正一宗公開表示,不要王八荒,這個訊息對於逍遙閣來說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情。逍遙閣最喜陣法和契靈一道。王八荒的契靈眾人有目共睹,是可以直接秒殺同級別修道者的存在。
如此契靈,王八荒卻是收服得很好,在李一鳴看來,王八荒在契靈一道的天賦可能和自已的弟弟李正不相上下。
李正詢問:“那要不現在我們就去招攬?”
李一鳴搖了搖頭:“今日我估計那小子已經乏了,讓他休息下吧,你看他,面色蒼白,明顯是靈炁使用過度了。估計剛才他和契靈合力一擊,用光了靈炁吧。現在過去,只會招人厭煩。走吧,先回去,過幾天讓我們家那個傻丫頭來。她最會討人喜歡了。”
李正又問:“那,那個女娃呢?”
李一鳴繼續道:“陳淼啊?等她打完比賽,無論輸贏,叫幾個我們的人帶著誠意去就行了。”
說罷,李一鳴就帶著逍遙閣的人走了。
——
宗主在擺平王八荒的事情後就離開了宗門。
其實宗主出現在西南部還因為一件事情。
她的師弟,開明道人死了。
當今還活著的紫袍天師,包括和紫袍天師同級別其他勢力的人,都和宗主有著些關聯。不是師兄弟就是她師伯師叔的後生。
而開明道人,和她可是一個師父教的。
老輩的人都講究師徒情分,也視同門師兄為自已的親人。
故此,開明道人的葬禮,她不會缺席。
葬禮安排到了外門大比之後,屆時,西南區所有的勢力都會有代表來參加開明道人的葬禮。
在青城山某處處,宗主靜靜地坐在一個墓碑前。她身穿常服,胸口彆著一朵白布花,手中緊握著一瓶二鍋頭。
她默默地凝視著墓碑,微風輕拂著她的髮絲。
她輕輕地開啟瓶蓋,將二鍋頭灑在墓碑前,酒水浸潤著土地:“開明啊。早年就讓你少吃些酒,硬是不聽。估計是路上喝多了才敗給苗族那後生吧。現在倒是無所謂了,大瓶的,夠喝了吧。”
說著,宗主坐了許久,也不知怎的,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她手指間嗡鳴響起,幾根靈炁絲線提起一塊石頭:“師姐,師姐你看,我能提起石頭了。”
說完,那靈炁絲線斷裂,石頭落下,落下的石頭砸在宗主腳上。
她眼裡有些模糊,嘴裡說著:“師姐你再笑,再笑我就哭給你看……呵呵,你不知你當初鬧了好些笑話。我這把年紀都還記得……唉,若不是你我同門,那秦枳沫的爹,估計得管我叫媽了吧……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啊。省的我天天聞你一身酒氣。”
……
正一宗外門,夜裡,一日比鬥結束,外門大比落下帷幕。
幾道身影來到擂臺旁。
這擂臺不只是擂臺而已,也是一個大型傳送陣法的基石,尋常擂臺可受不了一群修道者折騰。
這群人裡,有一群是內門的人,有一個人則是吳間。
那一群內門的人帶頭那個詢問:“吳間師兄,請吧。”
“傳送申請允了嗎?”吳間詢問。
那帶頭的道:“允了,不過你也知道最近情況特殊,還麻煩吳間師兄的每個步驟都要我們看著。”
吳間點了點頭:“當然,那我開始了。”
說罷,吳間開始施展傳送術法。
白光明,嗡鳴起,白光消散,只見有兩道人影出現在擂臺上。
見狀,帶頭那人詫異:“師兄!你這是?不是說檢修傳送陣法嗎?怎麼會有人……”
帶頭那人話沒說完就嚥氣了,吳間手中的劍還在滴血。
其餘幾人剛想動手,那兩道人影就出手了。
被傳送過來那兩人是段彤和冷香。
只見段彤嘴裡唸唸有詞:“我祭心臟與眾神,換雷霆肆虐!”
說罷,她的胸口傳來一聲悶響,她的左邊胸口直接爆炸開來,最後,一陣紅光在她胸口亮起,紅光化作閃電,閃電四竄,直接將前面幾人抹去了。
如此威能,至少是赤袍級別!
再看冷香,也沒閒著,一揮手,若干飛刃飛出,一刀一個,對於這些臭魚爛蝦,她沒必要把這些暗器悄悄用出,直接明目張膽釋放出來這些人也防不住。
這群來看管吳間的人到地後,吳間邊道:“我這就算攤牌了,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我了。”
冷香點了點頭:“開始吧,別磨嘰。”
說完,冷香雙手結印,一聲嗡鳴響起,她將一道靈炁注入了段彤體內。
冷香道:“十分鐘,你悠著點。我不想拿著魂帆到處找你。”
說完,冷香便和吳間離開了。
段彤見二人走遠,這才開始施展神通。
她嘴裡唸唸有詞:“我以全身血肉為祭,換天地寂滅!我以全身血肉為祭,換天地……”
段彤一邊說著,她身上的血肉一邊慢慢消散。
可消散的血肉卻是在以同樣的速度癒合著。
段彤是禁術師,祭獻肉體換取強大術法,這手段是不被正道認可的,是邪術。
而冷香的手段也是了不得,她能修復肉體,那種強度不是一般的靈醫可以比擬的。她不是讓肉體治癒,而是以對方靈魂為模板重塑肉身。
不同於其他奈何橋的成員都是得了厲害的傳承,冷香這手段,是她自已悟出來的。就目前而言,還沒人有手段可以阻止冷香重塑別人的肉身。
包括禁咒祭獻肉身也不行。
靠著冷香,段彤能隨意施展需要獻祭自身全部的禁咒,這足以吸引正一宗的眼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