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我和師叔都看出來是他勝了,結果他還要虛情假義一下,這樣吳義更覺得難堪了。
師叔吳生趕緊抱拳還禮,衝陳業說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哪有哪有!吳義的身手不錯,承讓承讓!”
我一看這情形趕忙說道:“聽說吳義是神射手,應該更擅長射箭,不如讓他們比試一下箭法吧。”
其實我的意思是給吳義一個機會,讓他表現一下,挽回一局。
但是沒想到吳義卻生氣了,起身拿起弓箭轉身就往回走。
我和陳業著急了,怎麼說也得見識見識人家的箭術呀!
我上前攔住了吳義說道:“吳公子!你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箭法吧,你的大名實在讓我們羨慕!今天我們有幸見到了您,請公子一定讓我們開開眼。”
後邊吳生師叔也追上來說道:“吳義!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回去好好練功,你就給三位公子表演一下,就當獻醜了。”
這時只見吳義劍眉倒豎二目圓睜!顯然是生氣了!
“你們最好識趣點兒!本公子沒心情和你們扯淡!”
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吳義!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小家子氣?人家說好的以武會友你生什麼氣?”
“什麼以武會友?他們就是讓我難堪!知道我不擅拳腳!”
吳義說道。
“哪裡哪裡!吳公子不要生氣!多有得罪!”
我在後面邊走邊給他賠罪。
吳義突然返回身對我們倆說道:“你們幾個不要糾纏於我!小心弓箭伺候!”
我心想那太好了,正想讓你展示射技呢!
這時候陳業也有點生氣了!覺得吳義太小氣了,馬上說道:“吳義!你學藝不精還能怨誰?休要強詞奪理!難道你不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嗎?大丈夫敢……”
陳業剛要張嘴說大丈夫敢作敢當!
一支箭嗖地一下從他的耳邊擦過!
啊?陳業的耳垂被射中了!
“啊?我的耳朵!”
我喊的!
我的耳垂也被射中了!
“吳義!住手!”
師叔吳生趕緊上前奪下了吳義手中的弓箭!
陳業像定在了哪裡一樣!一隻手摸著流血的耳朵,
張著嘴說不出大丈夫敢做敢當了!
“公子!不愧是神射手!”
我一邊捂著耳朵一邊趕緊奉承道。
其實我們倆的耳朵只是被吳義的箭輕輕擦破了一點皮。
我心裡也為師叔吳生和吳義感到高興呢,也很喜歡這個神射手吳義,當他展露身手之後更加喜歡他了。
看來他的箭術真的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陳業捂著耳朵齜牙咧嘴地看著吳義,不敢再說話了。
吳義氣呼呼地看著我們倆。
我和陳業都覺得有點兒奇怪,吳義出手怎麼就這麼快呢?連瞄都沒瞄準。
都沒看見他拉弓搭箭,箭就射出去了!而且還是一弓發兩箭!
難道是暗器?
“吳老伯,敢問貴公子學的什麼是箭法?”
我問道。
“快來!給你們倆上些止疼藥。”
我和陳業趕緊說道:“吳公子手下留情 並沒有傷著我們,不用上藥。”
師叔說這種箭法叫陰陽箭法,只有江湖人稱“神射鬼手”的江南陳迎才有此本領!但是陳迎在二十年前就離世了!
據說那位陳迎能夠上下左右同時發出五支箭,箭速之快無人能及。
這都是聽師父說的,說陳迎一家是被朝廷害死的,還有一個兒子下落不明。
神射手最高的境界是追求形意,就是說感覺,而並不是射中獵物。
也就是射啥是啥,舉手即射,從不瞄準,也不考慮,就是心手合一!
吳義這麼小的年齡就能做到,可見他的天賦之高。
怪不得連師父的鎧甲都擋不住他的箭力。
這時候我偷眼往遠處的草叢裡看了看,狐哥早就不見了,可能它趁倆人打鬥的時候已經逃之夭夭了。
”吳義!你怎麼能偷襲人家?”
叔叔吳生呵斥道。
吳義不服氣地說道:“誰偷襲了?怪他們反應太慢,我只是教訓教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如果我要是偷襲他們,他們早就躺在這兒了!”
我連連點頭,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剛才射的是我們的耳朵,如果要是射我們的哽嗓咽喉,那不一樣也射中了嗎?
“那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客人!”
師叔吳生繼續呵斥道,顯然有些生氣。
“他們是客人嗎?他們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我趕緊上前解釋道:“伯父請勿責怪吳義,的確是我們學藝不精,沒能躲過,不能怪吳公子。”
我又對吳義說道:“公子錯怪我們了,我們倆是仙霞山上的道童,今天路過這裡,聽說了公子的大名就來拜訪,請公子不要見怪。”
陳業說道。
“什麼?你們是!仙霞山的道童?”
師叔吳生馬上好像很興奮似的。
“怪不得你們的拳法……那,仙霞真人還好吧?”
吳生師叔好像要說什麼,又沒說。
“您也認識仙霞真人?仙霞真人是……”
陳業是個直性子,這要說仙霞真人就是我們的師父。
我趕緊制止了他!擔心暴露了自已的身份惹出其他麻煩。
就說道:“還好還好。”
師叔馬上又追問道:“莫非你們倆是仙霞真人的徒弟?”
我趕緊說道:“這,這,也是,也不是。”
我想推脫,可是師叔吳生也意識到我們和仙霞真人之間的關係。
他正要說什麼,就又沒說。
陳業問道:“您也認得仙霞真人?”
師叔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了狐哥,趕緊對師叔和吳義說道:“吳大叔,吳義兄弟,我們還有事,不打擾兩位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拉起陳業就走了。
“等等等等!三位小英雄!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呢!”
“吳老伯!咱們有緣再見!下次一定告訴您我們的名字。”
師叔吳生和吳義在後面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他們也回去了。
“啊呀你要去哪兒?我想和他學箭法。”
陳業說道。
“你傻呀?人家那是祖傳的絕技,能教你嗎?再說了咱們還得回山上呢!”
陳業看了看我詫異地說道:“逃出來不就是為了自由嗎?還回什麼山上?”
我心裡說你懂啥,咱們還得學武功去呢,就憑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闖天下!
“先不說回山的事,我得先回家看我母親去。”
陳業不做聲了。
狐哥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們倆剛走進村子,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堵牆上的一張紙看著。
有人說那是朝廷的告示。
我們倆上前看了,不是朝廷的告示,是縣城裡的縣太爺要為自已的千金召開比武招親大會的通知!而且時間就在明天。
陳業看完眼睛都直了,馬上就對我說:“鳴子!這個機會太好了!竟有這等好事!咱們倆明天去參加比武招親,現在就走!”
我說:“你什麼意思?你才幾歲就想要媳婦了?”
他說:“去玩兒玩兒嘛,說不定還真的能被縣太爺看上,要是看上了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有了,再說了也驗證一下自已的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