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傳說謝幕，仙人隕落

“嘖嘖，居然察覺到了後世有人推演嗎？不愧是古今在時空之道上走的最遠之人。”

白夢面上奇異，那兩個人確實非同一般，一個接近了仙的境界，另一個對歲月法則更是精通無比，竟然察覺到了些許。

沒有猶豫，白夢手掌中仙光閃爍，白玉仙鏡綻放耀眼的輝光，磅礴的帝道法則洶湧而出，讓混沌霧氣破開，那歲月中的迷霧逐漸消散。

“轟！”

時光轉變，像是換了另一個小天地，環境大變，這是另一個小世界，無比的神聖祥和，遍地都是蘭芝玉葉，亦有古藥飄香，像是來到了一方仙土。

“又是這片地方。”白夢輕語，眸光深邃，正是他初入紫山尋找真相的那次。

“這是……”無始鍾也似乎想起什麼，喃喃自語，“昔年終始，來日再現，大帝抹去了我這片記憶嗎？”

伴隨未知的大道碎片，這次他們來到那處涼亭，緊接著在朦朧瀰漫間，無始大帝不知何時出現，他手持一枝枯枝，上面纏繞著夢道法則，讓歲月真相變得極其夢幻。頭上懸浮著一口石鍾，混沌遮掩，看不真切，靜靜的坐在那裡。

“轟！”

不過片刻，一道瀑布從虛空中垂落，如同一抹水鏡，浮在無始大帝前方，光雨飛舞，神霞漫天，像是諸仙降世，又若多人羽化飛昇，太過壯麗了。

無始手中的枯枝像是活了過來，黯淡皸裂的枝丫閃爍著燦爛的神華，宛如橋樑，竟將那飛仙瀑洞穿，瞬間，仙道法則亂舞，羽化仙光劇顫，打通了另一處大界！

白夢垂眸，只見仙瀑背後不死天皇再臨，無聲無息，全身朦朧，九彩神華流轉，像是要君臨宇宙，神威無邊。

不死天皇眸光幻滅，像是孕育著一隻九色仙凰，睥睨冷漠，霸道無比，哪怕經歷時光更迭，親歷滄海桑田，依舊有眾神之王的磅礴大氣。

“轟！”

大道之花在綻放，無始大帝和不死天皇同時出手，兩者間絢爛的芒劇烈燃燒，誦經聲響起，成為了永恆，九彩仙凰和光陰碎片不斷迸射！

茫茫一片，什麼都不剩下了，只有那兩道震鑠古今的帝影還在遙遙而立，絕代無雙。

仙凰傲凌古今，天刀縱橫，再現了遠古洪荒，又有混沌古鐘幽幽作響，飄溢時光碎片，逆流亙古歲月。

“當！”

只有一聲巨響，如時光長河翻滾波濤，古今齊震，兩位無上天帝對碰，衝擊九重天，鎮爆出絢爛的芒。

這是跨越時空的大戰，是最強音的碰撞，不同時期的絕代天驕，相隔不同界，進行一次大碰撞。

“這段歲月，我想起來了，天皇和大帝，還有十萬年前……”無始鍾似是恢復了記憶，鐘聲悠悠，和時空交相輝映，但沒人，也沒兵理它，因為過往將要再現。

神霞閃爍，一切成空，白夢神色平靜，雙手撥弄，破開他們遮掩，混沌消散，瑞光盡斂。

飛仙瀑斷裂一個巨大的裂口，不斷蔓延，那道偉岸身影和九色光影齊齊重現，裂口瞬間被抹去。

“不死天皇……”在朦朧中，無始大帝的話音傳蕩，彷彿剛剛的試探並未發生，沒有絲毫動容。

“無始……”盤坐在另一界的不死天皇緩緩吐出，每一個字都似有仙凰演化，他眸光收斂了睥睨，變得平和深邃，似以平等姿態面對無始。

“你很不錯，勝過我過往挑選的很多人。”不死天皇淡漠道。

“過往挑選……”無始大帝若有所思。

“你既然尋到了此處，想必也清楚本皇在人間之事。”不死天皇目光冷冽，過去種種，記憶猶新。

“天皇至高，開創太古之輝煌，卻在晚年遭遇不測。”無始將自己推演的說出，當然，這晚年自然不是不死天皇第一二世。

隨後他又開口，

“人間詭異，虛空大帝遭遇不測，還有伏羲大帝泣血星空，上古兩位人皇屍首不全……可是，一切推演都在天斷山脈那裡終結。”

不死天皇神色平靜，內心卻波瀾起伏，這位人帝在時空一道造詣絕對很高，超越昔年逍遙天尊和太陰人皇二者。

“不要去推測。”不死天皇緩緩開口，他說著太古語，且夾雜很多天道法則，似乎每一個字都很費力，又像是為了遮掩某些人。

但這難不倒白夢，同時也讓在場的幾件兵器很震撼，因為它們也看得出來，天皇和無始大帝都費大氣力在遮蔽天機。

無始鍾自信，就是荒古禁區下的那位，如果沒有仙器加持，也絕對不可能推演到如此清晰。

可白夢卻輕易做到了，讓人歎服。

“那些人不簡單，有真正的仙……”不死天皇語出驚人，讓無始大帝也為之一驚，有仙！

這怎麼可能？人間無仙，是古來古皇大帝公認的事實，況且，若幕後真是仙，何必發動動亂？已然在人間長生，根本不需要不同命元。

“仙，也不是仙。”不死天皇再次說道，“真正的仙本應在那個時代之後少之又少，這方宇宙更是不可能存在。但在神話卻改變了。”

“這方宇宙，神話時代，是傳說時代嗎？”無始大帝果然敏銳，立刻推出關鍵。

“不錯。”不死天皇點頭，絕色的容顏那得有了一絲凝重，“神話時代，有其他大界降臨，不屬於我所在的奇異世界，大界間的碰撞，讓人間和本應極其遙遠的奇異世界也相互靠近，但那片大界最先抵達的，確實人間宇宙。”

“神話早期的那些古尊，開闢了血海戰場，和他們搏鬥，但是那一方大界天心不一，至尊繁多，更有仙人臨塵。”

不死天皇再次語出驚人，他說的很慢，卻讓無始很沉默，但從無始鐘的巨響來看，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不過，人間也出現了一位傑出者，差點成了真正的戰仙，雖然功敗垂成，卻也攔住了那些仙人。”不死天皇道。

幾百萬年下來，很多事、很多人都瞞不住他了。

“依據我的猜測，最少有兩位以上的真仙臨塵，最終的結局也落下，真仙不存，傳說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