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後面畫風逐漸變了。

接著田狀狀走到後面,又塞給張秋瑞兩個蘋果。

之後,陳凱歌、張會君、謝小金、顧廠衛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前一後各塞了兩個蘋果給她。

都張著口型,讓張秋瑞自己吃。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就算不好吃的蘋果,也是格外顯得珍貴的。

張秋瑞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會以偷塞蘋果的方式照顧她。

他們一定以為自己吃不飽,方才如此做的,這讓張秋瑞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心裡湧動著一股暖流。

每一個蘋果都承載著沉甸甸的情誼,讓她深刻感受到了同學之間的溫情與團結。

“咦!這裡是哪裡的?”隨著顧廠衛爬過一座矮小的牆,這是進入了學校了,李紹紅也不知道學校有一個這樣隱秘的地方,她頓時好奇的問道。

“這裡是學校後面空置的平房。也沒有人來過這裡的。”顧廠衛解釋道。

走在後面的張秋瑞聽到顧廠衛這話,她不知道想到了,她看了看那幾間平房。

這幾間平房有些窗戶都沒有,她悄悄的走到旁邊看了看。

見平房裡面果真是有不少麻雀在裡面,應該是天氣冷在裡面築巢或者休息了。

張秋瑞心中有數,見顧廠衛、李紹紅幾人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後,她連忙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次日,張秋瑞她們幾人中午、晚上都打飯,吃的是昨天‘拿’來的白菜炒成大白菜吃。

沒有一點油水,就算吃再多的飯,消化的極快,甚至到了晚上,肚子又會咕嚕嚕的叫了。

這日晚上,顧廠衛學著貓叫,三長一短的聲音,這也是他們接頭的暗號。

“你們想不想吃肉?”張秋瑞下來見到張一謀、田狀狀他們第一句話就饞的他們肚子咕嚕嚕的叫了。

學校食堂,開學來,都沒有見過肉星子,每天都是茄子、土豆、白菜、炒三丁輪流來上的。

田狀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嚥了咽口水,聲音中帶著一絲期盼:“想啊,做夢都想吃,秋瑞你有辦法?哪裡來的肉?”

顧廠衛也湊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期待,他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苦笑了一下:“天天吃這些素菜,我都感覺自己快成兔子了。”

張秋瑞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說:“我昨天廠衛不是帶著我們路過學校後面的平房嗎?我昨天往裡面一瞧。

一些沒有窗戶的平房裡面飛了不少麻雀進去,應該是天冷了,麻雀在裡面休息或是築巢了。

我們準備好東西,可以把飛入平房裡面的麻雀一網打盡的。”

“帶上報紙封死窗戶,再帶上長掃把、手電筒,可以把飛進平房的麻雀一網打盡的,走走走,回去拿東西去。”顧廠衛一聽,雙目微微一亮,頓時有了主意了。

就連張一謀、田狀狀、陳凱歌、李紹紅、胡梅等人也是心動不已。

一個個實在是饞肉吃了。

等眾人拿好東西,來到學校後面的平房,發現有三間平房沒有窗戶,先是把另外兩間平房的窗戶給封死,先進入一間平房,進去後,把窗戶給封死之後。

顧廠衛、田狀狀、張一謀、張會君、謝小金、程凱歌拿著長掃把追趕著平房內的麻雀。

張秋瑞幾個女生,則是拿著手電筒,負責照明。

一時之間,平房內麻雀驚慌失措,四處亂飛,翅膀拍打的聲音和嘰嘰喳喳的聲音,麻雀們似乎意識到了危險,紛紛試圖尋找出口,但所有的窗戶都已被牢牢封死,它們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徒勞地掙扎。

“我抓到一隻了。”這時,張一謀用長掃把往牆壁上一掃。

一隻麻雀被卡在掃把的竹條之間,還想撲哧著飛走。

很快就被張一謀拿捏住,放在一旁的小布袋裡面。

顧廠衛也不甘示弱、眼疾手快,一掃把揮過去,就有一隻麻雀應聲落地,他趕緊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入事先準備好的布袋中。

田狀狀和程凱歌兩人配合默契,一個追趕,一個攔截,很快就捕獲了好幾只。

“這裡這裡。”

“在哪呢?”

“小金你怎麼這麼笨呢?”

謝小金急得滿頭大汗,他手中的長掃把在空中揮舞,卻總是慢半拍,不是差點打到田狀狀,就是眼睜睜看著麻雀從眼前溜走。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我這手今天怎麼就不聽使喚呢!”

李紹紅則在一旁安靜地觀察著,她發現有一隻麻雀似乎特別機警,總是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

於是,她悄悄地走到那個角落,猛地用手電筒一照,那隻麻雀頓時愣住了。她趁機用長掃把輕輕一撥,麻雀就落入了她的掌心。

“哈哈,我也抓到一隻了!”李紹紅得意地笑著,將麻雀放入布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另外兩間平房也被他們一掃而空,大家的戰果也越來越豐碩。

張秋瑞等幾個女生雖然主要負責照明,但也時不時地參與進來,體驗一把捕麻雀的樂趣。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顧廠衛看了看布袋中的麻雀,滿意地點點頭。

“我看看收穫有多少,差不多三十來只,明天我們再來看看,說不定又有新麻雀進入這平房中,到時候我們可以天天吃的上肉了。”張一謀想到這兒雙目一亮道。

“以後天天能夠吃得上肉,這多虧了秋瑞心細。咱們哪能有這意外之喜。這下子,咱們的小日子可要滋潤多了。”胡梅有些得意道。

“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沒想到還真能幫上忙。不過,說來說去,要是沒有廠衛帶我們‘借菜’吃,我也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都是廠衛的功勞的,大家的功勞。”張謙虛地擺了擺手,臉上卻難掩笑意。

“這麻雀怎麼吃?燉煮烤?今天晚上就吃嗎?”田狀狀砸吧了一下嘴巴道。

“今天太晚了,也不好弄。還要去毛什麼的,也不可能讓秋瑞、邵紅她們和咱一塊去咱們宿舍的。”張一謀搖了搖頭道。

“現在連肉都吃不著,造孽啊!”程凱歌望著布袋的麻雀,他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