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工地,工地上有人失蹤了!”波娃急切的打來電話。

溫泉嶺的工地上,有十幾個工人正戴著安全帽在樹蔭下談論著什麼。

波娃見狗剩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波娃,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人失蹤呢?”

“這件事太奇怪了……”波娃結結巴巴的說著,身體有些發抖。

工程開始之後,二十來號人分了三組,各幹各的,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

那天一組的一個工人,就是以前給咱村裡修過路的那個測繪工雄雄——雄雄帶著兩個工人去外面勘察,一直沒有回來。按時間算的話一小時十來公里,來回一百公里的話差不多要走十個小時,再加上勘察四小時就是十四小時。雄雄他們八點多天剛亮就出發,晚上十二點之前應該能回工地。當然大家也考慮到了一些別的事情,因為之前出現過幾次勘察人員走失的事情,不過也都沒事,可能有時候累了,在什麼地方休息了,也可能夜裡迷路等天亮了就找回來了。

我擔心的是雄雄迷了路的話再瞎跑,如果方向走錯了豈不是南轅北轍?如果三個人再走散了,那到時候恐怕更難找了。

我發動大家沿著雄雄走的路線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雄雄和另外兩名工人以任何物品。誰都沒想到這一找就是一個星期。期間我還報了一次警,有兩個警察也跟著我們一起找,但依然沒有找到。一週後雄雄和另外兩名工人從工地出現的時候大家都非常驚訝。不過雄雄他們回來之後好像比大家更驚訝,但是也都沒有說什麼。等回到帳篷,雄雄突然拉住我的手看,看了半天說你手上的傷好了?我說我沒受傷啊?雄雄說不對不對,這不可能的。我就問他怎麼不對了?

雄雄說這段路不是已經填平了嗎?打夯機不是壞了,你去修,被扳了手指頭,腫的跟黃瓜條似的。

我說沒有的事,這裡還在這測繪呢,路基都沒挖呢。雄雄更加的不解了,一直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雄雄走了之後,晚上往回趕,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到了工地,大家都沒有事情,跟往常一樣。雄雄照常工作吃飯睡覺一切正常。這樣就過了快一個月了,這天又帶著那兩個人去測繪,完成了就往回趕,結果就回來了。一看這裡居然是二十多天以前的樣子,和二十多天前一點都沒變。他想起來昨天我的手被扳了,就拉起我的手來看,明顯有些難以接受。

他說他怎麼回到了二十多天以前。也就是說算上那一週,他回到了二十幾天前的時空。

沒人能解釋這些事,我們也就再沒有多想。就當那二十多天跟黃粱一夢一樣,人家在夢裡都過了一會兒,我們過二十幾天。

但是到了這天,打夯機真的壞了,我拿了工具去修,雄雄突然想起來什麼,就對我說波娃哥,還是我來修吧,然後自己拿了工具去了。我忘了雄雄以前說過的話,就去跟雄雄搶,一不小心被扳手頂到了機器上,無名指一下子就腫了起來。雄雄說,我那天說的是真事啊你們都不信。雄雄又把二十幾天內的經歷的事情全部又講了一遍,沒有任何偏差。我也覺得這事太詭異了,難不成真的存在另外一個時空,而且那裡流動的要快一些?

後來又過了兩天雄雄又被派出探路測繪,雄雄走了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問一組的組長雄雄和誰去了,組長說就是上次的那倆人。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心想壞了。就給雄雄打電話,想讓他回來,可一直也沒有打通。

雄雄這次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車子也沒有找到,我們也報了警,到現在還是沒找到。

狗剩聽著波娃的講述,滿臉的詫異,以前也聽說過人口失蹤的事,不過根本沒這麼詳細,也沒這麼邪乎。

就像上次王大蟒一家失蹤一樣,這三個人最後也被公安局定為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