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是別傷到他的身體。

她不敢對他有太大的反抗動作,怕傷到他的筋骨,也怕掙扎得太厲害會讓他更加用力,導致心跳加速血氣翻湧。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失去了先機。

沈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的吻中。

感覺到某人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她陡然一個激靈,強行推開:“不可以!現在這樣,會要了你的命!景川,就算再想,你現在也要忍.”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他們錯過太多時間,現在相處的每一種都恨不得掰成兩分鐘。

謝景川眼中殘留著紅,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要我怎麼忍?最愛的女人就在身邊,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都是致命的誘惑,你要我怎麼忍?”

所以,還都是她的錯了?沈音無語,被他氣笑:“豬八戒都沒你會倒打一耙!”

她眨眨眼,狡黠道:“不過沒關係,既然是我的問題,那就讓我來解決。

當初謝景煥企圖對我不軌來著,爸專門給我配了點特效藥。

無色無味藥到病除,保證不讓你為難.”

謝景川怔住:“你……”“呵!”

他冷笑一聲,佯裝慍怒道:“好啊你,居然想給我用那種藥。

你就不怕我萬一好不了,你以後就要獨守空房孤獨終老?”

沈音看著他冷著臉,好像零下二十度。

“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

她俯身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再說,我不是已經想辦法幫你解決了嗎?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要注意點.”

她不說還好,一說謝景川更覺得心煩意亂,身不由己地燥熱起來。

他睨著她,犀利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哀怨:“你故意的!”

沈音想到什麼,臉紅了紅,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錯了,我不說了!”

謝景川強壓下心裡的衝動:“那不行,你得補償我?當然,是等我好了以後.”

“可以.”

沈音點頭答應,但立刻又感覺有些不安:“你想怎麼補償?”

謝景川嘴角噙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勾了勾手指。

沈音疑惑地俯下身。

謝景川湊在她耳邊,低低道:“跟著我的節奏和頻率,把這段時間、把過去幾年,全都補給我.”

溫熱的氣息熨燙著耳廓,沈音瞬間頭皮發麻。

那麼多年年的時間,那得欠多少,豈不是要沒日沒夜沒早沒晚?她剛想拒絕,就對上謝景川蒼白的臉頰,三分哀怨七分霸道,十分失望的眼神……她的心驀地就軟下來。

算了算了,看在他身體虛弱,飽受毒素折磨的份上,就先答應他吧!至於其他的,等他好了再說。

大不了,到時候不承認就完了。

想到這,沈音爽快地點點頭:“行,都聽你的。

全部補給你,雙倍都行,只要你可以,我沒問題.”

謝景川滿意地勾唇,拿出手機:“音音,做人要言而有信,說話算話.”

沈音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錄音中”三個字,驀地睜大眼睛:“謝景川!”

謝景川癟嘴,一臉委屈:“音音,你這是生氣了嗎?你是打算說話不算話嗎?”

沈音:“!!!”

算了,他是病人,他是病人!她自我催眠幾句,深吸口氣,強擠出笑意:“當然不是,我是想說,你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周(腹)到(黑)穩(狡)妥(猾).”

“你知道就好.”

謝景川滿意地笑起來,捧起旁邊的盒子:“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

沈音假笑點頭,推動輪椅:“我送你.”

臥室裡,沈音看著謝景川躺下,溫柔地替他掖好被子。

一轉身,她的臉就垮下來。

果然,謝景川就是個芝麻餡湯圓,病了也一樣!這回是她大意了。

不過,還有機會,等他睡著、等他治療,她就把錄音刪了。

哼,看他到時候怎麼辦?!這樣想著,沈音心情又輕鬆下來。

沒辦法,她實在擔心自己的腰會斷,腿會殘。

別墅,二樓露臺。

夕陽斜照,落日餘暉。

看著謝景川一口將那碗黑乎乎的中藥喝掉,徐子安立刻給他遞了杯水:“很苦吧?”

謝景川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還好,比起以前那些咖啡,不算什麼.”

徐子安心疼地嘆口氣:“哎……”謝景川淡笑,打斷他未出口的感慨:“沒事,其實已經很好了。

比起以前,起碼現在日子是甜的.”

徐子安看著他消瘦的臉頰,虛弱的身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景川給他個寬慰的眼神,從包裡拿出個u盤:“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有事要拜託你。

這是我這兩天擬定的一些協議和合同,如果我遇到什麼不測,你就按照裡面的內容辦.”

徐子安皺眉,沒有伸手接:“回都回來了,還能有什麼不測,你別在這裡胡思亂想。

而且,就你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把名下的資產都留給沈音和孩子們.”

謝景川坦然道:“作為男人,我如果不能親自照顧他們一輩子,當然要未雨綢繆多給他們一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