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去你大爺的寧小公主。

十五歲之前,這個稱呼是代表她在大院中的地位。

十五歲之後,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只剩下諷刺。

想起那段不幸的婚姻,長寧此時更願意和太不熟的傅祁臻在一起。

“長平哥,”長寧言語帶上疏離,“讓傅長安送我吧,不麻煩你了。”

當著我的面拐我老婆,老婆還同意了!

傅齊琛被氣的胸疼,他臉色陰沉:“長寧,跟我、回去。”

“不了吧。”長寧拒絕,前夫前妻的,住在一起多尷尬呀。

說話間,傅祁臻已經將機車騎了過來,帥氣地丟擲一個頭盔,穩穩地落在長寧的手中。

“大哥,”傅祁臻字完全沒有對大哥應有的尊重,“你讓寧小公主和你回哪裡?你的哪一個家,還是和姜長樂一起住?”

傅祁臻笑盈盈地戳自己哥哥的肺管子。

“傅祁臻,你別太過分。”傅齊琛黑著臉,很想把這個討人厭的弟弟打一頓。

長寧沒有理會兩兄弟的唇槍舌劍,已經很自覺的爬上了傅祁臻的後座。

她對著傅齊琛擺了擺手,“下次見,長平哥。”

長平哥?

傅齊琛心頭又是一梗,只能眼睜睜看著傅祁琛的機車揚著轟鳴消失在黑夜裡。

傅祁臻的車沒開出多遠就停在了路邊,他摘下頭盔,狹長的鳳眼中噙著戲謔。

“我說寧小公主,你不抓著我,反而抓著保險槓,是覺得自己命長,閻王爺不收你?”

長寧的姿勢略微後仰,兩隻瘦弱的胳膊使勁抓著後座的保險槓,姿勢奇怪莫名喜感。

被陰陽了一番,長寧訕訕收回胳膊,“大少爺,你的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我怕給你抓髒了,你讓我賠。”

這說的是高三郊遊的時候,長寧弄髒了傅祁臻衣服被迫給傅祁臻打了一個月黑工的事情。

傅祁臻也想起來了,對著長寧的頭盔憤憤地點了兩下,:“幹啥啥不行,記仇第一名。”

長寧再次翻個白眼,說起了華國經典的繞口令,“我現在幹一行行一行,幹哪行行哪行。”

傅祁臻再次跨上了車,扯著長寧的手放在了自己形狀分明的腹肌上:“便宜你了,你可是第一個做哥後座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摸哥腹肌的人。”

長寧和傅祁臻是高中三年同桌,這麼親密的關係,摸一下腹肌沒什麼吧。

長寧毫不見外地呼嚕一把男人緊實的腹部,評價道:“嘖嘖,也就那樣,我在國外經常摸呢”

“是嗎——”傅祁臻的語氣莫名冷了一下。

恰好這時長寧將頭盔的面罩合上,沒察覺出傅祁臻的異常,只覺得是頭盔還挺好,這麼隔音呢。

車子一路極速,停在北郊一棟別墅門口的時候。

直到傅祁臻給她摘下頭盔,長寧的頭還是暈暈的。

看著她薄潤的雙眸和杏粉的臉頰,傅祁臻眼底染上了一層霧色。

拉開大門,按下開關,室內溫暖的燈光大亮

見長寧愣在原地,傅祁臻似笑非笑,抱著胳膊道:“準備站在門口當保安?”

“還是後悔了?要不我送你去和姜長樂一起住?”

長寧的神情微頓了頓:“長樂和長……和傅齊琛,已經住一起了嗎?”

“你覺得呢?”

長寧覺得,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

她知道姜長樂一直喜歡傅齊琛。

於是就設計用奶奶的股份逼迫傅齊琛和自己結婚,為的就是和姜長樂賭一口氣。

只是沒想到這一口氣的代價是讓傅齊琛徹底厭惡她。

如果時光重來,她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也沒有時光機能夠回到過去。

傅齊琛如今走的是從商的路子,商業聯姻不可避免。

不是姜家,也許會是陸家或者是顧家。

她們婚結得無人知曉,離得也不聲不響。

也許在外人眼中,和傅齊琛結婚的一直都是姜家大小姐姜長樂呢。

他們住一起,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傅祁臻房子的裝修和他花孔雀一樣的衣品大相庭徑,三層的別墅都是極簡的裝修,色彩簡單明亮。

裝飾的線條柔和,和他本人那副刺兒刺兒的樣子格格不入。

傅祁臻倒是很大方地讓出主臥,自己去了次臥休息。

等長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一摞乾淨整齊的內衣褲和睡衣已經放在了床上。

旁邊還有著一張便籤:“明早有人來給你送合身的衣服。”

男人的自己瀟灑落拓,筆鋒凌厲,和他本人一樣具有攻擊性。

但,這是長寧回到國內的,第一縷純粹的、讓人感到安心的溫暖。

深夜——

傅祁臻從冰箱中拿出礦泉水猛灌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二樓那間主臥。

門內的光線已經黑暗,不知道那個嬌俏明豔的女孩子到底睡了沒有,或者是在倒時差?

此時傅祁臻的腦海中開始迴圈播放一首歌:往前一步是幸福,退後一步是孤獨~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次日一早,窗簾縫隙中灑落一縷陽光,長寧意識微微回籠,只覺得被窩裡面暖得不行,舒適極了。

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腰肢驀然被一雙大掌擒住:“別鬧,再睡一會兒。”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的是男人在她的後頸上印下一個溼潤的吻。

下一秒,傅祁臻還沒睜眼,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從暖呼呼的被窩直接撞上冰涼堅硬的地板。

傅祁臻一秒甦醒,戾氣四散。

床上的長寧縮在暖色的被子中,強裝鎮定,琥珀色的眸子憤怒地瞪著,“傅祁臻,你把我當誰了。”

吻得如此自然熟練,平常沒少帶女人回來吧。

傅祁臻眸色極暗,“當我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