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林輝把車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煙水山莊。

“這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

林輝看著大門如同皇宮一般氣派輝煌的莊園,不由得感嘆道。

哼,土包子。

柳夢兒見他眼睛裡直冒綠光,鄙夷想著。

“夢兒,好久不見啦.”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張開雙手和柳夢兒擁抱了一下,笑道:“你個小丫頭幾年不見又長水靈了,要不是我兩個兒子都有婚約在身,我一定上門給他們求親.”

“張伯伯你竟說些好聽的話逗我開心.”

柳夢兒羞澀的笑了笑,隨即拿出一份打包好的禮盒遞了過去,“張伯伯,由於時間關係我只備了這一點薄禮,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有心啦,其實你能來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張英接過禮盒遞給了身後的隨從,然後看向她身旁的男人,“這位是?”

柳夢兒看都沒看林輝一眼,道:“我的司機,不用管他。

““哦,這樣啊。

你們先進去玩著,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啊.”

柳夢兒點了點頭,帶著林輝一起走了進去。

從柳夢兒進入莊園的那一刻就不停有人上前跟她寒暄,畢竟她可是現在東昇集團的總經理,想要討好他們拉近關係的人可不少。

林輝聽著他們嘴裡說的那些假模假樣的話感覺有些無聊,小聲道:“柳總,我肚子有些餓了,我能先去吃點東西麼?”

柳夢兒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叮囑道:“去吧,記得別喝酒,待會你還要開車呢.”

“好叻!”

得到柳夢兒的准許,林輝如釋重負地跑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蹲在地上拿出煙點上一支美滋滋的抽了起來。

“張林,今天是你父親請我們來做客的,難道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待客之道麼!”

這時,林輝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咆哮聲。

他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幾個穿著西裝禮服的男女一臉嘲笑的看著一個穿著旗袍,留著齊耳短髮的美女。

在美女身前有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男生正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

兩人對面,為首穿著白色西裝梳著大背頭的張林冷笑著道:“古琴,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見明明是你帶來這小朋友先把酒灑在我身上,我讓他道歉他不肯我才動手的.”

“就是,分明就是這小子先挑的事.”

“練武的了不起啊,做錯事還有理了.”

“臭娘們你要是再嘴硬,我就代表張少扇你一巴掌,你信不信.”

……古琴聽著這些極其難堪的話,臉色漸白道:“我明白了,張林你就是記恨之前周炎師兄不肯加入你們忠義門,所以才估計找茬的是吧.”

“哈哈,你也太看得起周炎了,就算你們地煞堂再出幾個周炎在西南地區的武術界,還是沒有你們說話的份!”

地煞堂?林輝本來純粹就是想看熱鬧的,不過當聽到這三個字後,內心一震。

難不成這對男女和自己一樣,都是獅棕門的人?林輝雖然對獅棕門沒什麼好感,但地煞堂以前的堂主樑龍好歹是梁思思的父親,梁家一家人對他這個林傑收養的孤兒都很好,所以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樑龍的徒子徒孫受欺負,他做不到。

想著他丟掉香菸,走上前道:“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女人和一個小朋友,好意思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天張林就是想讓古琴兩姐弟難堪,沒想到到居然會有個不怕死的為古琴出頭。

張林冷眼望著林輝,見他穿著落魄,忍不住譏諷道:“古琴,你們地煞堂未免也太丟人現眼了吧。

以後還是穿件像樣一點你的衣服再出門吧.”

古琴根本就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正要否認林輝卻搶先一步道:“人穿的再破爛他也是人,而畜生不管再怎麼光鮮亮麗,它依舊是個畜生.”

“你罵誰畜生呢!”

張林沒想到眼前這傢伙居然敢當眾罵自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林輝對著他一攤手,笑道:“很明顯啊.”

“艹,你找死!”

張林暴怒之下,抬手直接抓向了林輝的脖子,從那迅捷有力地揮手動作來看,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但誰料片刻後,只見林輝以眾人根本沒看清楚的速度一巴掌拍開了他抓過來的手,接著反身一腳直接把他踹飛了足足有好幾米之遠,重重地摔進了不遠處的花壇裡。

“……”這場景嚇得圍觀人群目瞪口呆,不自覺地往遠離林輝的地方挪了幾步,而有的膽子小一點女生已經尖叫了起來。

“欺負人不是很好玩麼,怎麼現在不叫了,啊!”

林輝衝著剛才和張林一起欺負古琴姐弟的幾個人大吼道。

那幾人此時臉色極度難看,他們剛才也是仗著有張林在場,同時這裡又是在張家才敢那麼囂張,現在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一招秒了張林的林輝叫囂。

“算了,你沒必要跟這些人浪費口水.”

古琴感激地看著林輝,“多謝這位朋友出手相助,還請你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我們地煞堂一定報答你的.”

“你不用謝我,我就是看不慣那傢伙而已.”

林輝一臉壞笑道,“如果你真要感激我,那親我一下就好了.”

古琴沒想到剛才還一身正氣的人,轉眼就變成一個個街上耍流氓的痞子,不由得嬌羞地瞪了她一眼。

這風情萬種的一瞪看的林輝心頭一蕩,哈哈大笑道:“哈哈,看來美女的香吻我是無福消受了”說著話他餘光看見有一群表情凶神惡煞的人地朝這邊走了過來,小聲道:“我勸你帶著你弟弟趕緊走,不然會惹上大麻煩的.”

古琴這時也注意到那群人,皺著眉搖了搖頭:“不行,你剛才幫了我我還沒有感激你呢,要是現在走了那和忘恩負義有什麼區別.”

林輝見她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