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的身上到處都是李嫣留下的吻痕,李嫣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她要收自己做乾女兒,明面是看上自己,哪知道實際她看上了自己的男人。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羋華隱隱感覺到小腿上刀鋒的冰冷。她很想一刀宰了李嫣。
當然,這種事只能想想,真這樣幹肯定不行。
那樣不說自己活不了,就是自己的男人也未必能活的下去——太子絕對會殺了秦煜。
“姐姐,我們該怎麼辦?”烏鷺這時候也沒了主意。和她們搶男人的是楚國王后。她不過是個舞姬,昭嚴都不拿她當人看,她沒有靠山。
這時候姐妹倆同仇敵愾,是一個戰線的。
“妹妹,這事應該別有內情。”羋華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對烏鷺分析道:“妹妹,這時候我也就直說了。之前我還以為咱們男人不喜歡女人呢。要不就算他嫌棄我練武練的不像女人了,可是妹妹你這樣的大美人,他沒有理由不和你睡。”
聽到這裡,烏鷺連忙表示道:“姐姐,你這就是瞎說。姐姐縱然練武,可是身材相貌,哪樣不在妹妹之上。”
“不說這個。妹妹,現在我們知道咱們男人不是不喜歡女人,他肯上王后的床,就說明他喜歡女人。王后別看年紀大了,但是保養得這麼好,看起來和咱們姐妹都差不多。顯然,一定是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所以他才不上咱們的床。”
“是呀,姐姐,現在王后已然把咱們男人睡了,再找補也找補不回來。咱們姐妹得趕緊想辦法。”
烏鷺的意思羋華很明白。秦煜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那也得把他立刻拉到自己的床上。否則這以後更加沒法收拾了。
現在的這個時代,王公貴族的女人,私下找男人,甚至把情人擺在明面上的事非常多。
秦國的宣太后,和義渠國的國王,就有那麼一腿。這事全天下人都知道。人家也沒不好意思。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趕緊拉著男人上自己的床,然後早早生下兒子。這才是她們姐妹應該做的事。
否則萬一王后先給秦煜生了孩子,事情就更糟糕了。
她們姐妹這種擔心都是多餘。
就算秦煜想讓李嫣生,李嫣也生不出來。
因為秦煜身體裡面有個誰也不知道的智障少女。
智障少女要成神,她不但要從和氏璧中獲取全部的宇宙法則,而且她還要藉助秦煜的精魄。
智障少女拼命暗裡鼓動秦牧和各種女人上床,只是為了讓自己能獲得他的精魄。秦牧真正的精華都被智障少女拿走了,他的女人誰也沒法懷孕。
這點別說羋華烏鷺倆人不知道,就是秦煜也不知道。
這時候秦煜倒是沒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漸漸從玉環給他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這個世界,真是太古怪了。
一個玉環已經讓他大開眼界,而玉環只是和氏璧的邊角料,如果自己能見到真正的和氏璧,會不會能修煉成神呢?
他不由得有了期待。
正在秦煜胡思亂想的時候,兩具溫柔的身體一起撲向了他的懷裡。
羋華和烏鷺最終決定,今晚就下手,絕不能再等了。
她們一個人可能比不過王后,但是兩人一起上,絕對要超過那個老女人。
她們都是秦煜的合法妻子,所以做事無需顧忌,想到就幹。
這時候秦煜自知理虧,根本不敢拒絕。反正一個羊是放,兩個也是趕。那就一起吧。
秦煜不知道,這時候他對智障少女的抵抗力已經下降了。如果放在從前,他還會堅決拒絕的。他不想牽連這個時空的任何人。
現在經過玉環的教育,和王后的勾引,智障少女對秦煜的控制力大增。
面對羋華和烏鷺的熱情,秦煜失去了抵抗力。那就從了吧。
這一天,對於秦煜來說,是難忘的一天。他的未來,在這一天漸漸清晰起來,可是也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秦煜不知道。
可是偏偏有人就要他講一講。
章臺學宮的祭酒邀請秦煜來講學,他不能不來。
祭酒屈才,是楚國三姓中的要人。
昭嚴是工尹,掌握著楚國的建設大權。
屈才是祭酒,掌管章臺學宮,換後世的話來說,他掌握著楚國的思想界,文化界,宣傳界等等。
秦煜來自海外的蓬萊,又弄出來紙,瓷器,還有新體的“詩”。甚至還有“詞”!
李嫣已經把秦煜給她寫的那首《鵲橋仙》從宮裡大肆傳播了出去。
秦煜告訴她這不是“詩”,是“詞”。於是楚國人不但知道秦煜會寫詩,會寫詞,他還是王后的情人。
這個時候的人,對這種事情是接受的。
他們沒人指責王后,甚至他們覺得這才正常。楚王的性取向有問題是天生的——這個就是作者的詞了。
王后也算是守了幾十年的活寡,有秦牧這樣一個英俊有才的男人做情人,也算是對王后的補償。
你瞧瞧人家寫的。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比起屈原大夫的:“採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間。”
顯然也不遑多讓。
文學總是在發展。
最早的文學藝術,可以說是《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時候的感情描寫,就是這麼直白。這句話實際就是說:漂亮女人,男人喜歡。
戰國時候的“辭”,或者說“賦”,比如屈原的這句話,就已經進步一些,多用了一些比喻。
可是比起唐詩宋詞的高峰,還是遠遠不夠看的。
秦煜這首詞,是宋朝詞人秦觀的代表作,其中每句話幾乎都是經典。
這樣的一首詞,怎麼能不讓秦煜名聲大噪。這也讓王后的名聲更是高漲。她的情人,是天下最有才的男人。
秦煜有時候都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秦觀呀。你看,都姓秦嗎。
章臺學宮內,秦煜跪坐在講臺上,臺下是博帶高冠的芸芸學子——當然,他們也都是跪坐。這時候正式場合就是這樣的姿勢。
秦煜看了眼案几上,沒有驚堂木。很遺憾,否則他可以拿起來,先給大家拍個響出來。這樣就好開場了:“列為看官,上回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