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這鍋包肉我從來都沒教過你,你在哪學的?”

何大清最終還是沒忍住詢問何雨柱道。

“所以平時叫您多看書,圖書館還有菜譜書呢,您知道不?”

何雨柱順嘴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

總不能說他是上輩子吃過吧?

“害!你們年輕人當然要多學習,我這個老人就吃點老本兒得了。”

兩個人提著盒飯說說笑笑地走到了收發室的門口。

收發室的劉大爺叫住了何雨柱。

“柱子,你有一封信!”

何雨柱有些納悶。

自己也沒有外地的朋友或者親戚,怎麼會有人給自己寫信呢。

不過他也沒多想,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呢。

“謝了,劉大爺。”

何雨柱拿了信好奇的看了一眼封面,頓時驚了一下。

寄件人上寫著的竟然是徐慧真的大名。

他慌張的把信藏在了兜裡。

“誰給你寫信啊?”

“沒,沒誰。”

何雨柱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又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快回去吧,我要去夜校上課了。”

“今天也有課嗎?那這些盒飯……”

何大清話還沒說完,何雨柱已經跑的老遠了。

“這臭小子……”

何大清嘟囔一句也沒多想。

反正多都多出來了,那不如……

何大清想到自己也有很長時間沒去找白寡婦了。

……

何雨柱確實是去夜校上課的。

不過因為徐慧真的一封來信,他整堂課都有點心神不安。

自打上次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小酒館了,主要是有些尷尬。

可算熬到了下課鈴響,何雨柱第一時間衝了出去,比學生們跑的還快。

劉富貴還想著下課問他一些問題,沒想到追都沒追上他。

心裡頭納悶道:“何老師今天是咋地了,怎麼這麼著急?”

何雨柱帶著信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才拆開閱讀。

何雨柱同志:

您好!

很冒昧突然給您來信。希望您不要太過於驚訝。

經過上次一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您了。

本來我已經放下之前發生的種種,但今天弗拉基爾米來店裡,跟我提起了您,並且詢問了您的情況。他問您為什麼不來?來信是想替他問您,您跟他每週五交流學習的約定是否已經單方面作廢。如果您願意,請回信給我告知緣由。

此致

敬禮!

正陽門小酒館徐慧真

1950年9月15號

何雨柱合上信,感覺一陣牙痛。

他不明白,徐慧真的來信真實目的是什麼?

真是為了問他跟弗拉基米爾週五之約的事情嗎?

何雨柱上輩子就不太瞭解女人的心,重活一次,系統也沒有給這方面的技能培訓。

他著實有些看不懂了。

作為鋼鐵大直男,他想著一來一回的信件來往可能還說不清楚。

而且他跟弗拉基米爾也算是不辭而別。

確實是單方面毀約,老毛子都講究個契約精神。

不說一聲就毀約,著實顯得有些不禮貌。

他不想被人詬病。

這樣想著,何雨柱騎上了腳踏車又下來,上去了往四合院的方向走了一截路。

最終還是調轉方向去了正陽門小酒館。

到了小酒館。

客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多。

但是卻沒有看到弗拉基米爾,看來他看自己不來也不經常來了。

“徐老闆,上酒!”

“來了!”

徐慧真正準備去給客人倒酒,一轉頭的功夫正看到了何雨柱站在門口。

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但還是打了一聲招呼道:“您來了。”

“來了。”

何雨柱尷尬的笑笑,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他也沒有點酒也沒有去夾菜,只是靜靜地看著徐慧真在酒館裡忙碌。

徐慧真多次往何雨柱的方向看過去,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知道如果自己坐下來跟何雨柱聊天,兩個人說的話題必定是非常敏感的。

為了不被別人說三道四,她也只是請了何雨柱一壺酒。

等到酒館結束了營業,賓客們都散去。

她才招呼道:“柱子,幫我關下店門。”

“來了。”

何雨柱走過來,50年代沒有捲簾門都是用一塊塊的門板把店門封起來。

兩個人一起關店門,離得那麼近,又難免不了肢體接觸。

不小心的觸碰又下意識的躲避開。

尷尬的氣氛又上升了。

店門關好了,徐慧真請何雨柱坐到自己面前,萬分糾結之下才開了口問道:“你這段時間很忙吧?”

“對。”

何雨柱找著藉口說道:“我升為大廚了,然後下班又要去夜校當俄語老師。所以這段時間都忙得沒有來。弗拉基米爾問起我了是嗎?他有沒有生氣?”

“他還好。主要是你不說一聲就再也不來了,他還是有些難過。”

“那請您給他解釋一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上一次……”

徐慧真打斷了何雨柱說的話,開口了卻又說不下去。

“徐老闆,其實上一次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沒想……”

“我知道。”

徐慧真的表情變得有些落寞,隨即說道:“你還小呢,前途無限好。肯定不能跟我這個外人看來的寡婦扯到一起。”

“我不小了,馬上十六了。”

“我都二十了。”

徐慧真噗呲一聲笑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沒有那麼尷尬了。

“其實我們做朋友挺好的,也談的來。你就像我姐姐一樣,也教會我很多道理。就這樣挺好的,真的。”

何雨柱一股腦把心裡話都說出來。

徐慧真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笑笑道:“傻子,我又沒說讓你負責,你害怕什麼呢?”

何雨柱愣了。

“我一個寡婦我有自知之明的,我們兩個不可能有未來的。再說了,你毛都沒長齊,小屁孩一個!”

“你怎麼知道我毛都沒長齊?”

徐慧真的話正中何雨柱的心窩子。

這哪個男人能接受女人這麼說自己?

“一看就知道了。”

“你又沒見過!”

“我才不要見。”

“不行,你必須看看!”

轟的一聲外面打了一個驚天大雷。

徐慧真被嚇的哎呀一聲,兩個人又離得那麼近。

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誰控制不住了自己。

一道閃電又從視窗閃過。

“不用擔心的,柱子,我真不用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