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長得美貌,當晚被老皇帝寵幸,一躍成為了後宮的新寵。

老皇帝更是破格將她升為了婕妤。

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在這南國,皇帝就是規矩。

老皇帝美人在懷,心情還是不錯的。

“時淺,你可知罪?”老皇帝直接一頂帽子扣了下來。

“回父皇,臣媳無罪。”時淺眼中一片清明,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讓她更加高貴出塵。

王皇后見時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淡定,心裡變得扭曲瘋狂。

“時淺,你還敢狡辯,昨日你從冷宮離開後,這廢妃就中毒死了。

你擅長用毒,定是你給她的飯菜裡下毒了。”

“證據呢?”

時淺沒有絲毫的心虛和害怕,淡定自若的彷彿被指殺人的兇手並不是她一樣。

“宮大人,呈上證據。”

“是。”

很快,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屍體就被抬了過來。

宮辭命人將白布揭開,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膽小的奴才嚇得驚叫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老皇帝趕忙用手擋住懷裡妃子的眼睛,“美人別怕,朕會保護你的。”

“謝陛下。”

婕妤香軟的身子又往老皇帝懷裡靠了幾分,老皇帝眼中的寵溺又深了一分。

王皇后差點氣瘋,但她卻只能忍耐。

現在不能對這新得寵的狐狸精怎麼樣,便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時淺身上。

“宮大人,你來說。”

“是。”

宮辭讓手下人將為廢妃檢驗屍體的太醫帶了上來。

太醫行完禮,便開始給在場的人解釋廢妃的死因。

“廢妃死亡時間為昨日午時,死亡症狀顯示是中了劇毒鶴頂紅,然後,也從死亡現場廢妃吃的食物中檢查出了鶴頂紅。”

太醫說完,宮辭繼續補充,“本官查了珏王妃的出宮記錄,恰好是午時兩刻離開的皇宮。

從冷宮走到宮門口,恰好需要兩刻鐘的時間。”

宮辭剛想下結論說,人就是時淺下毒害死的,但是想到她在宮門口的一番話,後面的話他咽回了肚子裡。

王皇后覺得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時淺這次絕對無法翻身了。

其他人也覺得時淺就是兇手。

時淺如煙似霧的眸子看向宮辭,“宮大人,殺人都需要動機,本妃的動機是什麼?”

宮辭被時淺問住了,不錯,時淺身為尊貴的珏王妃,她跑到冷宮費盡心思的毒死一個廢妃做什麼。

其他人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不錯,殺人總是要圖點什麼吧。

王皇后早就想過時淺會這麼問,所以她早就想好理由了。

出聲替宮辭答道,“你跟陛下求來了自由出入冷宮的金牌,得到金牌的第二天你就來冷宮毒死廢妃。

不應該是我們給你一個殺人動機,而是應該你來解釋一下你這一系列的行為。”

“不錯,你要金牌的動機就不純,至於為什麼殺這廢妃,也許是她衝撞了你,所以你就殺了。”

“奴才,奴才給廢妃送來飯菜的時候正好看到廢妃將珏王妃的手抓傷,所以,會不會是……”

當時被時淺抓住詢問廢妃情況的送飯太監,哆哆嗦嗦的道。

聽了小太監的話,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時淺的手上。

果然,那裡有一道傷口,結的疤痕還是新的。

宮辭看著時淺的眼中帶著嘲諷,他還真的以為她是清白的,沒想到一切都是裝的。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明,人就是時淺殺的。

老皇帝看著懷裡楚楚動人的美人,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只想趕緊結束好翻雲覆雨一番。

“時淺,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回陛下,現在所有一切指向臣媳,完全是基於廢妃是中毒而死。

但如果她不是中毒而死呢,是不是我就是清白的呢。”

“怎麼可能?下官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她就是中毒死的。”

檢查的太醫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

時淺輕移蓮步來到屍體前,香兒上前為時淺戴上金蟬絲的手套。

在場的人都知道時淺醫術高超,雖然現在所有證據都指明她就是兇手。

但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甚至有的人呼吸都放輕了。

暗一和香兒一左一後護在兩側,隨時應對各種突發危險。

戴著手套的小手掰開屍體的嘴,須臾,又檢查了一下眼睛鼻子和耳朵。

“時淺,你不用故弄玄虛,殺人償命,即便她只是一個冷宮妃子,按南國律,也該將你斬首示眾。”

王皇后冷冷的道。

時淺轉過身面對眾人,優雅摘了手套交給香兒保管。

嬌嫩的紅唇輕啟,“她不是中毒而死。”

一石激起千層浪,時淺醫術之高是有目共睹的,更有金谷子徒弟的身份,大家對廢妃的真正死因開始起疑。

負責檢查的太醫聽了時淺的話,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珏王妃,您不能為了給自己脫罪就睜眼說瞎話啊。都說您醫術高,現在看來,簡直給我們醫者臉上抹黑。”

從始至終,時淺都是淡淡的,臉上更沒有憤怒緊張心虛的神色。

“你再檢查一遍屍體,然後告訴大家,她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再檢查一遍還是這個結果。”太醫憤怒,他醫術並不差,但這些年一直被張院首壓著。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出名的機會,還被時淺各種阻攔,他的心裡不痛快極了。

“陛下,不如讓臣再檢查一遍?”張院首跪在老皇帝面前請命。

如今在他的心裡,時淺是絕對不會弄錯的,也許是那名負責檢查的太醫忽略了什麼。

老皇帝從心裡也是不相信時淺會殺這個宮妃的,畢竟如時淺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剛才的殺人動機根本就不成立。

“好,准奏。不過檢查結果仍然是中毒而死的話,時淺,你的下場會非常悽慘。”

“謝父皇,父皇英明。”

時淺的話讓老皇帝很受用,擺手讓張院首重新檢查。

王皇后緊緊的揪著帕子,眼底是淬了毒的陰狠。

時淺,再檢查一萬遍,結果都不會改變,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張院首的醫術雖然比不上時淺,但在四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

足足過了一刻半鐘,張院首給出了自己的檢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