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茫然眨了眨眸，順利被轉移注意力。
“選好啦。”
少年彎了彎唇，眉眼染上笑意，只重新給她把面具戴好，牽著她過去付錢。
陶瓷不算小，小姑娘兩隻手剛好捧住，拿到後就捨不得放下了，顯然喜歡的不行。
只是這喜歡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別的小攤吸引了注意力。
少年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姿態懶散，只有視線牢牢落在小姑娘身上。
看著她從這個攤子逛到那個攤子，漫不經心跟在後面付錢。
不一會的功夫小姑娘就抱了滿懷。
梨棠看著不遠處的糖畫，又看了看手裡的小玩意，有些糾結皺了皺眉。
恰巧少年走過來，她眼睛一亮。
噠噠跑到他面前，在對方平靜的視線中踮起腳，把手裡的小玩意遞向他，眼巴巴的。
“之之。”
少年垂下眸，似笑非笑。
“給我?”
梨棠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移開視線。
“也……也算叭。”
給一會也是給嘛。
沈晏之哼笑了聲，注意到小姑娘還踮著腳，不動聲色把東西接過來。
“還想要什麼？”
梨棠高興撲進少年懷裡，給了他一個抱抱，然後又迫不及待跑向糖畫攤子。
“要吃這個！”
視線落到糖畫上，少年面無表情抵了抵腮幫子，只覺得下午吃的糖葫蘆還停留在嘴裡。
甜膩的不行。
也不知道小姑娘怎麼這麼喜歡。
走過去就聽見小姑娘好像在跟攤主交代什麼。
“我想要兩個，一個照著我畫，還有一個照著他畫。”
攤主下意識朝少年看過來。
“好嘞，那您兩位把面具摘一下。”
梨棠歪了歪腦袋，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額頭上的銀飾晃了晃，差點要遮到眼睛。
她皺了皺鼻尖。
“那不畫了叭，要一個小蝴蝶和一個鈴鐺。”
攤主雖然不解，但也開始畫起來。
少年隨意瞥了眼，抬手給她撥正額飾，看著小姑娘鬱悶的表情有些好笑。
“不喜歡？”
攤主手藝很好，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做好了兩個，各個栩栩如生。
梨棠眼睛一亮，伸手接過糖畫。
“喜歡！”
少年嗯了聲，抬手準備付錢。
人流突然變得擁擠，依稀能看見不遠處正在排查的官兵。
沈晏之微微蹙眉，抬手放下錢，將小姑娘拉到自己懷裡。
指尖搭在她肩上。
“乖點。”
梨棠哦了聲，乖乖被他護在懷裡，只低頭咬了口蝴蝶，嘎嘣嘎嘣的。
官兵很快查到他們面前。
凶神惡煞開口。
“你，把面具摘了。”
少年神色平靜，抬手摘掉面具，眸光隨意掃了眼幾人。
官兵對著手裡的畫像看了看，轉頭走向下一個。
梨棠咬著嘴裡的糖畫，聲音有些含糊。
“我們回去嗎？”
沈晏之揉了揉她的腦袋，並不在意。
“沒有想要的了？”
小姑娘哼哼兩聲，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不逛啦。”
反正她剛剛偷偷把蠱蟲丟在他們身上了。
誰讓他們欺負之之。
哼。
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臉頰，少年悶笑了聲，大致能猜到什麼。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