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

“桉發現場有發現張文川的書包嗎?”冷千秋問道。

書包?

在場的人相互看了眼,而後都搖頭。

“現場沒有?”

冷千秋滴咕了下,“那教室。”

冷千秋轉頭看著鬍子問道:“安發前張文川是去上課嗎?”

鬍子點頭,“根據他的同學說,張文川只要是出宿舍樓就是去上課,不然他是不會走出宿舍樓的。”

“那知道上一堂是什麼課嗎?”

呃·····

就在鬍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之時,桌面上的一張課程表救了他,“上一堂是犯罪心理,在C棟302教室。”

“走!”

冷千秋話音未落,就已經奪門而出,直覺告訴她,那個包裡有她和殺死他的人想要的東西。

見冷千秋離開鬍子連忙跟上。

隨後顧凌風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跟了上去。

身旁的吳澤看著顧凌風的樣子,忍不住搖頭嘆氣,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矜持的高冷男嗎?

冷千秋幾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203教室,此時已經下課,人已經走完,就剩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在裡面,從他所在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教授。

“你們找是誰?”教授問道。

“你好,我們是警察。”

冷千秋說話的同時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教授看了眼,而後禮貌的將證件還給了冷千秋,“冷警官,你們是因為張文川事情來的吧?”

教授說著面漏悲痛之色。

“教授,節哀順變!”

冷千秋抿了下嘴角,問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了避免影響,我們已經封鎖了訊息?”

教授苦笑著搖頭,“這裡是學校,更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強。”

“再者說,張文川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我的助教,他今天本來是要來替我準備材料的,可是上課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出現,我就以為他又窩在他的房間裡,繼續他研究,所以我就讓學生去叫他,可是學生剛出門就回來,而且神色慌張。”“我一問,才知道他跳樓了!”

“唉!”

教授連連嘆氣,可是他的表情雖然很惋惜,但是卻不意外。

“教授,按你話的意思就是張文川他並沒有進教授?”冷千秋確認道。

“對。”

“如果張文川提前進了教室,那麼他就會提前為我準備好教材,雖然這個孩子認死理,可是做事卻是很認真的!”

冷千秋眉頭緊鎖,“那他平時會揹包嗎?”

“包?”

教授重複了一遍冷千秋的話,“張文川確實有一個包,那個包還是我給他買的,他很喜歡,以至於只要出門都揹著,剛開始有幾天上課都揹著。”

教授說著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而嘴角卻笑著,從教授的神情來看,就可以看出張文川跟他的感情很好。

“教授!”

冷千秋抿了抿嘴角,,“你能跟我形容一下那個書包是什麼樣的嗎?”

“形容太麻煩了,我這裡有照片。”

教授說著就把手機掏了出來,照片上張文川和教授並排而站,臉上笑得很幸福,手裡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書包,書包是黑色的雙肩包,做工精細,一看就很高階。

“這書包很貴吧?”冷千秋澹笑著問道,語氣就像聊天。

“嗯!”

教授也是一沉,顯然這個書包的價格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點,不過很快又換成了澹澹的笑意,“不過文川喜歡就好!”

“這孩子是個苦命的孩子,自從他的父親再娶之後,他多張文川也只是進了基本的義務,這孩子也掘,考入大學後就再也跟他家人聯絡過,也沒有要過他們的錢,而且每個月還會打錢回去,說是要儘快還清他父親養育他的錢,從而得到真正的自由!”

“可是沒有想到······”

“唉!”

冷千秋也跟著惋惜了嘆息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教授我知道,我下面這個問題有點··傷人,但是抱歉,我必須得問?”

教授搖頭,“沒關係的,我懂,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也算是同門,都懂的。”

“謝謝!”

冷千秋也沒有再矯情,直接問道:“我與教授交談也有幾分鐘了,我可以看出您和張文川的關係很好,可是我發現你對他的自殺並不感到意外?”

教授沉重的點頭,“確實,我隱隱早有感覺!我也試著為他排解,可是····”

說到這裡,教授站不穩了,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從衣服兜裡撈出一方帕子,擦去眼角的淚水,作為一個犯罪心理學科的教授卻救不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這無意是教學生涯中最悲哀的事情。

“可是什麼?”冷千秋抿了下嘴角,“教授,我不知道這對你於你來說算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張文川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什麼?”

教授勐的一下站了起來,“你確定?”

冷千秋點頭。

教授眉頭一皺,隨後嘴裡都囔道:“那一定是他,一定是。”

他?

“教授這個他,是指的誰?”

教授搖頭,“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文川的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

“文川在做一個專案,是把中醫哲學為機制的多邊緣犯罪心理研究。”“他認為中華醫學是華夏民族同大自然鬥爭過程中,經由生命體驗歸納和總結出對人與自然的認識,透過對物質運動時空規律的把握,將人與自然、人與時空、人與人之間關係有機地聯絡在一起,建構出獨特的中醫哲學體系。”

“將其運用到犯罪心理研究中,使之成為犯罪行為多邊緣研究的組成部分,是筆者歷經數十年觀察、思考和實踐的嘗試,也是筆者弘揚華夏傳統文化,古為今用的夙願。”

說到這裡,教授露出複雜的神情,“其實他的這個理論我是認可的,可是他太急功近利了,太想證明自己了,又加上他的性格十分極端,所以我很擔心他!”

“他常說中華醫學把人體視為一個以髒、腑、經絡為核心的有機物質整體,把人的生命個體視為自然界中的物質存在,運用天、地、人的整體觀來解析人的生理、心理、智商及由三者構成的行為能量度;把人的思維、情感、行為視為臟腑器官物質在時空中的運動過程及其生存狀態;以人體內在機制的運動消耗軌跡辨析行為人的行為動因、向度、能量、時空方位等要素,從而為犯罪行為及犯罪心理研究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而中醫哲學思想的基本方**之一是陰陽五行學說,即將自然界中的一切事物。”

“中醫是強大的,這無可厚非,但是並不是萬能的。”

教授惋惜的說道:“其實只要他肯靜下心來,媽媽來,那麼他的成就不可限量。”

“你沒有替他疏導嗎?就以心理學來說,張文川最親近的人是你,你說的話他應該會聽。”顧凌風開口問道。

教授抬眼看了眼顧凌風,隨之又是長嘆。

“我·····”

教授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你敗了?”

顧凌風看著教授問道。

教授詫異的抬頭望著顧凌風,隨後點了點頭,“我曾經多次為文川做心裡疏導,剛開始效果不錯,他也漸漸的走出了他的第一個心結,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就到了第二個心結,而且那個人還一直在他的身邊,每隻要我替他疏導一些心裡的悶氣,很快他就會給他灌輸更恐怖的想法,於是·····”

“於是什麼?”

見教授停頓了下來,冷千秋好奇的問道。

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