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十六場比賽已經全部完成了。

第二輪將由十六位選手在四天內進行八場比賽,角逐出八位進入下一輪比賽的選手。

“林兄弟怎麼沒來?”

蘇力言見西南地區十六強都在國術大廈的抽籤現場,唯獨缺少了林輝,於是問身邊的孫媛道。

“別問道,我這幾天也沒看見他人影.”

孫媛也覺得奇怪,這兩天林輝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打他手機也沒人接。

“好了諸位,請靜一靜.”

這時,武術聯盟會西南分會的會長常陽和何帆兩人走到了臨時搭建的舞臺上面。

等眾人安靜下來後,常陽道:“首先我要恭喜進入第二輪比賽的十六強選手們,能在兩百多位選手中脫穎而出,不管接下來你們取得的是什麼樣的名次,你們都已經是很厲害的武者了。

其次,我要再次宣佈一件事情,由於贊助商方面的要求,本屆武林大會區域賽將會採用一月雙賽的賽制,也就是說,第二輪比賽將會在半個月後開始,現在就請何老為下一輪的比賽進行抽籤.”

說完,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何帆來到裝有選手名字的竹簡箱子前,把手伸了進去。

“第一輪,第一場比賽率先抽出的選手是……”何帆把竹簡從箱子裡拿了拿來,看了一眼後展示在眾人面前,“林輝.”

當看到林輝第一個被抽出來時,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經過第一輪比賽之後,林輝在眾人的心目中已經是可以和周炎以及蘇力言相提並論的高手了,所以誰都不想在第二輪的時候就抽中他。

“而林輝要對陣的是……”何帆這時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竹簡,當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他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一細微的動作落入了蘇力言的眼中,他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能讓何老如此驚訝,林輝的對手該不會是我和周炎其中一人吧。

常陽也注意到了何的動作,把頭探過去一看,哭的心都有了。

心說西南賽區好不容除了三個天才,沒想到現在只能去兩個了。

“林輝的對手將是……”何帆把竹簡展示在眾人面前,“周炎.”

……第二天,林輝得到成高瑜的准許後總算是穿上衣服,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

這時他才發現他這兩天一直待在一間被一個個種植大棚包圍著的小木屋內。

除了他所住的小木屋以外,周圍還有三間小木屋,而這些種植大棚據成高瑜說是孫家專門為她種植草藥而搭建的。

這三間小木屋兩間一間是成高瑜的臥室,一間是用來儲存草藥的,還有一間是用來研究的,而他們現在的位置大概是孫家堡大山的半山腰位置。

晚上,林輝喝下最後一碗湯藥後,成高瑜來到他的房間裡,坐在床邊給他把脈。

嗯?林輝見成高瑜那表情萬年不變的臉上多了一分疑惑,問道:“藥王,我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你的內傷已經痊癒了.”

成高瑜把手收了回去,單手拖著下巴道,“只是我還是第一次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還能好的這麼快的,所以我對你的體質和你感興趣。

不知道你可否在臨走之前留下一點面板組織,我想好好研究研究.”

“這個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林輝見她那眼神好似很想把自己給解刨了,渾身感覺到一陣涼颼颼的。

成高瑜見他拒絕的如此果斷,臉上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機:“你現在可以走了。

還有我已經把我的手機號存到你手機上面了,以後如果你受傷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林輝要不是手機一直被成高瑜拿著早就走了,他一把拿過自己的手機揣進兜裡:“一定一定,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

成高瑜叫住了她,扔給了他一個用紅色布條封住的白色小瓶:“這裡面是我研製出來的內傷藥,在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林輝接過了藥瓶,然後對她擺了擺手,離開了。

離開孫家堡後,林輝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看手機。

只見這兩天柳夢兒給自己打電話的次數最多,最近的一次電話是在今天下午的五點多鐘,但成高瑜沒接。

除了未接來電以外,林輝還收到了武術聯盟會的簡訊。

“林輝選手你好,武林大會西南賽區第一輪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你將會在十月二十五號,第二輪第一場比賽對陣周炎選手。

請在下午三點整準時到達國術大廈.”

下一輪我打周炎!林輝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裡有些憂鬱。

他很清楚這次武林大會不僅對自己很重要,對地煞堂也是如此。

所以他們兩個過早的遇見,是他最林輝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結果是沒辦法改變的,所以也沒多去想什麼,把手機揣回兜裡,打了一輛計程車往家裡去。

等到達自己所住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鐘了,林輝下車後慢悠悠地朝裡走去。

這時,他的餘光看小區門口不遠的一棵樹下,一個頭發雪白,帶著口罩的男人正背靠大樹,在他的背上還揹著一個外設包。

不知為何,這個男人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

林輝見他這時也看向自己,那眼睛就好像一隻猛禽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這讓他心裡有點不舒服。

於是他停下了腳步,和男人相隔五米默不作聲的對視了起來。

呼~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一片樹葉從樹上緩緩落下。

當樹葉落到男人腰間時突然一分為二,而這時林輝的瞳孔也驟然放大,身子猛地一側。

嗖!一把打火機般大小的飛刀從林輝眼前飛過,直接插進了他身後不遠處的樹上,而這時林輝的臉頰上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好厲害的飛刀.”

林輝用手擦了擦從傷口中留出的鮮血,笑了起來,“朋友,報個名號吧.”

“死人,不用知道我的名號.”

男人說話的聲音極其陰柔。

話音落下後,他突然取下了身後的揹包,開啟,從裡面掏出了蝴蝶雙刀握在手上,然後朝林輝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