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新兵進階營的選拔已經結束了五個月。

海軍新一輪的新兵訓練已經開始。

而進階營的訓練才剛剛結束,越爾心中百感交加,無數句罵人,憤怒,質疑等不同情緒的話匯成一句話——千萬不要跟妖孽們一起訓練。

新兵進階營的選拔在第二關卡就終道而止,原因於它,就是因為透過的只有四名海軍新兵。

此後的五個月裡,我被迫過上了一邊修煉劍術一邊接受澤法教官的魔鬼訓練的苦修生活。

苦修的地址選擇在一座無人的島嶼中,島上有淡水供應,但別的食物只能靠狩獵島上的動物。

上午是霸氣訓練,中午午飯時,澤法教官會在訓練場內等著幾人出去給他打中午飯。

下午除了基本的體能鍛鍊外就是對打訓練,四個人之間交叉對打。

基本上就是我被剩下的三個怪物暴打,薩卡斯基和瓦什託互有勝負,不過薩卡斯基的勝場多一些。

波魯薩利諾就不提了,那傢伙打剩下的兩人之時都是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投。

但跟自已對打時就沒有留過手,我就沒見過波魯薩利諾跟那兩人打時直接開鐳射瘋狂掃射。

最過分的是四人中有兩人對於這樣的生活安排樂此不疲,甚至兩人還較上勁,直接在訓練場邊建了兩個茅草屋。

兩個訓練狂人的日常訓練都是沒有日夜之分,兩人都是訓練到累了就到旁邊的茅草屋中睡會兒,等回滿了血就又開始訓練。

一開始,我和波魯薩利諾難得地出現了同樣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沒睡多久的兩人又精神煥發地打起來。

一個沒穿上衣的壯碩男子跟滿身黑色毛髮的巨獸纏打在一起

嘴上還喊著“用力,快點,小心我來嘍”的臺詞。

畫面有些太過和諧,他倆都不怎麼敢看。

一時間有些被這熱血氣氛影響的我,學著他們的作息。

過了一天後,我望著夕陽思考了三個人生問題。

我在幹什麼?我為什麼要學他們?睡覺不好嗎?

同時我也深刻地明白了兩個道理。

第一——人和人之間的體質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之間的都大。

第二——人類的體質是有極限的,所以瓦什託不做人了。

今天的午飯時分,澤法教官又一次誇獎我的廚藝進步不錯。

這也是無奈之舉。貴族出身的我從來就沒有過過這樣的苦日子,島上除了四人和一個人半獸以外就沒有人供使喚,只能親自上陣。

今天,一向不健談,只會猛地揮拳向“花朵們”的澤法教官一反常態地說了一大段的長篇大論。

大概說了一個小時左右,從他第一次為G8支部作戰到成為海軍大將,從初次遇見摯友老白到和他書信往來無話不談,但這統統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我盼月亮盼太陽的期待眼神中,我終於從澤法教官的口中聽到了“訓練營結束”。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我像是等了五年一樣。

知道我在這五個月的時間經歷了什麼嗎?一個貴族少年硬是被掰成了膀大腰粗的伙伕模樣。

收穫如下:學會了武裝色霸氣(沒那麼精通),家族劍法大成(閉著眼睛都能捅到菊花),荒島生存本領已經臻至化境(包括熟練尋找淡水位置並提純,野獸捕獵技巧,野外果實的毒性分辨,...),哲學思考(夜深人靜的時候總用得到)...

清風拂過小島,樹木的枝條隨風而動,好似在於我道別;潺潺的流水聲似乎也在為我脫離苦海而慶幸。

我很想違心地說上一句,離開時都感覺這個破地方的空氣都有些清甜。

不過,還是做不到,訓練場上滿是那兩人留下的汗味,平時訓練時就有種進了大眾澡堂的感受。

親愛的馬林梵多,我來了,你最忠誠的信徒,他又回來了!

大食堂的飯菜們,我再也不會揹著你們說你們難吃之類的話了,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飯,以前是我年少輕狂,希望抵達海軍本部的時候,我能夠與你們共度“良宵”。

不像來時的古井無波,回程的路很不順利。

接連兩次的海上大風暴延遲了我們的回程時間,不過好在,我和瓦什託還有澤法教官一起在大海母親的懷抱中洗了好幾次澡。

暢快淋漓,自由自在。

...

入夜,軍艦依舊沒有停止回程的腳步。

吃完“甜美”的晚飯,我走在甲板上跑步,就看到那兩個“卷王”正一起在月光下談心。

“你怎麼來了?”

“我不該來嗎?”

“怎麼會,我歡迎你來”

“不見得吧,我以為你害怕我來”

“怕你的話,我就不來了”

“那既然來了就聊會兒天吧”

“你有心事?你先來吧”

“你何嘗不是沒有心事?你先來吧”

聽著兩個把“殘暴”當做日常,把暴力當做藝術的兩人在互相謙讓,我有些後悔偷聽他們的對話,但也走不掉,但凡自已再有動作,這兩個見聞色霸氣小有成就的“怪物”就會抓住他。

為了避免尷尬的一幕,那就繼續聽下去吧。

“有人給我說你是叛徒的兒子,身上流著罪惡的血液”

“猥瑣小子說的吧?島上我不是流過很多血嘛,怎麼你沒看出來它的罪惡?”

“罪惡的血液是指後人延續前人的罪孽,要是隻看出身就斷定罪惡,那這世界應該不會剩下太多的人”

“哦?你不是信奉絕對的正義嗎,怎麼聽上去有些不純粹呀?”

“海軍是維持海上大部分地區安穩的基石,因此,只要是與它站在對立面的任何人都是罪惡,而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和力量,為海軍撲滅擋在它前面的所有罪惡,哪怕我死在跟某個大海賊的戰鬥中,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只會是為什麼沒有殺死更多的海賊”

“不要擔心,我看你不是短命像,你的未來線長著呢,你看,你這個事業線也是”

“你的正義呢?”

“我的正義現在很小,小到只為了給父親平反,我用洛克斯舊部的鮮血祭奠他的亡靈”

“我記得船上有些液體手雷,來一點不,能喝不?”

“我酒量就一斤,跟你喝,兩斤吧”

“我酒量就二兩,跟你喝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