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簡易廠房建好。開城櫻桃紅的機械往這邊陸陸續續運來。

琪雅出院了,在開城住不方便照顧。丁少武把她接到了侯家莊,暫時在廠區裡住。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丁少武去了後山,進了山洞,找到那個大甕。

晃晃大甕,裡面沒有動靜,大蛇肯定早就死了。揭開甕口的瓦盆,用手電往裡面照照,嚇了一跳,見那大蛇昂著頭,瞪著黑黝黝的小眼睛,似要撲食。

丁少武手裡拿著瓦盆,隨時準備蓋上。

等了一陣,不見動靜。用一根棍子搗了一下,大蛇沒有動靜。

這傢伙像是冬眠了。‘

這時候才聞到一股奇異的芳香,芳香是從大甕裡面飄出來的。

櫻桃已經漿化。成了紫紅的液體。

丁少武來的時候帶的有小勺子。用小勺子舀出,舔了一下,味道醇厚,餘味甘甜。

禁不住喝了幾口,頓感沁人心脾,一股透爽,慢慢的進入肺腑,涼爽甘甜以後是一股微熱。

味道不錯,不知道喝下去以後會不會不良反應。

蓋上瓦盆,用膠帶封上。

走出山洞,感覺身子輕飄飄的,騰雲駕霧一般,又覺得一股暖流直達丹田。

那地方很是強烈,幾乎不能自持。

往廠房處走。

忽然瞅見牛飛飛,牛飛飛慌慌張張的往櫻桃林茂密的地方走。然後褪下褲子。

一抹亮白一閃,然後沒入草叢。

嘩啦啦的歌聲傳來。

丁少武幾乎爆炸了。

片刻後,牛飛飛提上褲子。

丁少武撿起來一塊土坷垃扔了過去。

牛飛飛扭頭,以為誰家小子在偷窺,正要開罵。見丁少武衝她擺手。

一臉欣喜的跑過去。

“少武,剛才你幹啥去了?”

“出來溜達溜達。”

見丁少武的小帳篷撐了起來,牛飛飛紅著臉說道:“是不是看見野豬發情了。”

“是,那邊有野豬在戰鬥。”

“哪裡?”

“你過來。”

往林子更深處走了一陣,一把把牛飛飛按住。

牛飛飛嚶嚀一下癱軟,嘴裡卻說:“你哥嫂在那邊清理廠房,不,不-----”

話沒有說完,嘴巴里嗚咽起來。

這一戰,一直到夕陽西下。

牛飛飛勉強站起來,拍打一下身上的草屑“你小子,我走不動了,咋辦?”

“只有累壞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你要是想了,晚上去我家。哪有大白天在野地裡做的,讓人看見多不好。”

丁少武想,剛才你叫的殺豬一樣,不是我堵上了你的嘴巴,只怕把公野豬都召來了。

“歇一會兒去廠裡,不要讓人看出來了。”

“你小子真厲害。嫂子怕成羅圈腿了。”

“你要是不走,我先去廠裡了。”

“別急,嫂子歇會兒就走。”

牛飛飛終於走了,丁少武點上煙,剛才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像一隻發情的母豬一樣不能自持。

難道是剛才的櫻桃漿?櫻桃,富含多種維生素和氨基酸。味甘、性溫,補血益腎。單純的櫻桃漿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一定是那條蛇在裡面浸泡久了,蛇毒或者是蛇肉的成分在裡面。那條蛇通體烏黑,三角頭,小眼睛,丁少武以前沒有見過這種蛇。

不管怎樣,櫻桃漿有奇異的效果。

哥哥和嫂子去幾家大醫院看了,從哥哥的神情上看,肯定沒有多大效果,讓哥哥喝點這櫻桃漿不知道會怎樣?

回到廠區,赫連玉竹和何美香都在。

何美香攔住丁少武。

“丁書記,給你彙報一個情況。”

“啥事,神神秘秘的。”

“剛才牛飛飛去櫻桃林裡,一去兩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像是突然病了,走路發飄,兩腿發軟。我懷疑她在林子裡遇見了壞人。”

“林子裡哪有什麼壞人?就是有壞人,牛飛飛一嗓子,你們不都能聽得見。”

“如果不是壞人,就是遇見了野人。”

“大白天你說啥瘋話。野人,你見過野人?”

何美香伏在丁少武耳邊說:“牛飛飛肯定是被野人搞了,我看的出來,牛飛飛受摧殘不會低於兩個小時。”

“去,去,廠房打掃乾淨沒有。”

何美香一笑:“丁書記,剛才你去哪裡了?”

“我去山上俯瞰一下廠區的整體效果。”

“沒有瞅見壞人或者野人?”

“沒有。”

“瞅見牛飛飛了吧?”

“也沒有。”

“這就怪了。一會兒我問問她。”

何美香和牛飛飛雖然說話了,但是閒話不多,更不開玩笑,畢竟以前芥蒂太深。

“你就不怕牛飛飛端牛糞糊人?”

“她敢?兄弟,你是支部書記,以後檢點點,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幹什麼去了?醜話給你說前面,再讓我發現,給你們錄下來。她牛飛飛不能吃獨食,最起碼要雨露均霑。”

丁少武才不會承認,提上褲子不認賬。在何美香的豐臀上拍了一下:“說來說去,是你大白天騷了。趕緊幹活,牛飛飛聽見了,你們還要撕逼大戰。”

何美香不滿的扭著細腰去了廠房裡。

找來一個空礦泉水瓶子。趁天黑又返回山洞,灌了一瓶子櫻桃漿。回來交給丁大武。

“哥,這個你喝點,一次最多一小酒盅,不要多喝。”

“這是啥?”

“我從一個老中醫那裡要來的偏方,對你的病有好處。”

“我不喝,都是騙人的。我說不治了,你偏要我去北京上海看看,花了幾萬塊,一點效果都沒有,你不要花冤枉錢。你是男人了,咱弟兄兩個,我把話說明 ,你嫂子那天晚上去你房間裡,是我讓她去的,你就成全你嫂子吧,也是成全你哥!”丁大武一咬牙,把話挑明瞭。

這是在廠裡,赫連玉竹她們就在不遠處,丁少武不敢發火,說道:“哥,你把這個喝了再說。”

丁大武接過瓶子,擰開,抿了一小口。

“味道不錯。”

十天後的一個晚上,丁少武在家裡睡覺。半夜時分,聽見哥哥的房間裡有動靜。

大床“吱嘎吱嘎”的響。有力且持久。

早上起來,丁大武一反常態,滿臉紅光,二目有神,彷彿回到了車禍之前。

吃著碗裡的荷包蛋,丁大武喜不自勝的說:“少武,你那個瓶子裡的藥從哪裡弄來的?”

“喝完了?”

“還沒有。”

“有效果嗎?”

“有,沒有看你嫂子走路的姿勢變了,像撒歡的小母豬。一早起來,給我打了十個荷包蛋。”

“我碗裡咋只有六個,嫂子太偏心了。”

王曉萌突然進來,笑盈盈的說道:“少武,你嫂子哪裡偏心了?”

“咋沒有偏心?我六個荷包蛋,哥哥整整十個。”

王曉萌臉一紅,用筷子敲著丁少武的頭說:“你哥出力了,自然要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