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油門,不是剎車。”
“打死,打死,方向盤打死……”
“打死誰?”
“……你打死我吧。”
“安全帶!插哪呢!”
……
兩個臥龍鳳雛把教練折騰得蒼老了十歲。
直到她們走出駕校的時候,教練一臉滄桑的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仄南帶著小夏去吃飯。
一個上午沒有進食的小夏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拿到選單就猛點,眼裡迸發出對食物的渴望。
仄南看到小夏不斷跳動的手指,她壓下小夏的手:“夠了夠了,我們夠吃了,不要浪費食物。”
小夏戀戀不捨的放下選單。
速度比較快的涼拌菜很快就上來了。
小夏點的菜也陸陸續續上來了。
雖然被仄南制止了,但是也零零散散的上了一桌。
仄南無奈扶額,又要大包小包的打包帶回去了。
小夏拿起筷子就庫庫吃。
仄南嘆了口氣,給她倒茶:“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小夏抄起茶杯就往嘴裡倒。
“燙燙燙!”
仄南無奈的抬手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冷水水壺,把熱水和冷水調到一個適合入嘴的溫度。
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有一些是有點辣的。
她又倒了一杯冷水放在一邊。
準備好她的茶水之後,仄南也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等到店裡的客人來來往往,直到店裡的人越來越少。
仄南早早的放下筷子等她,她無聊的刷著手機。
手機螢幕突然彈出訊息。
【某研究機構非法進行人體實驗……】
仄南蹙眉,把訊息劃掉了。
小夏擦了擦嘴:“老闆,我們回去吧。”
仄南點了點頭,低頭打車,小夏就去要盒子打包。
果不其然,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店裡。
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的紅鸞看見仄南突然就坐起來了。
仄南看見紅鸞也在,順手給她遞過去一個盒子:“這個羊排我吃著感覺不錯,喏,給你嚐嚐。”
紅鸞愣愣的接過食盒,喃喃道:“寵物不應該吃寵物糧嗎?”
仄南蹙眉:“你想吃狗糧了?不應該啊,你成人之後我帶你吃的東西不都比狗糧好吃嗎?你異食癖?不過如果你想吃的話我讓小夏幫你買點……”
後面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就呆呆的看著手裡的盒子。
仄南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手放到盒子上:“嗯……確實有點涼了,你一會兒叫小夏幫你熱熱,改天我帶你去吃,剛出爐的時候可好吃了。”
他點了點頭。
仄南沒再管他,她拿著東西走進去,讓小夏找個地方放。
仄南走上樓,準備開始上一會兒班。
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喂,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公安局……”
“嘟——”
仄南果斷的結束通話電話:“現在的騙子真是,也不更新一下套路,老掉牙的招數,誰信啊!”
此時另一邊的警察:“????她……把電話掛了……”
旁邊一位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的警察扶額:“也……也不錯,證明反詐意識高。”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這小姑娘我認識,我知道她店在哪,我帶你去吧,希望不會嚇到人家小姑娘……”
“那小孩要不要帶上?”
前者微微蹙眉:“還是算了吧,先跟她商量商量。”
小警察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跟著他出門了。
兩人驅車來到店門口。
眼尖的芊芊看見了那一身制服,用手肘戳了戳小夏,示意她往那邊看。
小夏看了一眼,繼續忙手上的工作:“這有什麼,說不定人家來消費的呢?”
兩人走進店裡,嚴肅的對著小夏說:“你們店長呢?”
小夏心底一驚:“我們店長……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小夏指向選單,推銷自己店裡的新品。
兩人對視一眼,想著也對,來店裡,不買點東西怎麼套得出話呢。
兩人開始看起選單來。
小夏讓芊芊來介紹,她偷偷溜到樓上,進了仄南的辦公室之後就把門反鎖了。
被鎖在門外的客人一臉懵。
仄南奇怪的看著小夏:“幹嘛,我上班呢!”
小夏抓住仄南的手:“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惹什麼事了,警察都找到店裡了!點名要找你!”
仄南雖然稍稍震驚了一下,隨後恢復常態:“什麼話,我可是三好公民,找就找唄,我可是大大滴好人!”
小夏看她滿不在乎的神情,心好像也放下了幾分。
仄南把她趕出去:“別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安心上班,把心放到肚子裡。”
小夏欲言又止的被推出門外。
等把小夏趕走之後,仄南也開始有點擔心起來,她不擔心是自己的問題,她只是擔心,自己可能又被捲進什麼事情去了。
仄南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杯壁,她在回想最近的事情,好像……確實沒做什麼啊……
在仄南愣神之際,響起一陣敲門聲,她條件反射的答了一句:“請進。”
兩個警察推門而進,仄南笑吟吟的讓他們坐下。
“來者都是客,我有什麼能幫到二位的呢?”
兩人對視一眼,較為年長的警察開口:“你還記得我嗎?”
仄南嘴角僵了僵,不會又是哪個前任吧?
她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你是……那個上次那個警察?”
不管是誰,隨便說唄!
他點了點頭:“是的,那天就是我帶人帶走那個精神病女人的。”
仄南驀然想起來:哦……原來是那天質疑我的警察。
“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賠著笑說:“店長啊,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安國,他叫李思危。”
仄南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說。
安國指了指思危:“你上次不是撿到個小孩嘛,他負責這事的。”
仄南想了想:“確實有這事,所以找我幹什麼?”
安國用手肘戳了戳思危:“哦哦哦!唉!那個小孩是個啞巴,他在紙上寫說要那天找到他的姐姐來,不然他就不吃不喝,你說這……”
仄南淡淡的說:“那就餓死好了。”
思危瞳孔放大,不是,來之前也沒人跟他說這女人那麼狠啊!
仄南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反正我是不可能管這件事的,這事本身就跟我沒關係,我沒空。”
思危還想說什麼,安國按了按他的手。
安國對仄南賠著笑說:“對對對,店長說得對,害!咱不管那些事,我記得你這算命挺靈的是不?給我來一下子!”
仄南白了他一眼:“我是玩塔羅牌的,需要諮詢看牌子,交錢!”
安國爽快的轉了一百塊。
“唉,店長,你也知道,我們這得對群眾負責,我們得找到他父母不是?我們也很難做……”
“想問什麼問題?”仄南開口打斷他的囉嗦。
安國歉意的笑了笑:“我就是想問問這小孩的事情……”
仄南熟練的洗牌,把牌攤開放在他們面前:“抽一張吧。”
安國思索一番後指向了一張牌,仄南翻開牌,是一張逆位的聖盃六。
仄南淡淡的開始解牌:“跟他的故鄉有關,它的一些惡俗導致他受到傷害。”
安國摩挲著長著胡茬的下巴:“這……可以繼續問嗎?”
仄南點了點頭,抬手指向塔羅牌。
安國又指向一張牌,比上一次更果斷了。
逆位的聖盃三。
仄南微微蹙眉:“故事有多人,而且是惡性關係,你可以去找一下那個醫院附近有沒有比較落後的村落之類的,有自己的管理方式那種。”
安國看了一眼思危,思危拿筆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