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頭,人聲鼎沸。

百姓們或茶肆酒樓,街頭巷尾,三兩成對,四五成群。

他們聊得火熱,聊得盡興。

“聽聞蘇公子封筆了?就是今日的事情。”

“真,我當時就在一邊,蘇公子一甩手就將毛筆扔沒了。”

“奇怪,也未見蘇公子有什麼真跡,怎會突然間封筆?”

“這就不知了,但若說沒有真跡,那便是你見識淺薄了....”

“今日,蘇公子於門前潑墨揮毫,據說字跡超絕,就連陛下都讚不絕口,自愧不如。”

“當時陛下在,膽小沒湊前,但貌似蘇公子的書法已是自成一脈,具備大家風範。”

“嘶...蘇公子難道真是仙人臨凡?不然怎麼這般了得...”

“是啊,人長得俊如謫仙也就算了,還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氣質...和蘇公子一比,感覺我就是湊數的...”

“詩才驚天,斗酒詩百篇,句句經典,首首傳世...”

“為天地立心...這句話就是出自蘇公子之口,據說當時在場的書生都哭了,說什麼悟了...就連孔穎達李綱兩位大儒都稱蘇公子已有大儒之姿..”

“蘇公子的醫術更是了得,連太醫署的眾多太醫都自愧不如...”

“唉...真想看看蘇公子的真跡。”

“前日蘇公子在銀鉤賭坊贏走了十幾萬貫銅錢,聽說勳國公差點炸了,但還是忍住了...”

“蘇公子如此了得,誰敢找蘇公子麻煩...”

“是了...”

“我就納悶了,蘇公子那間宅院雖然不如國公大臣的府邸闊綽,但也不算寒酸。這個陋室銘...”

“你懂個屁,蘇公子定有他的深意。”

“就是,蘇公子的想法,豈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的?”

“魂牽夢繞的蘇公子,即將成為別人的夫君,心好痛...”

距離大婚之日愈發近了,更多關於蘇牧的話題也在百姓口中傳頌。

而在百姓眼中,謫仙蘇公子就是大唐的傳奇!

“就是這樣,爹,俺和蘇哥就是這樣建立了友誼的小船...”

盧國公府,解決妹妹吃飯問題的程處默一臉驕傲的說了他與蘇牧相識之後的詳細。

今日運氣不錯,向來動不動打兒子的程咬金稱讚了他一番,讓程處默喜上眉梢,露出一副得意的嘴臉。

“嗯。”程咬金的笑容卻是收斂了,他擰眉看著程處默,說道:“你是說,蘇小子是帶你與秦懷玉一起去的賭坊?”

“是的。”程處默點頭,咧嘴笑道:“爹,俺一直記得您的教誨,所以俺一把都沒玩。”

誇俺啊...程處默目光期待。

“然後你看著蘇牧和秦懷玉,包括那些賭徒贏走了十多萬貫?”程咬金幽幽的說道。

嗯?

程處默心裡一突,按照他對這個親生老爹的瞭解,這幅神情,貌似有些不對。

是哪裡出問題了麼?

程處默不得其解,嘿嘿笑道:“那是,爹爹的告誡俺可是謹記於心。”

程咬金開始喘了,呼哧呼哧的。

他虎目一瞪,喝道:“走,與俺練練去。”

“啊?”程處默一臉茫然,說道:“爹,俺咋了,您為啥要打俺?”

“打的就是你,俺英明一世,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憨批...”程咬金一把抓住程處默的衣襟,拖死狗一樣走向練武場。

程處默:“爹,俺是俺娘生的。”

“你特麼還敢跟俺頂嘴?”

“爹,俺不敢了,別練了好不好...”

“不練一場,老子意難平...”

“為啥啊,爹,就算打俺,您得讓俺死個明白吧...”

“憨批...”程咬金怒聲咆哮,痛心疾首:“明知穩贏的賭局,你特麼還不玩,你特麼是不是憨批...氣死老子了...”

“爹,您不是不讓俺玩麼。”程處默倍感委屈。

“老子不讓你玩,是怕你輸。可是那天能輸麼?老子打死你個憨批...”

“爹,別打...”

“啪..啪...啪...”

“不要...啊...等一下...我...嗯...”

“啪...啪...啪...”

程處默的哀嚎響徹盧國公府,聞者揪心,見者...

程處亮與程處弼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看到眼前一幕,相視一笑。

心裡...平衡多了。

舒坦!

...

關於書坊與冰鋪,所有示意都不用蘇牧操心,而因為大婚的原因,長孫皇后也只是命人著手去做,正式步入正軌,還得大婚之後。

畢竟長樂大婚,於皇室來說,是一件大事。

蘇牧也樂得清閒,命蓮兒去找個手藝不錯的廚娘,準備著手傳授炒菜。

身為駙馬,就算廚藝高超,也不能每日煮飯不是...有些事情,還得交出去。

次日,大婚之前的最後一日,長安城都跟著忙碌起來。

皇室與蘇牧府上更是如此,一些大臣與侍從忙碌奔走,為明日的大事做著準備。

喜袍有人送來,明早便是迎親。

此次婚事雖然倉促,但一些場面上的問題,李二仍舊追求盡善盡美。

當程處默與秦懷玉趕來幫忙時,蘇牧感動了。

鼻青臉腫,一瘸一拐...被打成這樣還來幫忙,這娃實誠。

當蘇牧得知程處默被打的原因之後,沉默了。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傻了點,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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