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絕情書,天刀笑劍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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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絕頂抓著俠腸無醫離去,來到了絕情書所在的淮川渡口。
而素還真一行人則回到了琉璃仙境,開始商議凌絕頂所說的三十日後滅世之言。
淮川渡口
河上的人,哀婉悽切,一道光影飛至,落地,兩道身影浮現。
一者正是先前在天劍之爭時,放出三十日後滅世之言的軒龍凌絕頂,而另一個人則是被軒龍凌絕頂所抓走的俠腸無醫。
一段詩語在淮川渡口哀婉徘徊。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凌絕頂卻在此時出言道:“人生如寄·絕情書,我來此與你談一樁舊案,一樁關於昔日你夫君死去的劫鏢血案,我帶來了當年的當事人與你一談,不知如何。”
一雙秀刃,一盞冰盃,一彎雪臂,一抹醉媚,眼前是幽魂神宵題字,似鬼魅,似怨女,似綺糜,又迷離之影正是絕情書。
絕情書聽聞,輕聲細語道:“昔年血案兇手早已銷聲匿跡,而如今這人卻是江湖中有名的俠腸無醫,又怎會是昔日的當事人。”
凌絕頂在此時說道:“當然是當年之人,改頭換面之後重新擁有的新身份,才好接近你這位橫刀名斬的遺孀,以此調查昔日血案,好矇騙你啊。
畢竟你自己都不知道橫刀名斬梅飲雪所結識之人,卻在幾百年後突然冒出來,說與梅飲雪有一面之緣,你就相信了。
恐怕你心中還是有疑惑的吧。”
絕情書說道:“我的的確確有疑惑,也有懷疑,但他所有的證據,確實表明他與梅飲雪,有過交情,我也不好說什麼。
如今你帶他前來,說他與昔年血案有關,我就會信你嗎?
拿出證據來證明吧。”
凌絕頂又說道:“不急,等我將另一個人叫來,你們三個人一起對質,那時所有謊言不攻自破。”
說罷,凌絕頂手中一道飛信射出,直往臨山古照而去。
不久,飛信已至臨山古照,天刀笑劍鈍手中。
天刀笑劍鈍開啟飛信,只見上面寫著:絕情書有難,速來淮川渡口。
天刀笑劍鈍見狀,與身旁侍女說道:“紅牌,解語,霜兒,我義姐有難,我要去一趟淮川渡口,你們就安心在家待著,等我回來。”
說罷便化光直往淮川渡口而去。
淮川渡口上,絕情書躺在孤舟之上,而凌絕頂站在岸上,將俠腸無醫打跪於地下,靜靜等候。
另一邊,琉璃仙境之上,素還真,秦假仙,葉小釵,六銖衣一行人已經到達。
而素還真便開口將屈世途叫來:“好友啊,今天有貴客來臨,快出來泡茶,好招待客人。”
而在屋中的屈世途聽聞連忙說道:“素還真啊,你這個大忙人不是去和葉小釵參加天劍之爭去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又要勞煩老夫泡茶。”
屈世途自房中走出,卻見素還真,葉小釵身旁之人,頓時嚇了一跳。
大驚道:“啊啊啊........
琉璃仙境鬧鬼了,你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在琉璃仙境重新出現。
呃,素還真,他們是生是死,是真是假,你別嚇我啊。”
素還真開口道:“好友,別怕,他們都是活人,是一位大前輩把他們復活的,你不用擔心,請好友先泡茶吧!”
屈世途聽聞,用手擦去滿頭大汗,便轉身進屋,拿茶具去了。
而素還真則和身旁之人說道:“六銖衣前輩請坐,請等晚輩一下。”
又對素續緣說道:“續緣,你先把採鈴扶進房間休息去吧,我等一會兒去看採鈴。”
素續緣便依言將風采鈴扶進房間。
秦假仙這時開口說道:“素還真啊,我先回一趟二重林,把我家花仔帶來,畢竟她也要見一見,金少爺,金小開他們幾個。”
素還真便對秦假仙說道:“秦假仙,你先回二重林吧。”
秦假仙聽聞便起身說道:“老小,我們走。”
秦假仙便帶著業途靈,蔭屍人離去。
另一旁葉小釵則對金少爺說道:“你先把竹盈送到房間休息,再出來吧。”
金少爺聽到葉小釵所說,開口道:“知道了,小爺知道該怎麼辦。”便起身扶著蕭竹盈進房去了。
而金小開則是與自在天女一起走到了一旁。
素還真讓葉小釵也坐在茶桌一邊,便對六銖衣說道:“六銖衣前輩,可知今日在天劍之爭上的,那位軒龍凌絕頂前輩是何來歷,其功力深不可測,輕輕鬆鬆便將葉小釵制服,又為葉小釵療復傷勢,使他能開口說話。
又施展奇術,復活採鈴,蕭竹盈,金少爺,金小開,自在天女幾人。
又在之後宣佈要在三十日後滅世,前輩認為他所說的滅世是真是假,若是真,我們該如何解決。”
六銖衣開口說道:“我並不知道軒龍凌絕頂此人,他之性情如何,實力如何皆是未知之數。
但他在天劍之爭時展現的手段,我是望塵莫及,他將我拂下高臺,所用手段,我也看不明白,但他要真的滅世,那我也只有捨命一搏了,看有沒有機會與其同歸於盡,阻止他。”
素還真聽聞沉默不語,而葉小釵卻開口說道:“我感覺那位軒龍前輩,對我並沒有惡意,但他卻不知道為何敵視我恩師與歐陽上智,我覺得他或許有難言的苦衷吧。
不過他將我治好,又將竹盈,少一,小開他們復活,我欠他一個天大的恩情,我需要還給他這個恩情,才能與其生死相搏。”
說罷幾人皆陷入沉思,而屈世途卻從房中走出,端著茶具,放到了一旁的茶爐上,開始煮水泡茶。
.........
淮川渡口之上,凌絕頂與絕情書,俠腸無醫三人靜候。
正在此時一道詩號凌空響徹:“鵬摶九萬,腰纏萬貫,揚州鶴背騎來慣。事間關,景闌珊,黃金不富英雄漢。一片世情天地間。白,也是眼。青,也是眼。”
一人邁步而來,只見他身穿白色衣服並佐以羽翼花紋,左手袖口掛上黑白羽毛修飾,右肩上隨興的披上飄衫,正是一副高雅逍遙少公子模樣的天刀笑劍鈍。
笑劍鈍來到淮川渡口,卻見渡口之上三人,一人躺在孤舟之上,一人站立岸邊,一人跪在岸上。
開口道:“義姐,你不是有難嗎?怎麼是這般模樣。
發信之人何在?”
凌絕頂開口道:“發信的人是我,說你義姐有難的也是我,為的就是把你叫來而已。
現在該說一下昔日那樁劫鏢血案了。
我所說的昔日當事人,俠腸無醫。
不,該叫你橫刀名斬梅飲雪才對,我說的對吧,梅飲雪。
昔年自編自導的劫鏢血案,又帶走了佛門聖物佛頂冥塔,只為學得其內所有武功,詐死之後,又去找醫邪天不孤為你改頭換面,使你以另外一副模樣重新出現在武林之中。
這件事情,真以為只有天知地知,你自己知道,你要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罷,凌絕頂抬手,法力運轉,將俠腸無醫身上天不孤所用之法失效,時光倒流將俠腸無醫之樣貌不斷倒退,直到恢復成橫刀名斬梅飲雪原有的相貌。
而在一旁的天刀笑劍鈍與絕情書望著這一幕,絕情書臉上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她想不到自己的忘夫竟然還活在世上,更想不到他自己竟然就是當年劫鏢血案的罪魁禍首。
絕情書開口道:“梅飲雪,你到底將我舒愁眉當成什麼人,當年煙兒重病身亡,你竟然還活在世上為什麼不出來救煙兒,她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而梅飲雪卻說道:“煙兒是我和你的孩子,笑話,恐怕是你和你那個義弟的孽種吧!
你還好意思說。”
絕情書聽聞,一巴掌打在梅飲雪臉上,怒聲道:“梅飲雪,你這個無恥之徒,我和雅少清清白白,煙兒是我與你的骨肉,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你竟然這樣汙衊我,你真是不可理喻。”
笑劍鈍聽聞,臉上也顯露不可置信之色,說道:“我與義姐之間的情誼發乎情,止乎禮,無愧於心,你怎能如此汙衊義姐與我,梅飲雪你妄為橫刀名斬的稱號。
你真是不可理喻。”
凌絕頂卻在此時開口道:“現在這樁陳年舊案,不就有結果了,你看看,我就說他俠腸無醫是當事人吧,你還不信。
俠腸無醫,我看是狹腸無醫吧。
心胸狹窄,嫉妒之意充斥於心,自導自演將自己脫身事外,又借假身份接近你絕情書,恐怕不懷好意吧。”
梅飲雪聽聞大笑道:“我確實不懷好意,我要看到你絕情書與笑劍鈍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我才甘心。
可惜你軒龍凌絕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打亂了我的計劃,你這人真是該死啊!”
說罷梅飲雪運動全身功力,想掙脫束縛,卻被凌絕頂牢牢壓制在原地,而後凌絕頂一掌拍出,將梅飲雪全身骨骼盡碎,但卻將其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絕情書正欲將梅飲雪斬殺,卻被凌絕頂阻止,說道:“現在殺了他,是便宜了他,我倒是有一個殺人誅心的法子,讓他陷入蝕心之痛,不過卻要二位配合一下了。”
絕情書說道:“什麼殺人誅心的法子,能讓他這個厚顏無恥之人,陷入蝕心之痛,我什麼都願意做。”
凌絕頂說道:“放心,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過是讓他自己親眼目睹自己想的一幕而已。”
說罷凌絕頂反手一拍,將一股先天陰陽之氣灌入絕情書與天刀笑劍鈍體內,先天陰陽之氣入體,絕情書,笑劍鈍二人,體內頓起一股燥熱之感。
絕情書臉上滿布紅暈,而笑劍鈍正要運功壓制,卻被凌絕頂又一掌將其體內龍魂喚醒,引發其體內龍魂最原始的本能。
笑劍鈍雙目立刻變成碧色,正是刀龍之眼覺醒。
絕情書體內先天陰陽之氣與笑劍鈍體內陰陽之氣相互吸引,兩人相擁。
凌絕頂將二人拍到水下,又將梅飲雪的五感六識放大百倍,再將其眼睛睜大,讓他雙眼目睹,絕情書與笑劍鈍共赴巫山。
凌絕頂又將孤舟之上的骨灰罈牽引到手上,施展法術,聚攏絕情書之女煙兒的魂魄,使其凝聚成形。
那魂魄開口道:“叔叔,你是誰呀!煙兒這是在哪裡,孃親在哪裡呀?”
凌絕頂對煙兒說道:“你孃親在和你笑劍鈍叔叔玩遊戲,來這個冰糖葫蘆給你,你先吃,等會兒,你孃親就出來了。”
凌絕頂將一串靈果放在煙兒手掌之中,便帶著煙兒離開岸邊到一旁,等著絕情書與笑劍鈍完事。
河中傳來陣陣龍吟之聲,與女子哀轉之聲不絕,河中兩人受先天陰陽之氣牽引,不斷纏綿。
而跪在岸上的梅飲雪,卻睚眥欲裂,體內氣血翻騰,一口鮮血自其口中噴出,雙目血紅,想要殺了絕情書與笑劍鈍,卻不得動彈。
遠處,凌絕頂聲音傳來:“梅飲雪,這件事可是我成全你,你腦海之中所想的,絕情書與笑劍鈍有染,原本沒有這件事,現在你夢想成真了,你該好好感謝我的大恩大德才是。”
梅飲雪聽聞此言,又是一口逆血噴湧而出。
凌絕頂卻在遠處哈哈大笑。
說道:“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梅飲雪你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竟然還有憤怒之心,真是讓人笑話。”
煙兒卻是一臉懵懂之色,不明白這位叔叔幹嘛笑的這麼開心。
煙兒受到感染也笑了起來。
琉璃仙境之中,素還真與六銖衣,葉小釵相顧無言,屈世途卻將泡好的茶端了上來,說道:“素還真,葉小釵,六銖衣先生請先用茶吧,等飲茶過後再做打算吧!”
幾人聽聞,便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茗起來。
而在淮川渡口河底,絕情書與笑劍鈍兩人的巫山雲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水下傳來的龍吟之聲與女子呻吟之聲也在從高亢不斷轉向低吟,兩人之間的纏綿也已到了最後關頭。
岸上的梅飲雪眼中卻流出了血淚,其內心正在遭受蝕心之痛,但全無悔改之意,滿臉都是嫉妒,憤怒,怨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