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要求百官攜家眷進宮賀歲。司徒將軍全家名字都在受邀名單上。意味著司徒成玉必須要進宮賀歲。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月後。繁華的皇宮,盛大的宴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舞池上翩翩起舞的宮女們身穿著閃亮的衣裳,彷彿仙女一般。
宴會的主位臺上,皇帝皇后威嚴地坐在主位上,身後高聳著一幅繪有龍鳳圖案的巨幅屏風。眾多貴妃圍繞著皇帝端坐,爭著展現自己的風采和寵愛。
公主格格們、文武百官的貴夫人們、女兒們在互相攀談著。珠寶閃爍,現場的貴氣和華麗猶如一幅活生生的驕奢淫逸的畫卷。歲月如歌,繁華如夢,這樣的宴會對於皇宮的人們來說,只是一次普通的享樂。
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身份和安排坐到了對應的座位上。蕭紀白的位置在右上方,斜對著司徒成玉。
司徒成玉身穿一襲紫色的宮裝,寬袖緩緩垂落,映襯著她纖細的身姿。她的眼眸清澈明亮,彷彿能夠透過人心,看到每個人最真實的一面。她微微張開的唇角,散發出的嫵媚笑意,讓她的整個人都顯得楚楚動人。
到了獻禮的環節,眾人都紛紛拿出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盒。司徒成雙準備的是一盒親手製作的精美糕點,如牡丹一樣雍容華貴,花瓣層層疊疊,十分逼真。皇后娘娘接過來,淺嘗一口,味道美妙極了。當即就賞了司徒成雙一隻金釵。
司徒成玉開啟自己的盒子檢查的時候,發現裡面空空如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微微皺眉。蕭紀白在對面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司徒成玉發生了什麼,於是就端著酒杯走過來,目光斜視,果然只有一個空盒子,這要是獻上去了可是大不敬啊。
蕭紀白正準備取下自己衣服上的大東珠,想讓司徒成玉把這個禮物先混過去再說。司徒成雙卻撲通一聲跪下來,“請皇后娘娘降罪,我姐姐司徒成玉把給您準備的禮物遺忘在家了。請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她。”說著說著拉住司徒成玉的衣襬,示意讓她跪下。司徒成玉無奈只能先跪下,看不懂司徒成雙的操作。
“你們且先起來吧,今日是個開心的日子,不要動不動就罰啊罰的。禮物本宮多的是,少一份也無礙。”皇后娘娘笑著說。
“依臣女之見,不如讓姐姐為皇后娘娘獻一支舞吧,姐姐的胡旋舞跳得十分好,她平時都不肯跳給我們看,若是能沾點娘娘的光,讓臣女也能看一看,此生無憾了。”司徒成雙虔誠的眼神看著皇后娘娘。
胡旋舞,因為節奏快,要求跳舞人動作輕盈,快速轉圈,很多人都學不到精髓。司徒成玉在三年前為孟夫人慶生的時候跳過,當時大家都直呼天人,讚不絕口,當時蕭紀白也在場觀看,一時之間不知是沉醉其舞,還是沉醉其人,豪飲了幾壺美酒。司徒成雙一直記得這個事情,所以更想以此來揭穿她的身份,讓她當眾難堪。
蕭紀白也想再看看這個胡旋舞,這個確實是司徒成玉以前跳過的,若是對方真跳了,那她的身份就沒任何可疑之處了。
“啟稟皇后娘娘,臣女一年多以前,不小心撞傷了腦袋,一直沒有好全,這個胡旋舞是以旋轉如雪花飄飄為美,臣女的身體恐怕不允許這樣。望皇后娘娘見諒。”
“是啊,是啊,郎中也瞧過了,一直囑咐小女要多加休息,所以臣等尋回小女之後一直沒有讓她外出走動,也從未來給聖上,娘娘請安。”司徒鎮南捏了一把汗,趕緊過來補充道。
“那也真是遺憾了,既然如此,就請司徒成玉小姐落座休息吧!”皇后娘娘略感失落的回覆著他們。
此時司徒成雙向看戲的蕭德正使了一個眼神。蕭德正立馬心領神會:“母妃厚愛,司徒小姐既然已經回府這麼久,身體還沒有痊癒,定當是那些江湖郎中無用,今日母妃盛宴,剛好胡太醫也在,不如讓他給司徒小姐瞧瞧,看可有什麼良方。也是表達了父皇對司徒將軍一家的重視呀。”
威嚴的皇上也點了點頭,皇后也輕輕揮動衣袖,示意可行。蕭紀白看了看司徒成玉臉上的複雜表情,也看了看皇上皇后的表情,知道事情已經無法迴轉了。
胡太醫認認真真地把脈著,眾人也安靜了下來。
“的確是脈象虛浮,不宜勞累啊,不過也無礙,臣開幾張方子,調理一個週期,身體即可痊癒。”胡太醫彙報完情況,拿出隨身帶的箱子,以桌為案,慢吞吞地寫起了方子。
司徒成玉強行壓制著自己的功力,運用心法,逆轉自己的氣息。讓太醫並沒有查出來自己身強體健的樣子。
“啟稟皇上,娘娘,臣女雖然不能跳胡旋舞,但是可以舞秀麗劍,臣女經常在家舞劍來調養身體的。今日受了皇上娘娘的恩賜,不如允許臣女舞一劍吧。”司徒成玉勢必要挽回這個局面,什麼胡旋舞,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好好好,來人,賜劍。”皇帝喜笑顏開,這個司徒成玉還是如此能討人歡心。
司徒成玉離開席位,去換了一件裙子,琉光裙。蕭紀白也命人取了一架古琴。開始了她的舞劍表演,身姿優雅而柔美,劍招凌厲而靈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無可比擬的劍氣,彷彿能夠讓天地間的一切都為之傾倒。而在他身後,蕭紀白靜靜地坐在一張古琴之旁,指尖輕輕撥動絃音,伴隨著司徒成玉劍舞的節奏,音樂迴盪在寂靜的空氣中。
聽著琴聲,司徒成玉心境完全沉浸在劍的世界中,每一個劍招都流暢而自如,猶如行雲流水。儘管他演示的只是劍舞,但在這一刻,他讓人覺得他就是劍的化身。
蕭紀白陶醉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他感受著司徒成玉身上散發出的戰意和力量,這種力量如同鳳凰涅槃一般堅韌。與此同時,琴音也由高昂激進開始轉變緩慢而平靜,透露出一絲優雅和深邃,宛如春風拂面,溫柔而舒適。
隨著劍與琴的合奏,場下的觀眾也沉浸在這偶然的奇妙邂逅中。他們不禁為這場表演而動容,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敬畏之情。每一個劍招和琴音都彷彿是靈魂的波動,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深刻的觸動。
當劍招終究停歇,司徒成玉收回劍,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流轉,落在了蕭紀白身上。兩人的目光交匯,彷彿在這一剎那間,兩人又回到了當年。臺下掌聲雷動。
“成玉姑娘,劍舞如此生動,琴技拙劣,愧對姑娘絕藝。” 蕭紀白站起身,深情款款地望著司徒成玉,卻不覺間表露了情深。
“大皇子過獎了,琴聲悠揚,成玉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她淡淡回應,心中那股對蕭紀白的成見之感漸漸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