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三家能存在這麼久,確實是張天元沒想到的。
不過,一想到絕殿這樣的存在,以及祁連山秘境裡的經歷,那其實什麼都能想得通了。
存在即合理,總有各種原因和理由,讓許多人們以為不存在的,悄無聲息中繁衍、生存下去。
……
初秋帝都的夜晚,千百年來,總帶著些許蕭瑟。
或是所謂王朝的更替,或是所謂文人騷客的去留。
所以,初秋的夜晚,是適合寧酊大醉的。
張天元和獨孤影每人提著個酒瓶在大街上晃盪著,走路踉蹌東倒西歪的,身上滿是酒味。
在各種霓虹燈的照射下,哪怕是午夜凌晨,也絲毫不顯得晚。
兩人似乎毫無目的地晃盪著,走著走著,跟前就出現了一個酒吧。
抬頭一看……
勇士酒吧!
呦呵,這名字有點意思啊。
要不是任華風派人傳來了準確的情報,張天元怎麼著也不會把那群二代和這酒吧聯絡在一起。
兩人晃進去一看,這才發現裡面是別有洞天。
酒吧下面竟是還有一層,並且還用很厚的隔音層給隔開了。
為了去到下一層,兩人在酒保那買了兩打啤酒,一個水果乾果拼盤,就算是門票。
然後一進去,一股震耳的音浪立馬襲來,而在刺耳的燈光下,能看到最中間的那個擂臺。
擂臺上,有兩個人正在格鬥比試。
而擂臺四周,則是一排排的卡座。
落座的人不少,男女皆有。
在這種荷爾蒙飆升拳拳到肉的環境下,這酒想不多喝幾杯也難啊。
隨著擂臺上兩人的打鬥,臺下歡呼驚叫聲,一波接著一波。
張天元掃了一圈,然後便裝作隨意的往卡座那邊晃過去。
腳下一軟,看似半醉半躺的坐在了一卡座上,獨孤影也依葫蘆畫瓢的坐下了。
維特將他們買的啤酒和拼盤適時的都端了上來。
“哥,接下來咋辦?”獨孤影靠躺在沙發上。
“急什麼,你先聽聽他們在玩啥。”張天元不動聲色的往前指了指。
坐在他們前頭的,是七八個年輕人,男女都有。
這一群年輕人,看著就是非富即貴、養尊處優的環境中長大的。
衣著光鮮是其次的,主要是氣場,一個比一個強大。
這幾人,正是那些個家族的二代代表。
張天元雖然是奔著他們來的,但也不是說非得整他們一頓。
怎麼著,也得觀察觀察,看這些人到底什麼貨色。
理著板寸頭的男子手裡拿著根雪茄,他朝旁邊說道:“卓哥,下次你去我金陵,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金陵的秦淮河。”
王卓嘿嘿一笑:“趙尋,你可以啊,那我倒是要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唱後庭花的美女。”
幾個男的頓時會意的哈哈大笑,旁邊坐著的兩女的,臉上絲毫沒見羞意,反而是加入了話題。
“你們就這點出息了。”
鼻尖上有些許雀斑的女子不屑道:“有機會你們來我滇南,本小姐帶你們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南國風情。”
“哈哈哈,秀姐,你果然優秀。”王卓豎起大拇指。
桑秀搖搖頭,指著旁邊那姐們就說道:“我這不算什麼,還是得向娜姐學習,人家可是隻玩大毛家的漢子。”
“你個死妮子,瞎嚷嚷啥呢。”邵娜笑罵著白了桑秀一眼。
嘖嘖,一群食性男女啊!
張天元在後頭是開眼界了,這莫非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大概是擂臺上那兩人的格鬥,對這幾個二代來說,過於平庸了。
畢竟是武道家族的二代,看著看著,他們就忍不住吐槽了……
“哥幾個,怎麼說,有點無聊啊。”
“這兩人打的我都犯困了,是得找點樂子啊。”
“那是,好不容易來帝都一趟,總不能真的是來開會的啊。”
“瑪德,這帝都也沒什麼好玩的啊。”
張天元在後頭聽著,立馬就來了主意,果斷朝獨孤影踢了一腳……
“那什麼,我打賭贏的是紅衣服的。”
獨孤影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扯著嗓子醉醺醺的吼道:“雞毛,你這啥眼神,要我看必定是藍衣服的。”
“草,你不信我?”張天元拍桌而起。
“信個屁,明顯就是藍衣服的更厲害。”獨孤影絲毫不退。
張天元咬牙:“行,彩頭是什麼?”
“哼,剛買的邁巴赫,你敢不敢接?”
“老子有什麼不敢的,上個月剛到的蘭博基尼,接了!”
張天元腳踩在桌子上,一口乾了瓶啤酒,壕氣十足啊。
兩人這番對話,自然被前頭的二代們聽到了。
嘖,還別說,二代們立馬都來興趣了。
不過他們好歹還是有點矜持的,沒立馬參與進來。
很快,擂臺上的兩人分出了勝負。
果然是紅衣服的拳手贏了,他最後一式勾拳加擺拳,直接KO了藍衣拳手。
“哈哈哈,一輛邁巴赫到手,可以,高興了。”
張天元大笑,又是半瓶啤酒下肚,還不忘了醉醺醺地嘲諷獨孤影:“還是年輕啊,看拳賽預判輸贏,哥就沒輸過,誰來也別想在哥面前佔著便宜。”
口氣很狂!
可狂的有用啊,前面這群二代們,頓時就不舒服了。
瑪德,沒看見就算了,看到了,還敢當我們面這麼狂?
怎麼地,我二代是不要面子的?
金陵太子趙尋第一個忍不住了,直接扭過頭:“嘿,要不我們來玩玩?”
“玩雞毛玩。”
張天元撇嘴一哼:“彩頭太小沒興趣。”
“草,要多大彩頭,你說句話。”趙尋怒了,竟然還被人鄙視了。
“你能拿出多大彩頭?”張天元反問。
趙尋掏了張銀行卡出來:“你說個數,趕緊的。”
“這麼狂?”
張天元吹了個口哨,冷笑道:“那先給你來少點,五百萬,來不來?”
“草,五百萬算個屁。”
趙尋喝道:“輸了的直接轉賬,讓你先選。”
“呦呵,比我還狂?行,行的很!”
張天元指著擂臺上剛出來的一黑一紅兩拳手:“我就選紅色了,看著喜慶。”
“行,那我就黑色。”
趙尋打了個響指,接著指了指張天元:“哥們,看好了,待會可別心臟病發作。”
“雞毛,五百萬掉地上老子撿都懶得撿。”張天元不屑一笑。
兩人對噴著呢,擂臺上兩人已經開打了。
一上來,黑衣拳手就火裡全開,壓著紅衣拳手打。
看的趙尋是連聲叫好,其他幾個二代見狀,似乎都重新找到了樂趣。
至於張天元,則是和獨孤影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