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猶豫?”阿蒲正在攀巖,他的同伴在山頂對著他說。
阿蒲沒有回答,他知道他只是怕這個攀巖的目標到了之後,下次又應該追尋什麼樣的目標。
顯然阿蒲沒有回答,讓他的同伴產生了厭棄的。他同伴突然化身成為了一頭野豬對著正阿山岩下的阿蒲扯開嗓子大喊:“你是什麼廢物?這麼點距離還磨嘰磨嘰的跟個娘們一樣的。”
阿蒲有些顯然有些恐懼了,更加不願意爬上去。他的同伴在上面一直情緒失控地破口大罵。阿蒲突然鬆開手中握住的繩子。他掉了下來。
阿蒲突然醒了,摸了一下心口。原來前面都是自己做的夢。
阿蒲抬頭看了看周圍,堆滿垃圾的巨大的垃圾桶,上面有幾個老鼠,悉悉索索的啃咬著東西,地面也有些蟑螂在爬來爬去。垃圾桶的還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阿蒲捂住了鼻子,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燈光下面。天好像快要亮了,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的。天空的雲也越發的清晰。他突然想起,城市裡只是黑夜也能看到雲。
阿蒲再往街道的前面走走,早餐店已經在忙活了,還有市場的攤主也慢慢開始營業了。
阿蒲用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從玻璃的櫥窗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他記得母親曾經教導自己:不管世界變得怎麼樣,做人還是要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齊齊。雖然這些天都因為落考了,內心有了許多的不甘,就開始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這詞真好。只是確實又是愁跟愁了。阿蒲一邊在街邊走著一邊在看著著剛要露出的太陽。他好像也沒有怎麼在城市裡看過日出,在高樓大廈萌出的太陽,這個時候在阿蒲看來別有了一番意味。
童年的記憶又開始湧上了心頭。
那時候的阿蒲還小,大概七八歲。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了。只是他不喜歡上學。總覺得上學沒有什麼好的,只是大家都在上學,自己不去好像自己是一個另類一樣。儘管如此,阿蒲還是更願意跟母親待在家裡。
幾個姐姐都陸續長大了,慢慢的她們也很少跟阿蒲玩,最大的姐姐大蒲十多歲。大姐只覺得阿蒲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也沒什麼話可以交流的。
阿蒲記得第一次上學,他去的路上回頭看了一下家裡。母親並沒有出來送自己。他跟著村裡的小孩一起亂哄哄的勾肩搭背在路上閒扯著。發小們都不戀家,他們頭也不回,只是找到了新的玩耍的場所吧,自然就不需要有其他的情感了。
當然阿蒲也並不敢跟發小們,談論自己的這些感情。說出來怕是要笑話自己的。阿蒲來了學校,當然也有著很多的新面孔,只是有村裡的發小們一起,好像環境也並不陌生。
老師給他們發了新書。這是阿蒲人生的第一次擁有的新書。雖然是新書,阿蒲也從來沒有怎麼珍惜,都是把書這裡丟那裡扔,書本一個月就開始爛了。半學期已經開始散業了。一個學期下來,母親給他的書封了幾次線。
阿蒲雖說不上是個調皮的孩子,只是跟其他的孩子不同。而這種不同又讓老師們覺得很詫異。老師常跟母親說:“你這孩子好像有點不愛動,愛靜,好像比較難融入群體阿。”
母親總是附和著說:“謝謝老師們的費心了,我會用心教導他的。”
阿蒲小心翼翼的聽著。曾經的他也覺得學校是個快樂的地方,每天每天的可以跟同學瘋玩瘋玩,這裡沒有父母沒有姐姐們的訓斥,剩下只是快樂。再後來,原來老師都會觀察每一個學生然後在一本《學生手冊》上寫上每個人的表現。
阿蒲最不喜歡看到《學生手冊》了,彷彿自己在學校做了什麼壞事,要告訴家長了。他都很拒絕這些《學生手冊》上的評價。
阿蒲現在想起這些學校了,雖然自己按部就班的,從小學到高中一直的成績優秀,考上了大學,本科畢業後的自己。人生就像一場夢一般。只是這個夢好像有點長,而且這個夢像是噩夢。
阿蒲很懷疑自己接受的教育對於自己的雕琢,這種教化,讓自己無力反抗現在的時代的洪流。當然好像也沒有辦法面對接下來的未來。
那些曾經的上學時期的輝煌,對於未來的信心以及朝氣,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以前很好奇的未來,現在只想著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因為這一刻沒準就是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最輝煌的時刻。
阿蒲回到了自己在城市租的一個單間裡,這個單間的公寓花費就得4000一個月。他把身上的髒衣服都脫了,衝進了浴室,開啟花灑。哇啦啦啦水聲衝了下來。阿蒲抬起頭,任由花灑的水衝擊著自己的臉。
阿蒲偶爾一天裡面最喜歡,站在花灑下的自己,聽著哇啦啦的水聲。好像這些水可以淨化自己內心的汙濁以及塵埃。人生總有的太多的無奈,儘管是各種的無奈充斥著,自己還是想在社會上能有一番作為。
阿蒲衝完澡出來,裹著浴巾,擦拭頭髮,開啟了落地窗的窗簾。看向了窗外的景色。他住的位置剛好可以眺望珠江。
阿蒲拿了杯子,從冰箱裡拿了生可樂給倒進杯子。倚著窗臺,喝了起來。阿蒲腦子裡在轉:記得都茜常常問我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要是現在的我,我可能會回答,人生的意義是為了體驗美好。當時的我是怎麼回答的呢?好像已經忘記了。
人生有些時候總會忘記很多很多東西,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忘記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阿蒲搞不懂女人為什麼要那麼在意男人許下的諾言。有些時候女人連自己說什麼都搞不清楚,卻還要強制我們男人能記住自己說了些什麼。
阿蒲覺得女人真是不好對付的生物,只是造物主偏偏又是安排我們得去表現自己引得雌性得青睞好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