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乞正在想有衣為什麼不躲,就見有衣撲通一聲...坐在小土包面前。

我...靠,莫乞差點嚇得掉出袖子。呼,幸好不是跪在小土包面前。莫乞鬆了口氣,不滿地使勁拽了拽有衣袖子。

有衣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莫乞,小聲道:"別出聲,來了。"

有衣的手指輕輕點在莫乞腦袋上,莫乞立即乖乖安靜了下來。

離九看到有衣,又看到四周滿是符紙,目光有些疑惑,走向前問道:"請問,閣下——"

有衣側過身,露出被擋住的土包和墓碑:"我在此祭拜友人,無關人等莫要打擾。"

離九的目光一下子停在了那墓碑這上,幾秒的沉默後快走兩步,腿一彎,撲通一聲在墓前跪了下來。

有衣依舊悠悠閒閒地坐在,看到離九跪了才露出一點驚訝的神情,問道:"我在此祭拜好友,你跪什麼?"

離九低著頭,莫乞在袖子里正好看見離九那張沉默的臉,沉默地讓人發慌。

離九道:"我是她義父,她是我最割捨不下的人。"

莫乞低下了眉目,抓著有衣袖子的手緊了緊。

有衣打量了離九一番,然後道:"可是那個叫你義父的莫乞已經死了,你若是看重她,怎會讓她落得如此下場?"

離九的身體顫了顫,最後竟是點頭,聲音低緩:"對,是我的錯。"

對於這種毫不解釋就承認是自己錯的行為有衣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很沒誠意地安慰了一句:"既然承認是自己錯了也就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了。"

離九抬頭看向有衣,打量了有衣幾眼後問道:"你是莫乞朋友?你不傷心?"

有衣點頭,握著袖子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假裝擦一下眼淚,但是想了想還是免了,不符合他的性格,於是直接道:"嗯,我是莫乞朋友,她死了我也很傷心,但是都死這麼久了,傷心也傷心過了,不如期盼她輪迴後過的比上一世好。"

"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傷心。"離九低下頭去,抬手去摸那木板做的墓碑。

有衣當然不傷心啊,我人就在他袖子裡。莫乞很無語地拉了拉有衣袖子。喂,你也裝得悲傷點,不然真的不像我的友人啊。

有衣低頭看了看袖子裡面的莫乞,輕笑一聲把手伸進袖子裡,莫乞嚇得立即往一邊躲。

有衣手掌在袖子裡一翻,拿出一壺酒和一個酒杯,悠悠閒閒地倒了杯酒,舉杯:"朋友,喝酒嗎?"

離九不動,有衣酒杯一轉,自顧自悠悠閒閒地喝了起來。

正喝得盡興,離九忽然驚訝出聲:"這字是新刻上去的!"

有衣舉杯的手一頓,喝著酒,晃了晃神,然後緩緩回道:"嗯,是我新刻上去的。"

離九猛地回頭,目光如劍:"這墓碑也是新安上去的。"

有衣依舊點頭:"對。"

莫乞有些緊張,看著有衣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心想千萬別是喝醉了說漏了嘴。

離九站起身,低頭看著有衣,聲音急迫中帶了點逼迫:"你是特意在這裡等著我的!莫乞在哪,她沒有死對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