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城主的反應，可是嚇壞了眾人。
包括被扇了耳光的儒雅青年，更是滿眼不可思議的委屈道：“爹，你為什麼也要打我？”
“我打你還是輕的！”
章城主吼完轉身朝秦凡拱手道：“明城主，不知我兒哪裡招惹到了你？”
秦凡聽聞，略顯驚訝的盯著眼前的粗獷中年。
半響後指了指身邊的兩名受傷的攤販，將之前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得知真相後，章城主忽然惱火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隨即呵斥道：“還不快道歉！”
儒雅青年從小到大何曾低過頭？如今面對父親的滔天怒火，只得不情不願的朝兩名攤販出言道歉。
反之攤位誠惶誠恐的同樣躬下腰身，深怕會惹來一身麻煩。
見自己的兒子已經道歉，章城主並未直接離開。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道：“這裡有兩萬源石，算是給你們賠禮道歉。”
“啊？這……這我們可不敢收呀……”
兩攤販已經夠驚恐了，怎麼還敢收白虎城主的賠禮？
“既然是章城主給的，你們就拿著吧。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找你們麻煩。”
秦凡說話的同時，不忘給章城主提個醒。
若是以後這兩攤販真出了事，那他秦凡必然會徹查到底。
章城主不傻，自然能聽出秦凡話裡有話。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將錢袋遞給兩人後再次拱手道：“明城主，你可還滿意？”
說實話，誰也沒想到一向霸道蠻橫的白虎城主居然會在他人面前示軟。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畫面。就連先後趕過來的各大城主見了，也都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秦凡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歉已經道了還賠了源石，自然不會再繼續找麻煩。
索性點了點頭，拱手道：“想來章城主是個明事理的人。今日之事，明某也是多有得罪了。”
“明城主如此愛民，真是南方大陸的幸事。”
人群當中，一看似蒼老的老者緩步走了出來。
秦凡認得他，雲陽城的城主。
上次在天水城雖未表現出親近，但也沒落井下石。算是中立兩不相幫吧。
秦凡則點頭，表示打了招呼後獨自離開。根本不給各大城主邀請同行的機會。
各大城主見狀面面相覷，隨即露出不同的神情。
當然，絕大多數的城主依舊報以不屑和傲慢。唯有雪月城主蹙眉沉思著什麼。
離開現場的章家父子兩，顯得有些尷尬。
看得出，走在後頭的儒雅青年很不甘心。認為自己沒錯，憋了半天找父親評理道：“爹，你為什麼要幫他不幫我？”
話音剛落，章城主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惱火道：“看來你是真不怕死。那小子現在已經踏入五品武皇！”
“什麼？五品武皇？這……這怎麼可能！”儒雅青年驚呼道。
反觀章城主輕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人家可是參加了異族戰爭，更是將異族打得節節敗退。”
“不是說這次異族派出的兵力普遍都很弱，被他撿了便宜？”儒雅青年疑聲道。
“我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見過異族什麼時候手軟過？”
看到自己父親那忌憚的眼神，儒雅青年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的究竟是頭怎樣的怪物。
………
皇城大殿。
當秦凡出現在大殿門前，首先看到的則是朝中的文武百官。
按理說，這些文武百官的地位其實不及他。卻偏偏每個人的臉上都表露出了些許譏諷。
緊接著，包括章城主在內的各大城主也都趕了回來。
雖然有些城主依舊看不慣秦凡，但卻不會像之前那般表現得太過分。
秦凡則壓根不予理會，獨自倚靠在大殿的牆上閉目養神。
只有看不見，才不會心煩。
大約等了五分多鐘的樣子，帝王終於從後殿緩緩出現。
在場文武百官見狀，同時跪在地上高呼萬歲，唯獨角落中的秦凡始終不曾有任何動靜。
這一幕被帝王看在眼裡，也被在場的文武百官看在眼裡。
很快就有人怒聲喝道：“明大人，您這可是對帝王的大不敬！”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紛紛點頭附議。
倒是秦凡惺忪的整了整左眼，掃了眼這群大臣千奇百怪的面孔後，再次閉目養神。
“你！”
那率先開口的大臣剛要開口，卻被帝王打斷道：“罷了罷了。”
帝王早就知道秦凡心有不滿，身後又有先知當靠山自然不會向自己下跪。
何況初次見面時，就從未真正下過跪。
“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這次明城主面對入侵時驍勇善戰，直接逼退了異族大軍的進攻腳步。”
帝王說完，現場竟沒有任何一人開口附議。
不是他們不尊重帝王，而是對於秦凡的戰績根本不屑一顧。
隨著氣氛變得愈發尷尬，第一個出面附議的竟是白虎城主章弘毅。
只見他出面抱拳道：“帝王說的沒錯。此戰能勝，明城主功不可沒！”
緊接著，雪月城主也突然出面抱拳道：“的確。若非明城主，結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我決定，這次要特別嘉獎明城主……”
不等帝王把話說完，秦凡忽然走向大殿中央不緊不慢的抱拳道：“回帝王，嘉獎的事就免了。”
此話一出，在場王侯將相紛紛愕然。
只有帝王的臉色變了又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明城主，此話何意？”
“我這次過來不是想要獎賞，而是想辭去我囚龍城主的職務。”
秦凡的抉擇，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座皇室大殿都因辭去城主職務一說，而引發陣陣譁然。
不僅文武百官吃驚，就連在場的其餘九位城主也是嚇了一跳。
畢竟自主辭去城主的事蹟，還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帝王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盯著秦凡。
直到半響後，強忍著怒意出聲笑道：“不知明城主是對我這個帝王，有什麼不滿還是覺得城主的位置配不上你？”
“都不是。我只是厭倦了這種生活，想正式離開南方大陸。”
這番回答，再次引起了大量輿論。
但秦凡目光堅定，沒有一絲雜念。足以證明，他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南方大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