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師傅十分謙虛,覺得他月月拿的銀子,都對不起大當家的恩澤。

而聽完於師傅的話,魏湘禹真想扶額,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山寨連小路上都是各色珍貴花卉,原來都是於師傅的功勞。

魏湘禹都笑了,真是被他們這些人給逗笑了,明明人人都是手藝人,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們卻把自已說的一無是處。

魏湘禹把前幾天想的構思,與兩位師傅和山寨裡有的東西,連線在一起。

腦子瞬間有了一個既能為山寨掙錢,又能準備復仇收集線索的機會。

魏湘禹看向何敬之,又依次看向徐安康和其他眾人。

他在想這些人裡,到底有沒有人會否決他的提議。

他也不再糾結,即使不讓他這麼做,他還會想其他的辦法復仇。

魏湘禹站起身,來到殿內中間的位置,能讓眾人都看的清楚。

“今日在殿內中人,都是山寨的中流砥柱,對於小生的身份,各位也都知曉。”

魏湘禹又看一圈眾人,眾人不知道他為什麼好好的突然提到自已的身份,與之前王師傅和於師傅所求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魏湘禹繼續說,“我身負血海深仇,不報仇難為人啊。但我的仇家太過強大,並不是一朝一夕能負仇,只有一層一層佈局,一層一層深入才可。”

魏湘禹看向於師傅和王師傅,“其實之前我已經有此想法,想在京都開店鋪,一是能掙銀兩,為以後所用。二是能收集線索,瞭解京都各府之間的關係。而今日聽王師傅和於師傅所長,我也知曉可以開什麼店鋪。”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魏湘禹說了那麼多,原來是想開與王師傅於師傅相關的店鋪。

於師傅懵懂的問,“我所長可是種花,我的那些花哪有人買啊。”

魏湘禹聽於師傅說完,恨不能翻個白眼,他是真不知道他的那些花,值多少銀子啊!

“於師傅,我住的院子前種的那兩棵花,你知道是什麼花吧,你知道在京都值多少銀子嗎?”

“多少?”於師傅好奇的問,其他人也跟著豎起耳朵。

能多少,十兩八兩撐死了。

“十八學士,品色不好的都要上萬兩,那兩朵的品色,哪朵都能賣個三萬兩。”

“多少?”於師傅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步來到魏湘禹的面前,拉著他的衣袖。

“你說多少?我歲數大了沒聽清。”

魏湘禹知道於師傅聽清了,只不過不敢相信而已。

魏湘禹伸出三個手指,“三萬兩!有價無市,供不應求。”

於師傅一點點的笑容爬上臉,恨不能原地蹦兩圈。

“哈哈,真是發了啊!”於師傅笑的見眉不見眼。

拉著魏湘禹說,“湘禹啊,你去京都開鋪子吧,你說那樣品象的十八學士我多的很,幾百朵都有,其他的花行不?我也有!你有開店鋪的銀子不?你跟我走,我讓我老婆子給你拿,你開去吧。”

說著於師傅拉著魏湘禹就要走,根本當其他人為透明。

“劉叔,你快坐下吧,事還沒說完呢?”

何敬之趕緊發話,要不他怕於師傅今晚上就讓魏湘禹出山。

於師傅回頭,看著何敬之,“還說什麼話,我賣一盆花比你們幾個月掙的都多,還說啥說。以後整個虎威山我都養了。”

於師傅腰板一下就硬氣了,真是的,還當什麼土匪,他賣花足夠了。

於師傅說完,王師傅不幹了啊。

之前都是王師傅比於師傅硬氣,大家都說王師傅做的鐵器好用,而於師傅只能白吃閒飯。

可現在呢?怎麼還調過來了呢?

王師傅趕緊拉回於師傅坐下,自已拉過魏湘禹,“湘禹啊,你能不能也幫王叔想想,王叔也想掙銀子啊。”

王師傅覺得剛才於師傅說出,以後山上都他來養的時候,真是太霸氣了。

他也想說。

魏湘禹覺得鐵器他真是無能為力啊,不能上京都賣菜刀,賣鐵鍋啊。

那樣的鐵器京都有都是,根本不稀缺啊。

要是想跟於師傅比,就算鐵錘敲爛了,也未必有於師傅兩朵花值錢啊。

魏湘禹有些難為情的開口,“王叔啊,不是我不幫你啊,只是鐵製的東西,京都不缺啊。”

王師傅聽魏湘禹說鐵製的東西,就知道他誤會了。

“湘禹啊,我也很少做鐵鍋菜刀啥的,我平時都做寶刀,寶劍啥的,玄鐵的,你看能不能賣出去。”

魏湘禹真是被虎威山上的人,氣笑了。

他又看向何敬之,真是手裡撐著寶藏,非要幹頭別褲腰帶上的事,真是好氣魄啊。

給何敬之看的雲裡霧裡的,魏湘禹看他的眼神裡,怎麼是看傻子呢?

“唉,王叔啊,大當家用的短刀是你打造出來的對嗎?”

王師傅也誠實,趕緊點頭。

“那是他二十歲時,我送他的生辰禮物。”

二十歲對於男子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的象徵。

“刀鞘上鑲嵌寶石,能做嗎?”

王師傅斬釘截鐵的說,“那有啥難,我的徒弟們各個都會!”

魏湘禹平靜的說,“與大當家同樣的寶刀,刀鞘上裝上五顏六色的寶石,我的同窗給家人買過,開口就要五萬兩,後來還是看他的身份,只要四萬兩。”

王師傅徹底傻了,他的壓箱底有多少寶刀,寶劍來著。

還有老祖宗留下那麼多,是不是他真的發了啊。

“大當家啊,以後山寨我養了啊!”

何敬之看著兩位師傅都想養山寨,開玩笑說。

“要不要把大當家的位置也讓給你們啊!既然你們都能養全山寨的人了,大當家也你們當吧!”

王師傅和於師傅都是看著何敬之長大的,一點也不理會他的嘲諷。

“大當家跟大管家似的,啥都得管,操心爛肺,你自已留著吧!”王師傅一點也沒慣著他。

何敬之氣的一陣無語,得,他的大當家就是操心爛肺的活,白給人家都不要啊。

“真覺不錯呢?我們沒去過京都不說啥了,你和二當家都去京都幾回了,咋不知道啥玩意值銀子呢?幹啥去了,就知道去妓院裡看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