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教官,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一名學員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慌什麼。”

正準備遊說新學員們購買新專案的韓教官皺眉,為學員的冒失感到不快。

“有人來踢館。”

學員對韓教官的訓斥視而不見,持續驚慌。

“哦?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們馮氏武館踢館。”

韓教官怪眼一翻,鏗鏘問道,“是鴻天武館的人麼?他們的教官?”

“不是……他好像只是個高中生。”

“草,一個高中生你慌個屁啊!”

韓教官頓時怒了,“跟我出來,看我不把他拍出翔來!”

接過助教遞過來的長棍,韓教官正要在一眾新學員面前露露肌肉,順便多賣幾個產品。

便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喧譁聲,伴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四五個學員連爬帶滾跑了進來,身上都帶著傷。

一道修長的身影穩步上前,手裡拿著馮氏武館的牌匾,砰一聲杵在地上。

他在門口站定,囂張開口道: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馮氏武館名不副實,全是樂色,趁早收檔得了!”

此言一出,武館內的所有教官和學員唰地一聲看過來,滿臉怒容。

韓教官更是大怒,抄起手中長棍,指著葉騰道:“小子,報上名來,爺爺不殺無名之輩!”

“殺?”

葉騰眯眼,突然把牌匾拋向空中,身形隨之飛縱,下一瞬間已來到韓教官跟前。

舉起左拳就打過去。

他的動作太快了,韓教官只覺眼前一花,已經來不及出棍,只能伸手格擋。

“就這還做教官?吃屎吧你!”

豈料葉騰這一拳乃是虛招,右手一伸,把韓教官的長棍搶了過來。

腳步倒轉往後一躍,已經平穩回到剛才站立的地方。

左手再一伸,穩穩接住掉落的牌匾。

這一進一退間,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看得人心曠神怡。

“好啊!”

跟進來的吃瓜群眾唯恐天下不亂,大聲叫好。

韓教官卻是老臉一紅,堂堂教官,武器都被人搶走了,這次丟人丟大發了。

“臭小子,你不講武德,出手之前至少應該提醒一聲,這才是武道精神!”

韓教官憤怒指責。

“呵呵,武者就應該時刻保持警惕性,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還學人做什麼教官?吃屎吧,哈哈!”

“廢話少講,把武器還給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武器?”

葉騰看了眼手中長棍,裡面蘊含金元素,品階在青銅六鍛左右。

“這也配叫武器?爛鐵都不如!”

他運起北冥神功,把金元素吸入體內,然後單手一扭,長棍很快便被他扭成一團麻花。

砰!!

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嘶——”

眾學員倒吸涼氣,武館內寂靜一片。

空手扭武器,這是什麼騷操作?

韓教官更是目瞪口呆。

這根長棍的硬度他知道,非常非常硬,不然也不會用它來砸自己的光頭,顯示自己的能耐。

現在葉騰徒手把長棍扭成這樣,證明他的水平比自己還是強不少的。

韓教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忍氣吞聲道:“閣下究竟何人,為何要跟我們馮氏武館作對?”

“沒什麼原因的,就是剛剛吃完飯,出來遛個彎。剛好遛到這裡,看到馮氏武館這四個字很礙眼,於是進來活動一下。怎麼了,不行嗎?”

葉騰笑道。

遛彎,礙眼?

韓教官繼續強忍怒氣,道:“閣下對我武館諸多中傷,尋釁挑事,究竟是何目的?”

“他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都說了馮氏武館礙眼了。好吧,只要你們武館改個名字,隨便狗屎武館、樂色武館什麼的,我便當沒事發生,繼續遛彎唄。”

葉騰漫不經心道。

這時,學員中忽然有人尖叫道:“他是葉騰,葉家的廢……咳咳,葉家的前少主,也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

此人本來想說葉家的廢物,但剛才葉騰露的一手,似乎比韓教官還猛,廢物的“物”字便說不出來了。

不然他都是廢物的話,韓教官是什麼?

“他跟彭鵬是好兄弟,這是給彭氏武館報仇來了。”

“膽子真大啊,單槍匹馬來挑戰馮氏武館。”

“韓教官,上去教訓他!”

葉騰在雲城高低算是個名人,很快有人認出他的身份。

“葉騰?”

韓教官恍然。

他從其他學員口中也聽說過葉騰。

一年前天才變廢柴,成為城中笑柄。

半個月前還有人提過葉騰,說他現在還每天睡覺呢。

怎麼,難道現在又從廢柴變回天才了?

這變來變去的,這麼隨心所欲的麼?

“不可能!”

韓教官心中忽然想起什麼,把目光放在地上的麻花棍上。

“就算資質再逆天,他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強成什麼樣。把長棍扭成那個死樣子,就是大武師也不可能辦到。”

“聽說有一種神奇的物質,只要塗抹在武器上面,能驅散武器內的元素之力。”

“這小子剛才抓著長棍的樣子很可疑,難道就是抹了那種物質?”

腦補到這裡,韓教官頓時目光明亮,滿血復活。

他覺得差點中了葉騰的奸計。

還有一點,既然葉騰是葉家的廢少,而不是鴻天武館派來的人,那便不需要顧忌了,直接打廢!

“來人啊,另外給我找一條長棍來!”

韓教官重拾信心,對葉騰道,“讓我來領教領教葉少爺的高招!”

“哎喲呵,你又行了?”

葉騰失笑,勾了勾手指,“過來!”

韓教官受不了他挑釁,嗷一聲叫,長棍直砸而下。

“慢,太慢了!”

葉騰閃身避過,輕鬆愉快,然後伸出右手,直接掐住韓教官的喉嚨。

韓教官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喉嚨發出“嘎嘎”的怪叫聲。

“你敢動,直接扭斷脖子。”

被葉騰一恐嚇,原本還要掙扎的韓教官頓時乖乖不敢動了。

要害被人制住,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胖子!”

葉騰突然大喊。

彭鵬在後面看得心馳目眩,暗道老大真威武也!

聽得葉騰招呼,胸膛挺得老高,從後面跑出,大聲道:“在!”

葉騰道:“這人有沒有打過你?”

“有!”

“過來打還他!”

“好!”

彭鵬走前幾步,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噼裡啪啦一頓嘴巴子,把韓教官打成豬頭,這才罷手。

葉騰隨手一丟,把韓教官死狗一樣丟掉。

“誰不服氣的,上來跟我打!”

他大喝,如天神下凡般矗立地上。

冷眸掃過在座所有馮氏武館的教官,眾人鵪鶉一樣,低著頭不敢作聲。

韓教官已經代表了他們的平均水平,葉騰一招制服,他們可不想上去觸他黴頭。

“馮氏武館,皆是一群酒囊飯袋!”

葉騰冷笑,突然一拳揮出,把牌匾打至粉碎。

武館內一眾武者還是敢怒不敢言。

“打都不敢打,馮氏武館的教官水平真是一般啊。”

“還敢開班授課?阿tui!”

“退錢了,退錢了,去隔壁馬氏武館。”

吃瓜群眾們嘀咕聲起,馮氏武館的名聲一落千丈。

“誰敢在馮氏武館撒野!”

正在這時,內堂突然響起一聲冷喝,走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

表情冷峻,身形修長,面目英俊。

手握一把重劍,腰間又插一把輕劍,怒目瞪著葉騰,快步走到武館中間。

“老大,他就是卓康!”

彭鵬的眼中射出兩道仇恨的光芒,殺父仇人在前,胸中怒火熊熊燃燒。

卓康的到來對武館起到極大的鼓舞作用,剛才還偃旗息鼓的教官和學員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拍檯拍凳,嘴炮喊得震天響。

其中不乏要將葉騰千刀萬剮、萬箭穿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