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何會在意
櫻花終究等不到富士山的日落 星予子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但是到了晚上,他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晚上吃完飯之後,沐槿就一直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樸勳瀧見狀,過來摟住了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因為奶奶嗎?”他猜測是因為聽見奶奶的病嚇到了她。
沐槿雙手環住他的腰“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爺爺?”
樸勳瀧直覺沐槿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不太好“沒說過。”
果然,接下來就聽見沐槿略帶傷感的聲音“在我來H國的前一年的正月初八我爺爺去世了。”
說到這兒,沐槿像是接受不了一般,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開口說道“也是癌症,我是親眼看著他在最後一段時間的時候是那麼的痛苦,當時我向上天祈禱,祈禱他不要帶走我的爺爺,可是上天最終還是沒有聽到我的祈禱。我們家那一個年過得很不平靜,因為時刻擔憂著爺爺不知道何時去世的恐懼中,最終在過年後的第八天他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所以自從那個時候我就很害怕聽見‘癌’這個字,因為它意味著死亡。”
說完沐槿已經淚流滿面。
樸勳瀧摟緊了沐槿,她說的那種感受自己現在正在經歷著,所以對於沐槿說的話可謂是感同身受。那種無力感,那種恐懼讓人很難受。
但是他現在只有緊緊的抱著沐槿,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這一晚兩個人相擁而眠。兩顆經歷過同樣傷痛的心好像更近了。
在日本的演唱會結束之後,剛好是樸勳瀧的生日,他的兄弟們美其名曰為祝賀樸勳瀧的演唱會完美結束以及為他慶祝生日,要聚一聚。
但是對於他們的心思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因為金政嶼發現了沐槿,而他的嘴上又沒有個把門的,所以肯定就告訴了他的兄弟們,所以名為慶功,肯定是想要八卦自己。
但是考慮到好像真的有很長時間沒有聚一下了,所以樸勳瀧也是爽快的答應了,地點定在他們經常去的酒吧。答應赴約之後就給沐槿發訊息告訴他不用等自己了,自己可能要比較晚才回來。
果然他一走進去就迎來了大家真誠的問候,反倒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坐在沙發上悠閒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吳宗赫看樸勳瀧進來了,就連忙摟住他的肩,有點好奇的開口說道“行啊,樸哥,聽說你身邊最近有一位佳人常伴左右啊,是誰能把我們向來清心寡慾的樸哥拉下神壇啊,我倒是很好奇啊,要不你帶出來讓我們兄弟們見見啊”
而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人也是看好戲般的等著樸勳瀧的回答。
可是哪會如他們所願,樸勳瀧先是把吳宗赫的手扒拉下來,然後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開啟一瓶酒喝了一口。
看此情形,弄的他們有點猜不透了。而被扒拉下來手的吳宗赫有厚著臉皮坐在樸勳瀧旁邊,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樸哥,你不會分手了吧”他這話讓正在喝酒的金政嶼直接把酒噴在旁邊的金鐘泰身上,後者則是拿著紙巾擦著被噴在身上的酒一臉嫌棄的看著金政嶼。
金政嶼連忙道歉“對不起,實在是抱歉啊鍾泰。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只能怪宗赫那個小子,誰讓他說出那麼驚人的話呢”
這可是讓一心等待答案的吳宗赫不樂意了,“好你個金政嶼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賴在我身上,我現在都感覺是不是你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把人家樸勳瀧的女人嚇跑了。”
他這一說話弄得大家的關注點都在他的頭髮上了,他也是不高興了“什麼叫亂七八糟的頭髮,你懂不懂欣賞美呀,再說這頭髮也只有我能駕馭,放在你頭上才是真正的亂七八糟呢。”
看著有點幼稚的兩個人,金鐘泰馬上制止了,麻煩他們搞清楚狀況好不好,今天他們聚會的主要目的不要忘了呀,於是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忘記今天的主要任務了。”
果然,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方停戰了,而吳宗赫重新一臉期待的看著樸勳瀧,實在是他的眼神實在是太有針對性了,所以在喝完一瓶酒之後樸勳瀧緩緩地開口說道“大致情況金政嶼那個小子不是應該都和你們說了嗎?”
“他是說了,可是我們還是想聽聽當事人的意見嗎”吳宗赫心直口快的說道,得,直接把金政嶼給買了,
此時金政嶼一點都不想理這個豬隊友。
而金政嶼迎面而來一個帶有攻擊性的橘子,由於在他前面的金鐘泰躲閃的及時,所以這橘子就直直的砸在他臉上,他故帶怨氣的說道“勳瀧,幸好我這鼻子是原裝的,要不然我這英俊的臉可就被你毀容了。還有鍾泰,你也不說攔著點”
金鐘泰覺得真的不想和這兩個時刻搞不清楚狀況的豬隊友待在一起。
與大廳的喧鬧想比,這一層的包廂倒是隔音效果極佳,可是從門縫裡透出的光亮倒是讓無意偷聽的人聽到了一些不該聽見的話,男人的話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好像這喧譁世界下的一股微風,雖然輕可是透出了堅硬。
屋內並不像大廳鬧騰,畢竟這是專屬於他們的包廂,如果他們不開口任何人都不敢在這個包廂做一些讓他們不開心的事情。屋內他們只是喝著酒,尋常的老友聊天而已。
金政嶼似是好朋友的提醒,看著舉著酒瓶喝酒的男人說“你媽媽應該在近期就要出手了,畢竟你的家族應該不允許你未來的妻子是一個平常人”
男人不在乎的說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會聽他們的話,從小到大我做的叛逆的事情也不少。”
說完又喝了一下手中的酒,像是無所謂的說道“再說,我又不會讓自己真的陷得很深,所以在我看來我母親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擔心,因為最後也不一定會是她。”
這才是真正的樸勳瀧,對於任何事情都會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並且有著絕對的掌握能力,哪怕是會讓人陷進去的愛情他也會完美的把握著一個度。
可能在外人看來顯得有些無情無義,但這只不過是由於他所生存的環境就造成了他看似薄情,但凡事都有個例外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我和你的小情人走的近你還不樂意呢,為何還會在意?”
“因為我不會讓目前還屬於我的東西讓別人惦記,這應該算是一種佔有慾吧,所以也請你在她還是我的人之前就不要動什麼歪心思了”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就可以動歪心思了”
“等我結婚的那一天再說吧”樸勳瀧拿著自己手中的酒與金政嶼碰了一下。
“那你怎麼就能確定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直到你結婚的那一天呢?”
樸勳瀧沒有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反而說“我看上了你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了”
“好,我和你賭,我賭你會陷進去,而你的小情人不會等到你結婚那一天就會離開。”長久以來的默契讓他知道樸勳瀧這是在和自己打賭
“那我的賭注就是我的那一輛你垂涎很久的法拉利吧。”
“成交”兩個人舉杯定下賭約。
門外的偷聽者來的無意,離開的悄無聲息,唯有那越來越遠的影子能夠證明來過的痕跡。
樸勳瀧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沒有人,走到臥室,發現沐槿正在收拾行李箱,於是就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要出差。”
正在收拾行李箱的沐槿聽見自己上方傳來的聲音,楞了一下,但是沒有站起來,接著擺著行李箱的物品,“對,國內有個案子,需要我親自去一趟”
上方的壓迫感消失了,“去幾天”在衣櫃旁傳來了聲音
“可能一個星期吧”
久久沒有了聲音,沐槿繼續手裡的動作。
“奶奶下週生日,她希望你能參加”樸勳瀧換了一套家居服。
“好,我儘量趕回來。”
這一晚,樸勳瀧要的格外狠,好像是要提前預支一個星期的,沐槿也格外配合,兩人就這樣一直胡鬧到天空泛起魚肚白。
沐槿走的時候沒有叫醒樸勳瀧,自己拖著行李就出發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