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戰亂時期。

原本平靜的河面上,此刻卻突然盪漾起陣陣漣漪。

很快,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從河裡一躍而出。

正是前往妙木山學習仙術的羽衣。

此時距離他前往妙木山,也不過七天時間而已。

僅僅七天,他已經完全學會了仙術,並運用的爐火純青。

在他躍出河面後,一個小蛤蟆也同樣躍出河面,跳到了他的腳邊。

“羽衣,你的仙術已經完全掌握了,這樣或許就能對抗輝夜了。”

羽衣沉默了下,眼中閃過糾結之色。

對抗母親大人...

憑藉他和羽村,真的能行嗎?

哪怕他已經掌握了新的力量,且這種力量很是強大,他也依舊沒有信心。

蛤蟆丸觀察到了他的糾結,連忙安慰,“放心,仙術的強大你也是知道的,並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

“如果我們失敗了,你會出手嗎?”

羽衣突兀的問了一句。

蛤蟆丸一愣,“我怎麼可能是輝夜的對手?”

就算是羽衣和羽村失敗了,蛤蟆丸也是不會出手的。

它之所以教導羽衣學習仙術,自然是有它的目的的,但這個目的如果是需要它自己出手,那麼也就沒有必要了。

它怕一旦它出現在輝夜的面前,會被識破...

“如果你和羽村失敗了,那麼這個世界就完了。”

蛤蟆丸故作憂愁的說著。

羽衣低下頭看向蛤蟆丸。

良久,羽衣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得弧度,“放心吧,我和羽村會成功的。”

說完,也沒管蛤蟆丸,羽衣徑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羽衣漸漸消失的背影,蛤蟆丸呵呵冷笑一聲,蹦噠著跳回小河。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羽衣心事重重的往家的方向走著,心裡卻在琢磨著蛤蟆丸的真正目的。

他在妙木山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中,他親眼見證了妙木山的強大。

除了蛤蟆丸外,妙木山中強大的存在還有很多。

只不過沒有露面罷了。

這樣的實力,對抗母親並不是沒有希望的。

那麼妙木山沒有這麼做,卻將仙術傳授給他,並且向他有意無意的灌輸封印輝夜的思想,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就算是不向他灌輸封印輝夜的思想,他也會這麼做。

這件事無關親情,而是為了世界的良性運轉。

母親大人...

太強大了!

強大到所有人都只能遵守她制定的規矩,就像侍奉神樹這件事。

就算是她的兒子,也不能違反這個規矩。

這樣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弊大於利!

封印母親大人,勢在必行!

這麼想著,羽衣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很快,他就已經到了家門口。

深吸口氣,羽衣緩緩吐出濁氣,堅定的推開了門。

剛一推開門,眼前的一幕就讓他直接傻掉了。

“喲,羽衣回來了。”

宇智波景隨意的抬起頭,打了聲招呼。

在一旁拿著果盤的羽村驚喜的望向羽衣,“哥哥,你回來了。”

羽衣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誰能告訴他...

這一個星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在他的視線中,宇智波景躺在一個模樣怪異的椅子上,能躺下前後搖的那種。

一旁的羽村端著果盤呆在身側。

他眼中強大無比、必須封印的母親大人...

正小心翼翼的餵食著宇智波景?

看母親大人行雲流水的動作,這一幕怕不是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輝夜抬起頭,只看了羽衣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宇智波景身上,拿著一顆葡萄,輕輕的喂著他。

“嘶!”

葡萄剛入口,宇智波景表情頓時變得呲牙咧嘴起來。

“大人!您沒事吧?”

輝夜的表情瞬間變的惶恐起來。

“沒事沒事,葡萄有點酸,不過帶勁~”

宇智波景一邊嚼著冒酸水的葡萄,一邊呲牙咧嘴。

輝夜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卻沒有再喂葡萄,而是拿起切好的蘋果。

“別站著了羽村,果盤先放一邊吧,跟你哥哥好好聊一聊。”

羽村點了點頭,將果盤放到一邊,走到羽衣的身前。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

羽衣像是做夢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現在不會是一場夢吧?

他實際上還在妙木山修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可就算是做夢,這也太魔幻了點吧?

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這樣的夢都敢做了!

羽村複雜的看了自己兄長一眼,“哥哥,走,我們去房間裡說。”

說完,拉著羽衣就往屋裡走。

羽衣僵硬的跟隨著,目光卻一直在輝夜的身上。

臨進門,羽衣的腳步一錯,差點一個平地摔。

幸好有羽村拉了一把,不然肯定是個狗吃屎沒跑了。

他看到了什麼?

母親大人...

現在在給那個遊客...

按腳?

按腳????

回到屋裡,羽村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在他身後的羽衣,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得樣子。

剛才的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是有些猛烈。

猛的他現在都感覺腦子有點轉不動。

“別看了哥哥,慢慢你就習慣了。”

羽村很有心得的傳授著經驗。

起初,他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也是驚的心臟都差點停了。

那可是自己無敵的母親大人啊!

就這麼服侍著老師,而且還是樂在其中的那種。

老師讓做什麼,母親大人就乖乖的做什麼,一點也不會反抗。

“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羽衣聲音都變的有些嘶啞,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飄向院子的方向。

羽村沒有回話,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他問住了。

從母親大人跟老師打了一架後,接下來的幾天,就變成了這樣。

母親大人...

似乎並不是畏懼老師,而是單純的...

想要侍奉?

羽村趕忙搖了搖腦子,將這種恐怖的想法甩出腦海。

心甘情願侍奉,這樣的行為怎麼可能是母親大人做的出來的。

肯定是有那個環節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

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