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北斗的思緒飄向悠悠古遠處,那是她的小時。

正如前面說的一樣,她大抵是命中範煞,生來命就不好。似乎,只要有她在,周圍的人運氣就總是很差。

什麼誰誰誰昨天摔了胳膊,誰誰誰今天斷了手足…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就是條狗的死亡似乎都和她有很大關係。

雖然自小,那位收留了她的村長就和她說過,村子裡那些人出的意外和她沒有關係,所謂的孤煞只不過是他們抒發自己怨憤的藉口。

但…架不住有她在的話,她周圍的人的生活確實十分稀奇古怪—尤其是老村長也走了的時候。

這似乎都在映襯著她的氣運確實不好,也壓抑的她的內心沉沉悶悶的。

她是時常被人欺負的,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會組隊地來毆打她、欺負她,年齡大的會對她冷眼相待、冷嘲熱諷。似乎,也沒多少人在意她了。

原先北斗在被人欺辱的時候還會反抗,可隨著被人欺負的次數多了,她也就有些隨波逐流了—就好像他們的那些破事,確實是因為她而發生的一樣。

她時常因為被欺辱而昏迷,每次醒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的。

“也許…我這樣的雜種就該如此吧…”在又一次的昏迷之前,當意識正在緩緩地走向崩潰的時候,她是這樣想著的。

周圍原本在欺負她的人吶,看她又要暈倒了,只覺得沒勁,就四下地散開了,只留下在原地楚楚可憐的北斗。

這次…或許是又要暈倒了吧?她想著。

可這次卻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在意識彌散之時,她似乎看見了一道金黑色的身影。

那個影子很大,很寬,也很高。

他在她模糊的目光中緩步走來。

“他…是誰?要幹什麼…?”北斗眨著欲要垂落的眼,有些疑惑那道人影的到來。

他來到她面前了,也蹲下了身體。這引起了她的警覺—她雖然迷迷糊糊地看不見他的具體樣貌、身形,卻能感知到他的動作。

她很敏銳,但很可惜她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援她的警覺了。在她想強撐著自己起來的時候,她的意識就散開了。

再次醒來,她是在村長家裡—而不是像平常那樣從泥草地裡復甦。而且,奇怪的是,她身上的傷痕也少了很多。

從那次開始,她便時常會遇到這種情況。每次都是從一片模糊的金黑色身影開始,到再次睜眼時村長家的屋頂結束。

毫無疑問,這是有人在背後幫她。可惜,這傢伙的出場時間卡的很好,每次都是在她一時間要彌散的時刻出場,因此,她實在不知道這位幫助了她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也曾向村長問詢過,但得到的從來都是保密的答覆。

“他為什麼要來幫我?不怕我的煞氣影響到他嗎?”那時候的北斗問詢著可愛而幼稚的話,而回復她的,正是老村長的慈祥。

“小傢伙呀,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人是天生範煞的,那些只不過是他們胡說罷了”老村長會撫摸著她的頭,笑著向她解釋:“而且啊…幫助你的那位先生,正是個大好人啊”

村長是這樣感嘆的,而這時候的北斗只會眨著眼看著他,因為她聽不明白村長的話。

而村長也只會報以微笑,內心藏著無盡的感嘆。

鍾離,一位在璃月港活躍了數代的神秘人,往生堂的客卿…他的身份向來是神秘的,若非村長年輕的時候受過他的恩惠,否則還真認不出他來。

“既然您對這個小傢伙心存憐憫,那為什麼不多幫幫她呢?”他也曾向鍾離詢問過,為什麼鍾離只做了在每次北斗昏迷之後將她帶回的這種小事,以他的神通,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北斗的麻煩。

“這些事情,該由她自己完成”但他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覆。

老實說,鍾離不敢隨意出手。他怕因為自己過多的牽扯其中,無法造就未來名震寰宇的死兆星號船長。就他現在能現身,幫助北斗再買一次昏迷之後重回家中,已經盡了他莫大的憐憫與同情。

“她未來應當聲名遠揚,而要達到那種地步,解決這些問題正是她的起點”鍾離是這麼解釋給老村長聽的,也是解釋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