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動作很慢，還有些不穩，就這麼慢吞吞朝他走過來。
少年垂眼看她，在她倒下的那刻往前踏一步，將人接了個滿懷。
梨棠掙扎著抬起頭，一臉認真打量他，伸手去摸他的眉眼，含含糊糊的。
“之之?”
少年好笑彎了彎眸，扶住她的身子。
“嗯，是我。”
看著小姑娘懵懂的模樣，沒忍住嘆了口氣。
“又偷偷喝酒了？”
小姑娘不滿晃了晃小腦袋，扒拉著環住他的脖頸，湊過去在他唇上咬了口。
“唔，甜的。”
沈晏之微微眯起眸，嗓音有些暗啞。
“乖糖糖，我是誰?”
梨棠歪了歪腦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一臉認真。
“是夫君！”
少年一愣，沒忍住低低笑起來，抱著小姑娘走到床邊，將人放下。
“嗯，是夫君。”
邊哄著小姑娘，邊一件件給她卸下外衣。
緋紅的喜袍落下，蜿蜒鋪在地面上，無端透出幾分旖旎。
看著小姑娘僅剩的一層中衣，少年指尖頓了片刻，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唇，動作不再遲疑。
“乖糖糖。”
因為被他吻著，小姑娘聲音有些含糊，只用手揪著他的衣襟，委委屈屈。
“之之。”
少年嗯了聲，扶著她的腦袋將人放在床上，跟著壓上去。
“我在。”
小姑娘哼哼唧唧仰起頭，小聲嘟囔。
“炒栗子……”
沈晏之隨手扯下床簾，雪白中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依稀可見漂亮的肩線。
精緻的眉眼彷彿也染上幾分蠱惑氣息。
他哼笑著吻上去。
“明天給你買。”
紅紗輕拂，燭光搖曳，伴隨著一陣陣破碎的嗚咽聲。
小姑娘原先偷偷下的蠱蟲，到最後倒方便了少年放肆的動作。
……
翌日清晨。
絢麗的陽光透過雲層折射下來，灑落大地。
官員們準時來到皇宮準備上朝，就被告知帝王他又曠早朝了！
而且還不止曠一日！
被告知接下來一個月都不用上早朝的官員們:“……”
就……恍恍惚惚。
與此同時，京城外的某條小路上，一輛絲毫不起眼的馬車正平穩執行著。
梨棠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馬車內的佈置有些茫然。
下意識把頭埋進少年懷裡蹭了蹭。
“我們去哪呀？”
少年抬手給她理了理凌亂的辮子，聲音含笑。
“去西域。”
梨棠眼睛一亮。
“我們帶錢了嗎？”
“嗯。”
“那我可以想買什麼買什麼嗎？”
少年哼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
“當然。”
到底是什麼讓小姑娘心心念念他沒錢。
怎麼也不能養不起你啊。
於是小姑娘高興了，湊上去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
“最喜歡之之了。”
沈晏之彎了彎眸，從馬車暗格內拿出買好的糕點遞給她。
“喜歡誰?”
梨棠往嘴裡塞了塊糕點，聞言認真想了想，撲騰著撞進他懷裡。
“喜歡夫君！”
少年唇角勾了勾，將小姑娘攬進懷裡，耐心給她擦著嘴角。
“坐好。”
“噢！”
馬車漸行漸遠，繁華的京城逐漸變成一個黑點。
明媚的陽光下，空中時不時傳來一陣細碎的叮鈴聲。
往後餘生，惟願有你。
--沈晏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