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曄此時還是半眯著雙眼,外面的天已漸漸亮,下了一夜的雨也漸漸停了下來。
陽光撒進房間,跑到我倆臉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融融的。
他伸了伸懶腰,溫度灼人的雙手在我身上摸了摸。
咦,有點不對勁。他立刻睡意全無,驚醒了過來。
而此時,我腦袋還蹭著他頸窩。
他腦子一炸,天,什麼玩意,他的懷裡怎麼會有女人?
此時,他嚇得沒有聲音,他細細的看著我,長相精緻帶著魅惑,看著我紅唇微啟的趴在他的胸口,纖細的小手時不時在他身上撓來撓去。
天,有點受不了。
我這模樣,他既陌生但又熟悉。
我也被嚇傻了,身體毫無預警的變化成人,而且還在他的面前全裸著。
他嚥了咽口水:“你是狗小喜?”
我,我,我緊張急促不安,臉色通紅。
“汪汪。”
哎呀,忘記自己變化成人了,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
“你真的是狗小喜?”
“是,我是狗小喜。”
啊呸,什麼狗小喜,我叫費小喜。
“別動。”司墨曄阻止著。
我?怎麼了?
當我慢慢看向自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此時的我已被司墨曄看光。
哎呀!千鈞一刻,立即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蓋住自己。
“別遮了,都看光了。”
“不許看,轉過身去。”我立刻咋呼。
“放心,我對狗的身材不感興趣。”
“你……。”
這人怎麼這麼欠揍呢?佔便宜了,嘴巴還這麼毒。
哼。
“家裡沒有女性衣服,我去外面給你買。”司墨曄說著趕緊離開大廳,拿著車鑰匙,牙不刷,臉不洗的直接跑出去。
或許,我的變化,讓他從震驚中還沒及時緩解。
他跑出家門,坐上車,我想他應該是快瘋了。
他顫抖的啟動車子,腦海裡不斷浮現我剛剛變成人的樣子。
這是夢嗎?怎麼那麼真實?狗小喜竟變成女人了,活生生的女人。
“這是不是夢?是不是?”司墨曄為了緩解自己心中的疑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右邊手。
“哎呀,疼死了。”
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神話世界來到現實世界,被他碰上了。
雖說司墨曄相信科學,但有時不得不相信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良久,司墨曄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
此刻,他的內心是淡定的,或許是已經接受了我變化為人的現實。
而此時的我,正如往常一般,跑過去往他身上蹭。估計剛變化成人,思想還停留在狗的世界裡,白皙的臉上露出了紅暈。
“咳咳咳。”他淡定的咳出聲。
“狗小喜,你的衣服日用品什麼的,都給你買來了。”
接過袋子並開啟,隨意拿起一條淡藍色長裙,當著他的面笨拙的慢慢穿上。
我想我是故意的。
此時的他,視線從未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聽見了他急促的呼吸聲,用盡了他僅存的理智走進了洗手間。
或許他已經險些把持不住了。
我是壞的!就想看看他此時的情緒如何波動?
穿好後,他還在洗手間,不停地用水沖洗自己的臉。
我知道,他還在慢慢的接受我此時的樣子。
片刻後,他走出洗手間,我乖順的跑到他的身邊,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蹭了蹭他的胸口。
“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司墨曄的手輕輕觸碰我的臉,眼睛看著精緻如魅外表的我,漸漸的讓他眼裡染上了欲色。
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人存在,真實的觸感。
“在想什麼?”我頭靠在他的肩膀,抬眸看向他,手抱住他的腰。
我溼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他心動了。
此刻,他的心是一顫一顫的。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嗯,柔軟的,是個真實的人,沒錯。
“狗小喜,是個人了。”
“我不叫狗小喜。”我嘟著嘴叫喚著。
“那叫什麼?”
“我叫費小喜?”
“費小喜?你姓費?”
“嗯嗯。”
“狗怎麼有姓費的呢?難道你前主人,姓費?”
“不是前主人,是前世。前世姓費。”
“喔,前世姓費,投胎成狗,看來前世沒做什麼好事的吧?”
“瞎說,我那是一不小心投錯的。”
“喔。”
“什麼叫喔,你這分明是質疑我。”我的眼神帶著幽怨看向他。
“好好好,我信你,信你。”司墨曄此刻也冷靜下來。
“這還差不多。”
“我去洗個澡,你自己玩。”
“喔。”
司墨曄去了浴室,而我則乖乖的跟著他。
“停,你就在這,你現在已經不是狗狗了,不用隨時跟著我。你就在外面乖乖等我出來。”司墨曄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好吧,快點噢。”
“嗯。”
我還想再說著什麼,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司墨曄,你怎麼那麼小氣呢?我的,你都看完了,為什麼到你這,你就不給我看。
你不會認為我是禽獸吧,我可沒有喔。我只是略微好奇你而已。
當司墨曄進入浴室後,加大沐浴力度,涼水毫不客氣的淋在他身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太不真實,太不現實了。
還好,他沒心臟病,承受的住。
司墨曄洗漱完畢走了出來,看見我正躺在他的床上,他臉色通紅,看上去有些羞澀。
“洗完了?”
“嗯。”
我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抱住他的腰,蹭蹭他的頸窩:“午飯吃啥?”
“午飯?”
“嗯。”
司墨曄看了看臥室裡懸掛的鐘,時間過的真快,一下就接近中午十一點。
“想吃啥?”司墨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倚靠在沙發上。
“你做的,我都喜歡。”
“我做的都喜歡?”
“嗯。”
“那狗糧呢,還吃嗎?”司墨曄沉默了會,露出狡詐一笑。
“不吃了,要是你窮的口袋一毛沒有,那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哈哈哈。”
“我今天不想做飯了,要不訂外賣?”
“也行。”
我歪著頭看著他,伸出纖細的手拍了拍他:“外賣訂什麼?”
“外賣訂什麼?乾鍋狗肉怎樣?”
司墨曄,你想死嗎?
“我不和吃狗肉的人做朋友。”
“唬你的。”
哼。
司墨曄點完餐,我倆躺在沙發上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