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綠娘逐漸鹹魚化,白從安哈哈一笑,帶著其他小夥伴準備前往下一個副本。

“倒計時3、2、1……遊戲載入中……歡迎進入副本‘15號病院’.”

熟悉的感覺出現,白從安閉上了一眼,失重感過後,她睜開眼睛。

即使已經習慣了這種失重感,再睜眼時仍會有一些眼暈。

她看向了四周,這裡的建築有點眼熟……屋內唯一的光源便是桌子上的一臺小檯燈,白從安便在這昏黃的燈光中看向整個房間,本應是白皙的牆面上此刻卻佈滿了青苔和黑色的不知名汙漬,地上木製的地板也因年久失修而顯得破敗不堪,踩在上面還能聽到木板發出的“吱吱”響聲,一旁淺藍色的簾子上面滿是髒汙。

“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白從安回頭,印澤臉上帶著熟悉的微笑。

“我就是在想這裡的建築……有點眼熟.”

兩人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門牌。

“門診室.”

“果然是醫院啊.”

開始還不敢肯定這裡是否是醫院,但在看到門牌後,兩人都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四周並沒有其他的玩家,白從安皺眉“不會就咱們兩個人吧……”“應該不會.”

“請各位玩家在10分鐘內前往一樓大廳.”

機械聲再一次響起。

“這幾次的遊戲都將玩家分散的這麼厲害……”“嗯,印澤點頭,一會集中過後,咱們要先回來這裡找到線索.”

“好的.”

白從安點頭稱是。

這一次兩人身上穿的都是進來時的便服,沒有變裝就說明在這裡也許不用演戲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醫院周圍的裝飾建築。

整個醫院的構造很簡單,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安全通道。

印澤看了一眼安全通道的門,輕聲說道“這個門你試著推一下.”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沉重的大鐵門,上面遍佈鏽跡,一般男人想要推動它都要費一些力氣。

白從安輕輕一推。

鐵門應聲而開……白從安震驚的看了一眼印澤,而印澤也點了點頭“看樣子我們在系統空間裡麵點的那兩個力量點的用處就在這裡顯示了.”

推開了鐵門,兩人向著樓梯走去。

“平時在不需要使用過大力量的時候,咱們不會有太多感覺,甚至會覺得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在我們需要使用力氣的時候……”印澤看向了白從安的手。

“就會顯現出來,你現在的力量,應該和一個成年男人差不多.”

想不到不過是兩點積分就能讓她的力量提升這麼多,白從安有些驚喜。

“那你呢?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印澤點點頭“有明顯提升,但是具體到了哪一步還需要更多實驗.”

兩人說著,便走到了醫院的大廳,大廳裡站著的都是女孩子,在看到印澤出現的一瞬間,一群人略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即使是以印澤的好相貌,這些女孩子們也依然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這些人的警惕是從哪裡來的,白從安和印澤安靜的走到一旁,靜待時間的到來。

印澤習慣性的看了一眼表,時間顯示,還有一分鐘就要道規定時間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加上他們兩個一共有6個人,奇怪的是,除了印澤之外,這裡再沒有其他的男性。

就在他以為時間要到了的時候,幾人又聽到了匆匆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兩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從暗處走來。

“抱歉,來晚了.”

開口說話的聲音有點耳熟,眾人定睛一看,再來的兩個果然又是女孩子,那印澤的存在確實很令人感到懷疑了。

“哎呀!小白姐!我又見到你啦!”

那二叔的聲音再次響起,等白從安反應過來,一道黑影便朝著她撲了過來。

印澤眼疾手快的扣住這道黑影的肩膀,黑影終於停下了腳步,委屈的看了一眼印澤說“印澤大哥,你就這麼把我忘了嗎!”

語氣中說不出來的委屈。

白從安定睛一看,來人經是苗苗。

“啊,是苗苗啊,你嚇我一跳,我還沒看清呢,你就撲過來了.”

白從安輕笑,能見到故人她也是很高興的。

聽到白從安把自己認出來了,苗苗菜酸溜溜地說“印澤還是把你護的很緊呀,我剛剛差點就以為我的肩膀碎了.”

“對了對了,這個是我的朋友,她叫劉悅悅,是我再上一個副本認識的,她也好厲害呢!”

白從安看向劉悅悅,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男聲在他們身邊響起“啊!你們就是新來的偵探嗎?”

不知這話是從何而來的眾人奇怪地看向聲源處,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身著醫生白大褂的男人,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油燈,上面燃著一根短短的蠟燭,這不多的光源在黑暗中顯的格外亮眼,醫生看著眼前的玩家們眼放精光,直到他看到了印澤,眼中的驚喜瞬間消缺。

醫生臉色鐵青大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

所有玩家的眼睛瞬間注視到了白從安和印澤的身上,他們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以表明自己和他們兩人沒有關係,白從安看著這個情況不對,害怕出師未捷的她忙說到“這個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親弟弟,小的時候一場高燒燒壞了他的這裡.”

白從安用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頭。

“你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就是個小傻子.”

說著她看向了印澤。

印澤臉上的微笑再也掛不住,他臉部僵硬,深吸一口氣,張嘴道“姐姐、姐姐這裡是哪裡呀.”

印澤的聲音充滿了生無可戀,他向念臺詞一般的,冷漠的說著嘴裡的話,如果不是他臉上的表情過於絕望,白從安真的會以為他很享受自己此刻的人設。

醫生明顯不太能相信白從安的解釋,他遲疑地看了一眼印澤,又看了看白從安,企圖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不同。

只可惜,這兩人都長得算是明媚亮眼型的,就算無關有那麼一些不相似,也不影響他們的養眼。

此刻的醫生也不能給兩人做一個親子鑑定,只能含糊的接受了白從安的解釋。

印澤控訴的看著白從安,而白從安眼睛根本不往印澤那裡瞟,生動地表現了什麼叫做只要我看不到我就可以裝不知道。

只有苗苗看到了大佬的憂傷,躲在一旁偷笑。

看著npc不再計較這裡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所有女孩的心也都放下了一些,她們微微向前一步,想要聽npc說些什麼。

“這裡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大家跟我一起去我的辦公室吧.”

醫生恢復了冷靜,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大家跟我來.”

“我姓張,叫張全有,大家叫我張醫生就行.”

在昏暗的燈光中,眾人跟在張醫生身後,這是一條格外黑暗狹窄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扇一扇白色的門,門上貼著一塊牌子,光纖太小,白從安只能費勁的看見上面寫著病房107、108……許是因為年代久遠,門和門牌上佈滿了鏽跡,白從安用手摸了摸門的材質,應當是鐵門,為什麼病房要用鐵門,醫生的房間就是木門……地板不斷髮出異響,在黑暗中所有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苗苗緊緊的抓住了劉悅悅的手,白從安也不自覺的向印澤靠攏。

只要沒有見到漂浮生物,印澤都不會很害怕,他走在最後,手輕輕的護住了白從安的肩膀。

許是因為有了這麼多副本的合作,對於印澤的觸碰,白從安並不覺得反感,他的手很紳士的始終放在肩膀,沒有更多的動作。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的一個心情,張醫生終於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有點小,大家不要介意.”

說著,張醫生將那盞小燈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這個屋子和其他的地方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就要比走廊和他們之前待著的門診室要乾淨許多,辦公室的右側放著一櫃子的藍色檔案盒,在另一邊放著一張床,上面還放著被子等雜物,能看出來,這裡就是張醫生日常工作的地方。

“其實我這次請大家來,確實是我們的無奈之舉,大家知道,我們15號病院是本市最有名的精神病院,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這間醫院還是在3年前關門了,至於我……我就比各位早來一會,這裡是我以前的辦公室,我就先在這裡等著各位了.”

幾人中,一名年紀稍大的女性問道“我能問一下,你這次請我們來是需要我們做什麼?”

白從安看向那名女性,她的年齡大概30左右,臉上化著淡淡的裝,衣著也是簡單利索,能看出來在遊戲裡已經有些經驗了。

“是這樣的,幾年前醫院關門的時候,有一個重要的物品在醫院遺失了.”

說著,醫生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印著一顆黑色的圓形石頭,眾人看著這顆黑色石頭,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