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她的身體里居然還不想給她好處!

春柳冷笑,“行啊,你最好能忍住讓他不碰我這具身體!”

她放了話就開始沉寂下來。

她要儘快學習林嬌的一舉一動為以後做準備!

林嬌咬了咬牙,她還從來沒有需要這般忍耐過!為什麼偏偏是春柳!

要不是怕提起道長讓春柳心生警惕再次和她鬧個不休她早就想問了。

等她清洗完就讓宴哥哥去找道長來!

她現在腦海裡還是辜宴認出她時慶幸和激動的時候春柳那一臉洋洋自得享受的表情,她是徹底把自己給帶入進去了。

想想就讓她噁心!

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等兩個人全都沐浴好後天色已經很晚了,“春柳”十分熟悉的來到辜宴的房裡。

辜宴也在等她。

清洗乾淨,又是在點著很多燈燭的地方,所以這會辜宴能夠看清春柳的臉了,確實不怎樣。

春柳平時看起來總是垂著頭好像很老實的樣子,但他看得出來她心思很重,所以才會嘗試和她談話,果不其然。

瞧著這張臉,辜宴表情有點複雜。

林嬌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擁有了新的身軀但她也沒多少喜意。

“宴哥哥。”

聽到這聲呼喚辜宴清醒了過來,他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面前的不是春柳而是林嬌。

他揚起一個笑朝她走來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反倒是林嬌猛地一縮避開了他的手,辜宴臉上的笑僵住了。

“春柳”表情也不怎麼好,很是複雜。

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情況,在這一瞬間林嬌對春柳的恨甚至大於了師榆。

她才是最噁心的!

剛才看到辜宴朝她走來又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她一想到辜宴會觸碰到春柳的肌膚心裡就跟吞了只蒼蠅一樣膈應。

“宴哥哥,暫時你還是別碰我了。”

林嬌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辜宴垂下手沒猶豫的就答應了。

林嬌表情更復雜。

一邊不想他觸碰春柳,可另一邊現在是她在掌控著這具身體不想瞧見他對自己露出這種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林嬌用力地閉了閉眼正厲害心情。

“宴哥哥,府上那位友人呢?怎麼沒看見?”

辜宴愣了下就立刻反應過來了,他也有些苦惱,“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說是家裡有事要處理得離開一段時間。”

“什麼?!”她的聲音徒然變得尖利起來,很是刺耳。

辜宴眉頭一皺,看著這張臉居然生了一絲的煩躁,他很快就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柔聲安撫,“嬌嬌你別慌,我已經讓人去找他了。”

“好。”

她真是不想再待在這具身體裡了!

“嬌嬌,先坐下吧。”

林嬌習慣性的就坐到床邊,但下一秒她就尖叫一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臉上滿是恐懼。

“嬌嬌,你怎麼了?嬌嬌!”

辜宴再也顧不了其他了,剛要上前,坐在床上的林嬌突然蹦了起來離床老遠,指著那張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下一秒她直接暈了過去。

辜宴來不及多想就衝過去抱住了她,“嬌嬌!嬌嬌!”

緊閉雙眼的春柳緩緩地睜開了眼,眼裡欣喜若狂,她一把抓住辜宴的衣服。

辜宴意識到什麼,在她剛要開口的以後立刻鬆開了她,春柳跌到地上痛呼了聲,“將軍~”

辜宴臉色黑沉,“嬌嬌呢?”

她不是已經佔據了主動權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春柳委屈的從地上爬起來,很是柔弱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她好像很驚恐,現在縮成一團了。”

“怎麼會這樣……”辜宴喃喃自語。

他想了想,好像是從嬌嬌坐上這個床開始出現的異樣,但是他明明都坐過了,什麼事都沒發生啊,難道……

辜宴立刻翻著床上的東西,一切正常,他把被子都給拆了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

春柳剛要走過來辜宴立刻喝道:“站在那,別動!”

春柳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但是辜宴現在壓根沒有閒工夫理會,春柳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收了起來。

她確實不得不承認,辜宴真正喜歡的人是這個林嬌!

就連師榆他對她也只是利用。

就算是丞相府嫡女又怎樣,還不是得不到喜歡的人!

可是既然林嬌可以她為什麼不行,林嬌不過是個孤魂野鬼,她至少是人啊!

這麼一想春柳更有自信了,但同時也更嫉妒林嬌可以得到辜宴的喜歡。

辜宴把床上翻遍了都沒瞧見什麼,他皺著眉凝思,片刻忽然蹲下身朝床底看去,黑沉著臉把一張用硃砂畫的黃符揭了下來。

辜宴看了兩眼毫不猶豫的撕碎燒燬。

他這裡怎麼會有符紙?誰幹的!

“嬌嬌你現在感覺……”

看見春柳臉上的表情他的話頓住了,他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林嬌是春柳。

“嬌嬌怎麼樣了?”辜宴問。

“將軍,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我也很愛你啊!”

春柳作勢要來拉辜宴,但他下意識就要甩開。

“將軍可要想清楚了,現在她也在我這具身體裡,而且她現在很虛弱。”

辜宴動作一頓,春柳立刻就像一條滑膩的蛇一樣纏了上來雙手牢牢抱住辜宴的手臂雙眼帶著晶亮的光看著他。

“將軍,所以你最好幫幫我把那個無賴解決了,他以前就經常來找我,這要是又找來了發生些別的事就不好了。”

辜宴臉黑得能滴下水來。

“你敢威脅我!”

“我沒有,我也是為了林嬌打算的。”春柳眼神痴迷,趁著辜宴不備立刻吻了過來,雖然辜宴反應已經足夠快了,但她的唇還是擦過了辜宴的唇角。

“你!”辜宴一把推開春柳。

春柳開心的笑了起來,輕撫自己的唇笑意燦爛,“宴哥哥,你可以把我當成林嬌的,我不介意。”

“宴哥哥,你要了我吧。”

“春柳!你這個賤人!”

林嬌的靈魂劇烈的掙扎起來,但是她才被傷,此刻完全沒什麼威懾,每一次的掙扎都只會讓自己更難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