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在幽深的野風中,洞口的破舊紅布簾像是古墓口的瘋癲守護者,那枚昏黃的風鈴輕輕抖動,頻頻發出脆響。
陳正和蔣誠穿越那層布簾,面對的是張牙舞爪的石獅,它們沉默地坐在冷石扶梯兩側,彷彿敗軍之將,衛兵在等待著疏忽的盜賊。
陳正眺望著前方的黑暗,感受著眼前這種無比壓抑的黑暗,像是別有洞天,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蔣誠兩個人。
"沒辦法,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蔣誠斜眼看著陳正,打破了那刺耳的沉默。他的話語中帶著擔憂,可還是拍了拍胸膛,表現出來的卻是一股豪氣。
細膩的石刻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陳正看著那些神秘的符號,彷彿能看到唐朝王爺的華麗御駕,沉醉在那種宏大的場景之中。
兩人穿過古石門,一股深沉、厚重的陳舊氣息撲面而來。他們面前的墓室巨大而陰冷,彷彿再走下去,就能直達黃泉。
“唐朝的王爺生前必定風光無邊,財寶應該不在少數吧。”蔣誠嘴角掛著貪婪的笑意,眼中卻掩藏不住對未知的忐忑。
陳正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別忘了我們的初衷,我們是來弄點錢治病的,不是來偷寶的。"
他們帶著微弱的礦燈,一步一步地深入墓穴,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了冰冷的心臟上,心臟像是被一把無形的手捏住,有些發慌,有些疼痛。
深入墓穴的過程,就像是在對決,每一步都可能是懸崖峭壁,都可能帶來致命的打擊。
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石室前,石室中央的封土之上,放著一個形狀奇特的玉器,那玉器外形酷似一隻大象,而內裡卻藏著一個金黃色的密室。這是他們盜墓生涯中從未見過的奇景。
“這是什麼破玩意?”蔣誠的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得出他是真的被眼前的奇景給震撼到了。
陳正看著眼前的玉器,突然想起了他們在潘家園遇到的那個盜墓老手,那老頭曾經說過,“世界上最稀有的東西,往往就隱藏在最深的黑暗之中。”這句話在他腦海中迴盪。
他在逼仄的墓穴中靜靜地站著,眼前的這個東西,不僅是一個未知的機遇,也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危機。
陳正看著眼前的這個奇特玉器,他知道,他們已經不可能回頭。他們已經在生死邊緣摸索太久,以至於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怎麼回去。
不過他也知道,他們走到這裡,也已經沒有回頭的道路了。他們只能繼續前行,單憑微弱的礦燈,他們將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直到最後。
也許,這就是他們要走的路,也許,前方的路再艱難,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那麼,我們該怎麼做?”蔣誠問,他的聲音充滿了緊張。
陳正看著蔣誠那副精神緊張的樣子,他輕輕笑了。"這就是我們的機遇,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的機遇。"他說,"我們要找的就是這裡裡面的東西。"
說完,他伸手輕輕拍打著那奇特的玉器。奇特的是,那玉器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像是在迎合他的動作,慢慢地開啟了。
一個金色的密室出現在他們眼前,裡面堆滿了各種珍貴的寶物,璀璨的光華照亮了整個墓穴。
這樣的景象,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無法抵擋的誘惑。蔣誠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眼裡充滿了貪婪的光芒,但最後,他還是把目光從那些寶物上移開,看向了陳正,"是你說的,我們是來弄點錢治病的,而不是來偷寶的。"
陳正聽到這句話,不禁微笑。蔣誠這個市儈老實話說也沒幾分敬業精神,笑話在他嘴邊說得比吃飯還多,偏偏在關鍵的時候能記住這等要害的事情,這是他欣賞蔣誠的地方,雖然他總是在批評蔣誠,但心底裡卻深深地珍視著這個朋友。
他看著墓室中那些璀璨的珠寶,然後轉向蔣誠,雙眼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說得對。我們是來弄點錢治病的,而不是來偷寶的。但是,這些寶物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資金來源。我們不能讓它們就這樣被埋在這裡,可能我們能用它們來為我爸媽治病,或許……"
陳正沒有說下去,他知道蔣誠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需要這些寶物,需要這個機會。
他們拿起一件件珍貴的寶物,每一件都充滿了驚奇。他們小心翼翼地檢查,然後一件一件地放進揹包。這樣的工作持續了很久,直到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才慢慢地走出了墓穴。
陳正拎著滿滿一袋的寶物,心情複雜,這麼多年的艱辛掙扎,他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他看了看蔣誠,只見他也神情喜悅。這一刻他們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在墓穴裡,忘記了還有那些陰暗的恐懼。
“咱們都累了,先休息一下。”陳正建議道,蔣誠點點頭,隨即兩人找了個稍微乾燥的地方坐下,開始檢查他們的身體,這是他們每次探險後的必備環節。
但就在他們鬆了一口氣,準備開始休息的時候,突然間,他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響,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他們。
陳正和蔣誠對視一眼,臉色瞬間變了。他們都清楚地聽到了那種聲音,那是墓穴最令人恐懼的聲音——墓穴正在關閉。
他們的心跳瞬間加速了,眼前的寶物瞬間失去了光彩,他們知道,他們再一次陷入了危機。他們必須儘快逃出這個墓穴,否則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走!"陳正大喊一聲,瞬間拖著蔣誠跑了起來,背後那座古墓彷彿是上帝最後的審判,正在一步步逼近他們。下一秒,他們會死在這個古墓裡嗎?
這一刻,他們只能全力以赴,腳下像是生了翅膀,忘記了疲倦,忘記了恐懼。此時此刻,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