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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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這麼久,應該差不多了吧?”
一邊溜著姜瀾,段刑一邊思索著。
這麼長的時間,姚曼姝她們母女倆應該已經走遠了。
而魂鳥追蹤出那麼遠的距離,也早就超脫了姜瀾的掌控範圍,想來也已經消散了。
再跟姜瀾玩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得趕緊把她甩了。
“嗯...?!”
正如此想著,忽然段刑目光陡然一凝。
只見他眼角餘光微瞥,注意到了此時追蹤無望的姜瀾,手中竟然捏出了一張淡黃色符紙。
“那是...符籙!?”
段刑神色一動。
雖然他融合了這個世界的模糊記憶,對玄真界只是有個大概的瞭解。
但符籙這種常識性的存在,也是有些概念的。
玄真界有‘大道之下,三千六百旁門’之說。
先天而生者謂為大道,後天而立者稱作旁門。
而這諸多旁門左道當中,還有所謂的上三品、中三品、下三品之分。
這其中,又當以丹、器、符、陣發展最為鼎盛,稱為旁門四大道,屬於是上三品中的上三品。
其他三道暫且不談。
就說煉符師所煉製的符籙,可以說是這旁門四大道中最為莫名其妙的產物。
因為哪怕是一個剛剛誕生氣感的奪氣境一重修煉者。
只要拿著一張六品攻擊符籙,輸入一丟丟的靈力,就可以爆發出堪比闕海境層次的殺傷力。
連跨兩個大境界的威力,就是這麼蠻不講理莫名其妙。
倘若不是品階越高的符籙,所需要灌輸的靈力也就越多。
奪氣境轟殺通玄乃至神魂境強者都未必沒有可能。
理論上來說,奪氣境甚至可以一邊吸收靈石然後一邊給符籙灌輸靈力,倒是可以打破常規,使用高品質的符籙。
但實際上,真要在戰鬥中這麼做,早就被對手轟殺了幾十次了。
總而言之,符籙就是一種極其破壞平衡的產物。
所以在看到姜瀾掏出一張符籙後,段刑就嚇了一跳。
這要是她掏出來的是什麼一品二品符籙,直接把方圓百里都泯滅成灰,那他也不用掙扎了,可以宣佈歇菜了。
這倒是段刑多慮了。
別說一品符籙了,就是二品符籙,也不是什麼大白菜,極具戰略意義。
他甚至還得掂量自己值不值得人家用如此價值不菲的符籙來對付自己。
相當於大炮打蚊子,那不純純大冤種嗎?
事實也確實如此。
姜瀾手裡捏著的,當然不是什麼一二品符籙,而是一張五品神行符。
神行符,顧名思義,這是一張能夠讓她速度暴漲的符籙。
儘管只是五品,但價值也遠遠超過了十萬靈石。
可見姜瀾此刻有多憤怒,為了對付段刑,花費巨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價值十幾萬靈石的五品神行符效果顯著。
隨著它化為一道光輝沒入姜瀾嬌軀,瞬間就發揮了作用。
只見姜瀾的速度肉眼可見的爆發,與段刑的距離逐漸拉近。
“乖乖,好快的速度,都快趕上我了。”
段刑挑了挑眉。
眼見姜瀾就要追上來,當下也收起了玩心,不再留力,準備一口氣甩開她。
卻在這時。
姜瀾再次有了動作,又一張符籙出現在她手中。
“還來?”
段刑眼皮不由一跳。
這就是富婆嗎!?
符籙不要錢的是吧?
“畫地為牢!”
只聽一道冷冽聲響起,那符籙化作一道光束激射而來。
這一次,不再是什麼神行符。
而是又一張五品符籙——畫地為牢符!
下一刻。
那道激射而出的光束,頃刻間化作為無數道鎖鏈般,上穿天穹,下透大地,一個鎖鏈牢籠憑空呈現。
而段刑,亦被這鎖鏈牢籠攔住了去路。
“甘霖娘。”
段刑暗罵一聲。
他何德何能啊,懸賞金也不過才百萬靈石。
這女人為了對付他,怕是花掉了半個百萬靈石都有了。
真是個臭敗家娘們!
“玉面小白龍,速來受死!”
與此同時,姜瀾橫刀斬來。
勢若驚雷,劃破虛空,恍如一條赤色長河從虛無中墜落,帶著洶湧澎湃的霸道殺威。
段刑無暇多想,更沒有直面其鋒芒,腳踩玄奧步伐,身形飄渺莫測。
姜瀾一刀斬空,卻未就此罷休,反手又是一刀劈出。
霎那間,赤色刀光縱橫。
凜冽而又霸道的刀光彷彿凝聚成了實質,切割著虛空,撕裂著蒼穹。
這一次段刑不退反進,閃開霸道刀光衝擊之際,已是朝姜瀾逼近。
見狀,姜瀾冷哼一聲,再斬一刀。
刀鋒與靈掌碰撞在了一起,頓時掀起了一陣靈力激盪,肆虐八方。
刀意極其霸道,裹挾著狂暴至極的威力。
而靈掌也爆發出一股浩瀚如海般的力量,純粹而又直接。
兩人雙雙被震退。
姜瀾眸中帶著驚詫之色,望向段刑:“你竟然是通玄境!?”
之前她始終覺得段刑的氣息很莫測,而此刻與他真正交手後,終於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就是通玄境!
而且還不只是通玄境一重!
“小小通玄,不足掛齒。”
段刑一臉的謙虛。
同時心中又暗暗驚訝姜瀾的戰力。
剛才的交手,就讓他肯定了,姜瀾雖然只是初入通玄境,但絕不是尋常的通玄境一重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真的缺乏戰鬥手段。
果然還是得修煉戰法,不然簡直吃大虧。
“就算是通玄境,今天你也難逃一死!”
本以為姜瀾會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反而更加來勁了。
還不待段刑再說句話,她便再次發起了攻勢。
一股駭人的氣勢自她身上爆發而出,如同潮水般湧動。
“雷鳴霸意斬!”
伴隨著姜瀾一聲嬌喝聲響起,刀起驚雷勢,揮動灑雷鳴。
轟隆聲陣陣,好似天降神雷。
赤紅色的刀芒迸發而出,在虛空中交織成一張十分巨大的刀網,而後如同暴雨梨花般席捲向了段刑。
空間被鎖鏈牢籠所限制,在如此密集的攻勢下。
段刑一身身法一時間沒有了施展之地,已然退無可退,閃無可閃。
‘嗤’的一聲,一道刀芒劃過他的胸口,落下了一道血痕。
“你他孃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這一刻,段刑終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