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般一來,倒是給了鬱潤空子。

這事魏伊人也沒跟鬱方提,反正她是有法子的。

伸了伸胳膊,看向鬱方,“突然想活動活動經骨,若是能去跑馬場走走就好了。”

大概是看到葉晨畫上的戰馬,魏伊人心裡倒是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邊關確實苦寒,可是卻有一種奇怪的力量,離開的時間越長你反而有一種思念那時候的感覺,好像在那裡,苦卻恣意。

鬱方猛的抬頭,“你在說什麼?”

帶著肚子去騎馬?找刺激?

說起刺激來,鬱方的眼神暗了暗,已經出了三個月,孩子也穩當了。

“我就是有一種,閒的發慌的感覺。”就算在翰林院做再多的差事,也是有一種心裡發虛不充實的感覺。

若是再這樣下去,莫要說葉晨了,魏伊人都有一種活人微死的感覺。

真的,太消磨人了。

“我帶你忙起來。”鬱方嘴角勾起,還沒等魏伊人問什麼意思,已經上前堵住了魏伊人的嘴。

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敢挨著魏伊人這般近。

屋子裡,兩個人的身體好似比旁邊的爐火還要熱。

等著氣喘吁吁的分開,鬱方的眼神裡冒著火,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腰封,而魏伊人的領口已經散開了。

魏伊人靠在躺椅上,微微的張著嘴,雙眼似有些迷離,只是在鬱方再次靠近的時候,魏伊人突然來了句,“你說,我替香附提親去如何?”

她突然間就想起葉鐸來了。

有些事不要管她是怎麼說的,單就看是什麼結果。

香附對葉鐸牽腸掛肚,說明她心裡,是情愛是愧疚,無論是什麼心裡總是有他的。若是香附能走出來也就算了,若是走不出來,一直這麼病著也不是個事。

魏伊人就想著要不親自出面,給葉鐸修書一封,分析利弊。

其實夫妻之間並不一定要發生什麼,就好像魏伊人跟鬱方一樣,在魏伊人有孕這段時間,他們相敬如賓,琴瑟和鳴,過的一樣的好。

鬱方眯著眼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魏伊人,“謝謝你,如此想我。”

只是,作為男人鬱方知道葉鐸所想。若是鬱方自己遇見這種事,也一樣不會選擇去拖累是魏伊人,甚至能做出親自給她找夫君的事。

不過魏伊人有這個心,只要香附同意其實可以一試。

萬一,葉鐸因為什麼觸動就改變主意了呢?

路雖遠,只有行才能至。

只是眼下,鬱方要跟魏伊人好好說道說道,什麼相敬如賓,鬱方可一點都不一想。他就要,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顛鸞倒鳳,鴛鴦戲水。

當然魏伊人如今懷著身子,鬱方肯定不能怎麼折騰她,可饒是如此,魏伊人在清晨起來的時候,銅鏡裡的女子的臉頰,比任何的胭脂還要紅。

魏伊人揉了揉臉,不去想昨個夜裡鬱方的胡作非為。

但是,沒想到卻有奇效,竟然解了魏伊人這幾日的乏力。

用膳的時候都比前兩日吃的多,有一種通神透亮的暢快。

便是連白芍都看出魏伊人的不一樣,出門的時候一個勁的笑,“你笑的什麼?”魏伊人忍不住問了句。

白芍今個一早還去看了香附,跟香附提起了這事,香附姐姐那個嘴果真是厲害,當下便說了句,如膠似漆。

白芍總覺得自己佔了香附的位置,等著香附身子好了她得趕緊將位置讓出來。所以經常過去探望香附。這般一來比之前跟香附更熟悉了,現在最盼望的是有一日能跟香附合作辦差。

因為香附那個人,嘴厲害是真,熱鬧也是真。

怪不得魏伊人總想著香附,那樣的姑娘很難不讓人惦記。

只是她不好將這沒大沒小的話說出來,只是連忙岔開話題,“奴婢只覺得,夫人嬌俏的很。”

是的,魏伊人今日的模樣該是用嬌俏二字。

“這小丫頭學會貧嘴了。”魏伊人佯裝生氣的瞪了白芍一眼,只是卻有一瞬間恍惚,這種情形,從前只有香附在時候還會出現。

香附啊,想起那個姑娘,魏伊人的心又揪了起來。

天意弄人。

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沒想到鬱潤竟然在門口等她。

“嫂嫂真是辛苦,每日出門這麼早。”鬱潤靠在馬車上,百無聊賴的踢了一下又一下車軲轆,終於聽見有人出來了,立馬轉頭。

在看見魏伊人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快步走了過來,明明因為走的快還喘著粗氣,卻非要表現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二弟不也是這麼早?”魏伊人掃了一眼鬱潤的馬車,腳下的步子卻沒停,已經扶著白芍的手按照正常的速度準備上馬車。

鬱潤笑了暢快,“嫂嫂有身孕自不用這麼拼,不像我們,昨個馬大人又給了我們新差事,不忙不行啊。”

後頭還跟了一句,“不像嫂嫂這般有福氣。”

魏伊人本來已經站在馬車上了,終是停下腳步看鬱潤炫耀。

鬱潤微微的仰頭,面上都是得意,“老天爺照拂,好事一件接著一件,我都恍惚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

本來處處被魏伊人壓著,現在公事上有了起色,而今自己的女人也有了身孕,自不比大房差。

聽了說潤的話,魏伊人輕輕挑眉,“都是喜事自是好的。不過,我還是提醒二弟,一定要盯好三妹,莫要鬧了人命出來。”

畢竟已經跟人家有了夫妻之實,萬一是個糊塗的孩子揣在肚裡了。你別從長計議了,不然顯懷了,可就瞞不下去了。

魏伊人掀起馬車簾子進去,昨個到底是楊溸刺激了鬱凝,還是其實是被別人利用的?

要知道,若非有鬱凝的事,那個戲子想要進門,未必可行。

即便是懷了孩子,就他這樣的作為,少不得被國舅好生的訓斥。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利用,這人真是薄情的很。

本來鬱潤還是春風得意的模樣,被魏伊人狠狠的踩在了痛處,眼神微變,就連剛才得意的臉面都變的陰沉。

魏伊人沒去管鬱潤,只交代車伕往前走。

廣泰跟在後頭,路過鬱潤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

鬱潤被廣泰盯的不自在,惡狠狠的說了句,“你這賤奴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