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離開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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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本官瞧著就是欠罰。”雷大人越說越惱怒,直叫囂著讓要處罰門房的人。
小廝低著頭也不敢回話。
別真的,雷大人越說越上頭,直接去懲治人了。
你要說規矩,懲治他們就懲治了,這事說到哪也是他們的錯。
可是雷大人現在正被踩著呢,還是少得罪人的好。也不想想,能在這地方看門的,有幾個是尋常是老百姓,不是這個大人的好友就是那個大人的遠親。
真要較真,平白的讓人記恨。
畢竟,今非昔比了。
等著雷大人冷靜下來,他得空去趟門房,也不說非要懲治誰,就是提點一下。像那種已經離開翰林院的官員,還能在這到處亂逛,著實不像話。
雷大人鬧的這動靜,魏伊人也聽說了。
下午得了空,魏伊人難得有機會得空吃口糕點。
魏伊人自然是故意的,起二心的人留不得。魏伊人沒空說,每天一級一級的往下打,就這樣故意去刺激他。
而馬大人,那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肯定要比魏伊人還要囂張。
魏伊人不知道,什麼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反正往上砸草就對了。
雷大人看著是個脾氣大,越是這樣效果越好。
最終他自己會受不住,離開京城的。
魏伊人也調查過,雷大人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滅九族的蠢事他肯定是不敢做的,而蘇大人也不會有給他這個機會。
要知道,滅九族的事也不是說誰有機會都能幹,不容易的。想要瞞著魏伊人跟蘇大人去辦成事,他未必有這個腦子。
人啊活著的就是個心氣,心氣的沒了,很快就會升起逃避的心思。
這個心思一起來,洶湧澎湃,就會壓不住。
魏伊人要的就是,雷大人自己主動離開京城。也給他留了這條路。
魏伊人思量著,倒是給他找了個好去處。
那就是曹大人外放的地方,也算是有自己的人。雷大人下去了,要是老實本分就算了,如若不然,直接除掉。
這事肯定要提前安頓,魏伊人隨即寫了三封信,一封給鬱方,一封就給曹大人,而最後一封信,是給周氏的。
有時候,女眷的話也管用。
另一邊,雷大人冷靜下來,呆愣的坐在桌案前。
他必須的思量著,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是殊死一戰,還是找尋出路。
現在,蘇大人因為有薛大人在跟前,並不對他一心一意,而外頭,馬大人又是個真小人。出來進去的碰見,他絕對說到做到,給自己使絆子。
雷大人揉著眉心,只能交代下頭的人,給當初跟他一塊上榜的進士送訊息,找個一兩個吃酒小聚,讓他們給自己出個主意,下一步該如何做。
“大人,您何不讓夫人出面?”小廝在一旁,掂量著開口。
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能用什麼就用什麼。
“夫人?”雷大人苦澀的笑了笑,他們能想到的蘇大人為何想不到?說白了就是人家不在乎了。可是,雷大人心思動了動,說放棄又不死心,萬一有點用呢?“等著晚間我同夫人說。”
過兩日讓她備上厚禮,拜訪蘇夫人探探蘇夫人的口風。
小廝點了點頭去安頓,忍不住嘆息。
本來以為馬大人下去了,這是雷大人的機會,可也沒想到福兮,禍兮。
當雷大人還在為前程發愁的時候,卻不知道魏伊人已經給他安排好出路了。周氏早早就去拜訪了蘇夫人。
蘇大人肯定暫時不會替雷大人說話,而且他怨氣太大,萬一留在翰林院壞事怎麼辦?
尤其是科舉在即,事關九族的大事,冒不得險。所以,在科舉前讓雷大人離京,自也對他們有好處的。
雷夫人去的時候,蘇夫人言語就暗示了。
最終,雷大人是按照魏伊人的想法,自請下放離京。
自此,魏伊人在翰林院的地位,這就算是無人能威脅了。
轉眼便到了科考前夕,魏伊人提前半天回來,白芍跟香賦都忙活著,給魏伊人收拾東西。
香附這次也要跟著魏伊人過去。
她雖然幹不了重活了,可是能守著魏伊人,也讓她安心點。
這幾日,參加科考的書生,吃住都在貢院,作為巡考的人,進去了也不能隨便的出來,得要陪著書生們。
魏伊人懷著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了這個苦。
他們不能幫魏伊人公差上的事,在生活上照顧她都一點那是應該做的。
這會兒個剛忙完,香附好不容易坐下了,不過一瞬間又站了起來,“靴子都放好了嗎,我去瞧瞧。”
靴子準備的都跟尋常的不一樣,鞋底要舒適,因為魏伊人走站的多活動。
除了這個,還要拿幾雙舊靴子,萬一覺得不適應了,最差還有舊靴子保底。
“莫要慌張,就兩三日的功夫,怎麼還能熬不住了?”魏伊人笑著搖頭,當初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孕,還大老遠的跟著人家去海津學習,可是比現在累多了。
說句誇大的話,也是走南闖北的人了。
“夫人還有心思說笑話。”香附丟了這句話,該忙什麼就忙什麼。
香附太能幹,魏伊人反而插不上手了。
看著瞅了個空沒人注意,偷摸的去書房裡看書去了。
鬱方這邊早點忙完手頭上的差事,趕緊回來找魏伊人,找了一圈才發現魏伊人躲在書房裡,竟然看的是遊記。
“你倒是清閒。”鬱方拿起魏伊人手中的書冊掃了一眼,這本書他也瞧過,寫的確實不錯,“我還以為,你得看點《中庸》《周易》等書。”
魏伊人重新拿過書冊,“明個又不是我科考,看得這些不得頭疼?”
再則說了,魏伊人單眼眨了一下,“這叫,緊中有疏。”
忙活了這麼多天了,科考前夕只當是放鬆放鬆了。
鬱方想都不想,很自然拉了小凳子坐在魏伊人跟前,手放在魏伊人的肚子上,“又得跟我分開了。”
待著幽怨的語調,“孩子,莫要想父親啊。”
他跟魏伊人平日裡都忙,其實每日裡也就是晚上見面,可是再如何也能見著,這又要分開了,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
哪怕同在京城,一旦進了貢院,誰都見不了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