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就拉倒,但你還想拿走?想什麼呢!我送給下一個!”

陳安很隨意的拆開信封只是掃視了一遍,就確認了是自己的筆記。

內容他沒細看,因為繼承了以前記憶的陳安,現在記得很清楚。

這一世可不能讓喬思文有機會霍霍自己了!

他不能說這情書不是給你的,畢竟說出來也沒人信。

於是,在圍觀一眾吃瓜同學的錯愕下,他拿著情書在班上掃視了一圈。

只不到兩秒的時間,他就找到了那道清冷的身影。

周清凝,華中眾多男學生心中的女神,也是陳安高中時期的白月光。

都說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

這就算了,關鍵周清凝面板還是女生都羨慕的冷白皮。

陳安慢慢地走向周清凝,很隨意的將那封信丟到周清凝的課桌前。

“給你。”

譁!

周圍吃瓜同學更加沸騰了。

“陳安這玩的哪一齣啊?”

“啊不是,我有點懵了,他這寫一封情書?表白失敗了就算了,還能要回來表白第二次?好傢伙。”

此時正主周清凝頭腦也有些宕機,她愣神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隨後她那雙清冷的美眸直視陳安的眼睛,似乎想從陳安眼裡看出什麼。

但這封信其實本來就是以前的陳安寫給周清凝的。

要是前世這時候的陳安,那肯定是不敢和她對視的。

但現在的陳安,面對一個十幾歲小姑娘,他有什麼好慌的?

不知過了多久,周清凝輕皺眉頭,她薄唇輕啟,欲言又止地看著陳安:“你……”

“你什麼你?你要拒絕你就直接拒絕唄,乾脆點。”

“叮鈴鈴~”

就在這時,熟悉的上課鈴聲卻突然響起,掩蓋住了她的聲音。

還在門口的喬思文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安。

今天在抽屜裡收到情書的她,也只是粗略掃了一眼情書的內容,沒有細看,主要是因為陳安兩個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喬思文對自己的魅力是有點自信的,她以為自己只要按這個話術說,陳安必定是被她輕鬆拿捏。

卻沒想到,陳安竟然搞這一出,陳安是看到自己拒絕了他,然後故意來氣自己的嗎?

如果是的話,她承認她現在真的很生氣!

“陳安,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看了陳安一眼,越想越氣的喬思文跺了跺腳,頭也不回的走了。

敢對周清凝當眾遞情書表白的,整個華中還真沒幾個。

曾經有位學長可以說是校園風流人物了,華中當之無愧的顏值當擔,甚至還是個學霸富二代。

連他都表白失敗了,換來的也只是冷冰冰的幾個字,沒有任何後續。

這時候其實一部分喜歡周清凝的男生心裡其實都有些羨慕陳安。

畢竟他敢當眾表白,雖然結局已經註定,但最最起碼他有直接表白的勇氣啊。

“他陳安怎麼敢的?”這時候有個自認為長得頗為帥氣的男生低聲道。

說話的人叫任元修,也是周清凝追求者之一。

其實他曾經也偷放過情書在周清凝的抽屜裡,但當時周清凝一來班上看到信直接當場就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他還自以為做的隱秘,但其實這事班裡的很多人都知道。

雖然上課鈴聲響了,但此刻教室裡依舊亂哄哄的一片。

周清凝的同桌是一位社恐敏感肌,因為周清凝性格的問題,她平時也不太敢主動和周清凝交流。

但因為物件是那個男生,她實在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周清凝,你剛才是想說什麼呀?”

但話才說完她就後悔了。

此刻的周清凝神情複雜,並沒有注意到同桌的問話。

“沒想到,真沒想到啊,陳安你是真敢表白啊!”陳安前桌的一個女生鄭沫沫,對著陳安豎起一個大拇指讚歎道。

鄭沫沫說話音量偏大,陳安以前心裡時常腹誹她大嗓門。

“你說是不是悅悅,悅悅?悅悅?你想什麼呢?”

俞悅是和陳安從小學4年級就認識了,畢竟他們老家距離並不是很遠,他外婆家又和陳安是一個村的。

而且初中時他們還正巧是同班加同桌,因此他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要好。

陳安朝她看去,雖然對於眼前的女生他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乍一看到十七歲時期的俞悅,還是讓他有些片刻的失神。

此時的她還頂著一張如瓷娃娃般帶著一絲嬰兒肥的臉,頭上扎著高高的馬尾,充滿著青春活力的少女氣息。

而且現在的她竟然還發著呆,看上去還怪萌的。

看的陳安好想用手指去搓一下她的臉。

“啊?哦,沒想什麼啊,就想這事唄。”

“我沒想到,雖然我知道他喜歡清凝,以前也會慫恿他跟清凝告白的,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還真就告白了,還這麼毫無徵兆的。”

俞悅終於回過神來,她頓了頓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繼續說:“我說你也是,也不知道和我這俞大軍師商量,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你這麼告白顯得很沒誠意知道吧。”

陳安把眼前的俞悅和十一年後的俞悅默默作對比。

眼前的俞悅還是青春活潑的,不像後來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被迫成熟,有時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自己還真他媽的該死。

“悅悅你早就知道啊?感情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不過也對,華中也沒幾個不喜歡清凝的,其實我還一直懷疑陳安你喜歡我們家悅悅來著,沒想到我竟看走眼了。”

說到這,鄭沫沫眼中的八卦之火忍不住熊熊燃燒。

“不過陳安你給清凝寫了什麼,能給我說說嘛?對吧悅悅你也好奇吧?”

“你為什麼不懷疑我是寫給喬思文的?”陳安有些好奇了。

“我怎麼可能懷疑你?如果你真的敢,那隻能說我們瞎了眼了!誰都可以,就不能是那個顛婆!”

鄭沫沫一臉嚴肅認真,她鄭沫沫是不會承認她先前確實懷疑過陳安。

不過俞悅跟她說了,她才知道是個烏龍。

陳安心裡想著,這封信確實不是給她的,但他麼自己大學時還真跟就和她在一起了。

沒想到吧?我他媽自己也沒想到!

而俞大軍師的話,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前世那句經典語錄。

軍師不上戰場,因為上了就是戀愛腦。

俞大軍師一旦下場,直接妥妥戀愛腦,誰說都沒用。

“老師來了。”

這時候一個同學大聲說著,原本還嘈雜的班級這才安靜了下來。

回到了久違的課堂,感受著熟悉的上課起立問好流程,讓陳安心裡不免有些感慨。

語文老師是個中年婦女,陳安對她的印象就是她那萬年不變的手機鈴聲,鳳凰傳奇的荷塘月色。

以及她的臭脾氣。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陳安默默拿起書本翻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的嘴角不由起了一絲弧度。

他前面開始嘗試著背誦一些記憶裡沒什麼印象的長篇課文,他看了兩遍後發現自己竟然能揹著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還達不到一目十行和過目不忘的地步,但這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陳安不知道為什麼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但這些無關緊要了。

這十多年的時間內,有大把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眼前。

哪怕是以前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賺他一個億,可能真的只屬於小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