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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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染楓月命令式的語氣,笑三千條件反射回了一句:“為什麼?”
“我叫你過來就過來,廢話那麼多幹嘛?”
染楓月站起來低吼。
笑三千別彆嘴,抱歉地看了一眼默寒,走到了染楓月身邊,滿臉的委屈。
染楓月面對她可憐表情的表情心裡輕顫了一下,只在她頭頂輕敲了一下,拉著她蹲下,把花燈放她手裡,說:“放!”
沒辦法,笑三千隻好乖乖地把花燈放入了水中,目光追隨著花燈遠去。
默寒看著笑三千的側臉,有些疑惑。
明明是一個不經事的小孩子,為何她的雙眼裡卻有不符合年齡的滄桑與傷感。
淺憬見他發呆,用扇頭戳了一下默寒手中的花燈,結果花燈落入水裡,花瓣被水侵溼,整個花燈失了平衡,側翻入水,中心的燭火也熄滅,隨著整個花燈沉入水底。
默寒只是平淡地看了一眼,就起身看著笑三千所放的花燈出神,直至染楓月待夠了,開口說回去:“我們走吧,再不走一會冷公公找不到我要急死。
如果報告父皇,我以後別想出宮了.”
剛剛玩得起興,四人都直接忽視了冷公公,現在想起有些後怕,一會得準備好聽候冷公公的教誨了。
四人順著臺階上去時,已經不少人離去,運河邊上、鴛鴦橋上,成雙成對,看著明月前相隔不遠的兩顆閃亮星星。
而兩顆星星之間隔著一條星河,也不知牛郎與織女是否也會像鴛鴦橋上的兩情相悅之人鵲橋相見呢。
“誒……那個就是牛郎和織女星啊.”
笑三千抬頭,看著那兩顆星星發出感嘆。
在二十一世紀大街小巷都有路燈,讓天上的星星都暗淡失色,別說看牛郎織女星,就算想看滿天繁星也比較困難。
還沒等到染楓月的白眼,笑三千隻感覺到自己手臂被人推了一下,一隻腳踏空,整個人栽入運河。
水響之聲吸引了在場之人的視線,各個有些呆愣,看著在運河裡拍打起水花的笑三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淺憬,臉色一變,扔了手中摺扇跳入運河。
剛入水,染楓月也跟著跳了下去,讓淺憬狠狠地低罵了一聲,便往染楓月的方向游去。
好不容易捉住了不會游泳,同樣在水裡撲騰的染楓月,淺憬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不能救兩人,便看向了默寒所站的地方,那裡卻沒有默寒的身影。
聽見‘噗通’一聲,淺憬總算鬆了一口氣,帶著染楓月來到岸邊,上了臺階,才坐在地上喘氣。
“救……救命……咳咳……”笑三千拍打著水,痛苦地叫喊,眼裡因進水有些痠疼。
“別怕.”
忽然,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腰,一聲低語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看見了自己的上司默寒,忍不住低喚了一聲:“默寒……”四人全部平安坐在了地上之時,受到驚嚇的眾人終於回過了神,集體鬆了一口氣。
這時冷公公也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滿臉的焦急順著臺階下來,他的身後還有許多身穿百姓服裝的暗部之人。
“哎喲,我的小少爺啊,怎麼會這樣.”
來到染楓月身前,冷公公就拉著他,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放心。
染楓月一抹臉上的水跡就指著笑三千:“還不都是因為她,走路都不看路掉河裡.”
笑三千咳嗽不停,胃裡一陣難受,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染楓月。
淺憬坐在地上休息,仰頭看著星空有意無意地說:“明明自己不會水性,卻跳下去,還好有我和默寒在,少爺.”
染楓月知道,淺憬生氣了。
每次他生氣絕對會叫自己的稱謂。
可是自己身為太子,何必怕他一個臣子?不過,染楓月怕的是自己的父皇,而淺憬的後臺除了丞相就是皇上,他只好默不作聲。
默寒拍著笑三千的背,沒有管兩人的鬥嘴,擔心著笑三千。
就算她只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也是一條人命,好不容易被帶到這裡吃飽一點,穿暖一點,如果就這樣沒了,太不划算。
“還好吧.”
默寒問。
笑三千順了順氣,擺擺手:“還好,死不了.”
“那就好.”
默寒扶著笑三千站了起來,對著冷公公說:“先回去吧,不然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冷公公只好嘆口氣,讓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扶著四人回行宮。
他們離去,百姓們才把自己的視線移開看向恢復平靜的運河,卻早已沒有起初的興致,也都紛紛回了自己家。
而人群中一個人影見沒有得手,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運河邊上一家酒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袍的男子,喝著酒,看著運河裡少數的花燈,眼珠一動,對著坐在自己對面一個身穿粉色衣裙、頭挽花髻、略施粉黛、小巧的臉上有不符合年齡的冰冷的女子說道:“憶兒,看見沒,他便是你以後的夫君,你以後也定是他的太子妃。
所以,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你必須要聽我的指令.”
被喚為憶兒的女子一直目送染楓月遠去,乖巧地點點頭:“是的,父親.”
“太子也到成親的年紀,我會找機會讓你入宮,讓皇上賜婚。
到時候你得好好伺候太子,不許有任何閃失!”
男子放下酒杯,厲聲道。
年僅十三歲的憶兒,面不改色,明亮的眸子直視男子雙眼,輕聲說:“是.”
可知男子對於她的應答很是不悅,把酒杯扔到地板之上,碎了,他也站了起來兇狠地說:“我說過,不許那你那雙眼睛看著我!”
憶兒起身走到一旁跪下,垂著頭道:“憶兒知錯了,求父親責罰.”
“責罰……”男子走到她身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抵在了牆上,失態地叫道:“如你若要壞了大事,我讓你和孃親永不相見!”
憶兒的頭磕在牆上,頭上的朱釵掉落,一頭青絲散開,落在肩頭。
“是的,父親.”
憶兒艱難地回道,語氣一點服輸語感也沒,似乎僅僅這樣的動作對於她來說都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