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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寅換了車，邁巴赫換成庫裡南，車貴不說，司機更加矜貴嚇人。
去餐廳的路上，兩個女孩子坐在後排，誰都不說話。
宋安歌的表情就那麼端莊優雅地維持了一路。
等到餐廳落座，陸寅說去趟洗手間，人剛走，宋安歌就瘋了。
“我去，簡之顏，你老baby也太……”找不出形容詞，宋安歌揪著桌布，用力的說，“就這種高階貨，你還三天兩頭鬧彆扭、不知足，叫我說你什麼好！”
簡之顏：“想說快點說，不然一會兒人回來了，你又沒機會了。”
宋安歌聽勸，開始發表評論。
“我本來以為你找男人，都跟白承祺一樣，肺癆公子那款——”
“白承祺招你惹你了！”
“OK！”宋安歌舉雙手，“不提他，只說這位。”
“我靠！這位，就衝那張臉，你能睡上他也血賺啊，更別說老baby有錢有勢了，我警告你啊，你跟他怎麼樣我不管，客戶關係你得幫我維護好！”
簡之顏一字一頓，“宋安歌，你這是賣友求榮。”
“我倒是想賣我自己，人家要麼！剛才在路上，老baby從後視鏡裡瞥了你三次，我都數著呢，簡之顏，不管怎麼樣，爭氣一點，把他拴住！牢牢地拴你褲腰帶上！”
簡之顏瞪著姐妹，內心卻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強勢——拴住陸寅，她又何嘗不想，可她行嗎。
陸寅回來了，帶起一陣清冽的香味，來自他的古龍水。
“在聊什麼，遠遠就看著你們兩個聊得很開心。”
他坐下來，開啟第一個話題。
簡之顏冷淡地笑了笑，內心OS則是，我們為你都要開撕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聊得開心了，切。
宋安歌就不一樣了。
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她對上帝十分熱情，“剛才之顏跟我說，她剛入職金景的時候，陸先生就幫過她，後來準備司考，陸先生還親自給她補習，我們就說，陸先生對之顏，真的很照顧呢。”
陸寅嘴角情不自禁地扯了扯，看向簡之顏，還問她。
“你跟朋友是這麼說我的嗎？”
“是啊，陸先生對我一直很照顧。”簡之顏喝了口水，不然她怕自己yue出來。
但更讓人yue的，是宋安歌接下來的話。
“聽說陸先生你也是耶魯畢業的，那我們算是同門師兄妹了吧？”
陸寅笑笑：“算是。”
宋安歌高興：“陸先生既是我的師兄，又是律所的大客戶，以後有機會的話……也請陸先生照顧一下我的業績。”
陸寅故意去看簡之顏，停頓幾秒，笑意不絕地對宋安歌說。
“沒問題。”
侍者開始上菜。
覺得自己超級無敵丟臉的簡之顏，趁這個空擋，偷偷給宋安歌發簡訊。
【祖宗，你是出來顯眼的嗎？！】
宋安歌把手機拿到桌下，看完又關上，一臉雲淡風輕。
她才不理簡之顏，人家對自己的有效社交，十分滿意，反正她拉活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是專心乾飯。
簡之顏就沒有宋安歌那麼好的食慾，她低頭喝著水，一直在暗暗打量陸寅。
他今天去律所，應該不止談公事，可能還有朋友間的敘舊，衣著仍然考究，但並不正式，去了，一套英式剪裁的西服，露出裡面的深色襯衣，沒有打領帶，釦子隨意地解開了兩顆。
而且，陸寅今天難得健談。
他主動說起上一次。
“上一次約好了，要見一見宋小姐的，之顏連餐廳都訂好了，我最後卻沒有去，害你們白等了一個晚上，十分抱歉。”
“……這一頓，就算是我的補償吧。”
原來，飯也不是無緣無故吃的，老男人在這兒等著呢。
宋安歌和簡之顏交換了眼神，不置可否，簡之顏受到的震動更大。
但宋安歌更樂於替姐妹出氣，她想質問、想刁難、想為簡之顏討回點面子，於是率先發難。
“陸先生是忙人，失約本來沒什麼，我又不重要，可那頓飯，對之顏來說就不一樣了，你是她的老ba——”音調轉了三道彎，“京人。”
“老BJ人？”陸寅揚眉。
緊接著，就聽見宋安歌一陣猛烈咳嗽，也是，她差點把平時調侃人家的稱呼禿嚕出來，收得時候可不差點噎死自己麼。
簡之顏象徵性伸手，給宋安歌拍背，一臉的生無可戀。
陸寅閱人無數，見識過很多奇葩人和事，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朋友間，但今天，對面兩個女孩兒，在他看來都是小孩子。
尤其是簡之顏和宋安歌湊在一起時，完全展露了她不為人熟知的另一面——不從容，臭脾氣，還有小羞澀。
能見到這樣簡之顏，陸寅不介意被人偷偷取了外號，所以整頓飯吃下來，只有陸寅最愉快。
吃完晚餐，城市霓虹正絢爛。
回去的時候，還是陸寅開車，宋安歌和簡之顏坐在後面。
經過了一頓飯的時間，宋安歌已經沒有來時拘謹了，她主動報上家庭地址——宋母在老城區的家，距離餐廳比較遠，需要二十分鐘車程。
“先送我吧，我著急回家，送完我，麻煩陸先生把之顏送回家，要送上樓哦。”
“不然我不放心。”
宋安歌的意圖太明顯了，簡之顏忍不住瞪她，宋安歌反過來擠眉弄眼，兩人一通往來，陸寅沒回頭，仍舊是那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等送完宋安歌，開車來到簡之顏樓下，車裡的氣氛，果然如某人所願，燥熱起來。
從簡之顏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陸寅半邊肩膀，上車前，他已經脫掉了西服外套，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色手腕，正在給方向盤歸位。
男人的動作擋住了大半邊臉，卻一點不影響他天生卓絕的輪廓。
在沒人的角落，簡之顏看得有些貪戀，但又不得不收回目光，因為陸寅先下車了，繞過車尾，他拉開簡之顏那側車門。
“我送你上去。”
簡之顏：“不用了吧，安歌大大咧咧，有時候說話不過腦，你不用聽她的。”
“走吧，別辜負人家。”
陸寅笑嘆，彎身牽住簡之顏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