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她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嫡女,還不如花雨煙那個庶女。

早知道自己娶了花雨煙,說不定未來花城城主就是自己的了。

畢竟這個世界還得男人來當家,女人不過就是個玩意兒!!

如此想著,對花白嫿的不滿更是到達了一個頂峰。

“滾!!”

花白嫿強忍著噁心,冷冷地看向易攀。

剛剛才在其他女人懷裡滾了的男人,此刻真的只要多看一眼都覺得想吐。

易攀瞧著她臉上的厭惡,比起之前更是明顯。

現在連演戲都不演了嗎?

心頭頓時怒火中燒。

“你這個娼婦,信不信老子休了你,讓你這輩子都被人唾棄。”

易攀就站在門口指著花白嫿罵罵咧咧,可就是不願意上樓,身坐在二樓的花白嫿,只是冷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並未搭話。

她的不做聲,易攀還以為花白嫿害怕了。

越是跳的猖狂。

“你最好是乖乖的給老子聽話,否則,哼……”

然後甩袖離開了。

花白嫿坐在樓閣上看向不遠處園子裡的景緻,連多餘的一絲眼神都沒有分給易攀。

待易攀走後,小翠這才行至花白嫿的跟前。

“小姐,你剛剛怎麼不讓他乾脆寫休書算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就解脫了。

更何況,她也是知道自家小姐一直都想要合離的,如此一來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不是挺好的嗎?

花白嫿輕搖著手裡的團扇,眉目清冷。

“寫休書?那也是我寫,而不是他。”

這話,讓小翠更是聽不懂了,這不都是一樣的嗎?反正都是合離。見小翠沒有聽懂,花白嫿也沒有解釋。

而秦筱夭又回到了店裡,就見周大夫看著那碗藥發愁的樣子,也是忍不住搖頭輕笑。

“周叔,你……”

他好似看那碗藥就是一碗毒藥,而非救命的解藥。

“你終於過來了,快,是現在給他吃,還是等一會兒?”瞧著秦筱夭到了,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得。

他這分明是緊張了。

“夢,你將藥端給他,讓他現在就喝。”

如夢聽話從身後站出來,然後就去給那少年端藥。

因為如夢不懂藥理,所以壓根不知道這藥有多毒,不知者無畏,相對比周大夫的心裡忐忑,她倒是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少年之前就醒來了,秦筱夭來的時候他都是看到的。

此刻瞧著如夢端藥過來,他就想著起身喝藥。

可是卻牽扯到腿上的傷口,就頓住了。

“還看著做什麼呀?將你兒子給扶起來喝藥。”被秦筱夭這樣一提醒,婦人這才快速上前將自己兒子給攙扶起來。

然後將如夢端過來的藥給喝了。

所有人都被緊張,就周大夫一個人緊張得要命。

生怕這人因為這碗藥給一命嗚呼了。

藥喝完下肚,秦筱夭就讓少年依靠著坐在那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目光聚集,反倒是讓他有點不太自在。

剛想要動一動,躲避一下他們的目光,卻突然感覺到腿上傳來一陣鑽心蝕骨的疼痛。

“腿!”

他想要去捂著自己的發痛的腿,卻見腿上包裹好的白布上已經沁出了血液。

只是這血的顏色是黑紅的,一看就十分不正常。

“別動,讓他自己流。”

秦筱夭上前,將被子掀開,抽出了一旁放置著的銀針,一連下了好幾根銀針落在他被傷到的腿上。

如此這般,少年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的紅潤。

“如夢,把包紮的藥重新準備。”

聽到秦筱夭的吩咐,如夢的動作也是快速的,那些東西如夢也是不是第一次準備,所以弄起來也是很得心應手。

周大夫就一直在一旁看著。

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最後看到少年的痛苦緩解了,面色也跟著紅潤了,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幸好我讓你過來了,否則我這也沒辦法啊!”

此刻他才真的覺得,是自己才疏學淺了。

以前他的醫術在整個柳鎮,乃至其他的幾個縣城感覺都是不錯的,現在這麼在秦筱夭面前一對比,完全就是兩個階級。

她的每一步好像自己都懂,可連在一起又好像一點都不懂。

“我過不過來其實也沒差,只是他多痛一會兒罷了。”

周大夫:“……”

所以還有這種止痛的方法?

是他才疏學淺了。

婦人坐在床頭細細的給自己兒子擦汗,不敢作聲。她總感覺秦筱夭是個很難相處的人。

她心裡對秦筱夭算是又敬又怕的。

“兒子,你好點了嗎?”

少年點了點頭,這才算是安撫住了婦人。

“他沒什麼事了,記得經常換藥就行,這在任何一個大夫那裡都是可以換藥的。”

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在花城留幾天,所以才如此說。

可在婦人的耳朵裡,是要趕走他們的意思。

嚇得當即就給秦筱夭跪了下來,也顧不上對她的懼意。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啊!我,我也沒有錢去其他大夫那裡醫治。”

秦筱夭將目光落在那婦人的身上。

“我答應你救你兒子,完全是因為那及時幡然悔悟,幫我們西香記洗刷了不白之冤,但這不代表著我會一直照顧你兒子。”

救是她的大度,而非是人一直扒著自己不放的理由。

看著秦筱夭生氣,婦人也知道是自己確實是過分了。

可是想到自己家徒四壁的模樣,兒子這腿要是不治好,要是廢了可怎麼辦才好?

“大夫,我可以跟你籤賣身契。”

一直沉默著沒講話的少年,此刻開了口。

這倒是讓秦筱夭訝異的微微挑眉,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用我的賣身契來抵藥費,可以嗎?”

少年的眼神真摯,就那樣直直的看著秦筱夭,沒有絲毫要退縮的意思。

婦人聽到自己兒子要跟人籤賣身契,上前立即捂著了他的嘴,神色慌張。“你胡亂說什麼?你知道賣身契是什麼東西嗎?就隨便要亂籤?!”

“你如果要賣身契的話,我可以跟你籤,但你可不可以別讓我兒子……”

回頭看向秦筱夭,眼底全是渴求。

秦筱夭雖然不太喜歡這母親對孩子的行為,但也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心疼自己兒子。

“不必,你跟你兒子我都沒興趣要。”

聽秦筱夭如此說,少年抬眸看向她。“你們收小工嗎?我可以做小工還你銀子,我很勤快的,絕對不會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