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龍衛令都需要肅清了,張天元覺得這是個很悲哀的事。

華夏民族屹立數千年,每個時代都不缺帶路黨的存在。

只不過,有些帶路黨確實賭對了。比如朱老闆末年那會,大名鼎鼎的吳將軍。

龍衛令需要被肅清,同時也意味著,守龍令和山海組,同樣不排除被滲透的可能。

前路漫漫啊。

當然,這些暫時是後話了。

張天元也不可能把什麼都給包辦了,再說,任華風這人,手段和謀略都還是有的。

返回魔都,他特意將血伶喊去了莊園那邊,為的就是等紅衣女找上門來。

果不其然,他們前腳進莊園,紅衣女後腳就來了。

“師傅!?”

看到熟悉無比的身影,血伶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師父。

紅衣女也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會在此地,師徒會面。

張天元見狀想溜,卻被紅衣女強行留在了房間裡。

一別數年,師徒兩自然是有些話要說的,可把張天元按在旁邊,就讓他很尷尬了。

寒暄了一會後,血攬月很是認真的看了看自己這徒兒,完璧之身倒是還在……

可這小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老實男人啊。

於是就問道:“你怎麼跟著他出來了?”

得,終歸還是來了。

張天元冷汗刷刷直流,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紅衣女,真心惹不起。

果然,只聽血伶在那說道:“師父,說來話長……”

然後,他就將結界裡,血輪們這些年的變化,還有張天元到血輪們裡發生的事,一一都給說了一遍。

好傢伙,這越說,紅衣女的怒火就越大,氣的都渾身發抖了。

因為她的怒火,房間裡的東西悄然都化成了灰燼。

張天元是真想拔腿就跑,可跑不了啊。

一直等血伶說完,過了好半響,血攬月怒氣一點點消失,房間裡再次恢復平靜。

“理該如此,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血攬月說完卻是盯著張天元,“說吧,你究竟師承何處?”

“華夏大地,這些年裡,我都走了一遍。”

“再隱秘的宗門,我也都瞭解過了。”

“你身上除了有九陽宮的一點影子,其餘招式,皆是我所未見過的。”

張天元眨了眨眼:“我說是奇遇,你信嗎?”

“奇遇也好,傳承神秘也罷。”

血攬月聲音清冷:“那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提高修為,你現在,可是有些人的眼中釘了。”

眼中釘倒是不怕,就怕你們綁架我……

張天元捏捏鼻尖沒做聲,現在也只敢心裡嘀咕了。

“行了,去給我安排一下,近段時間,我暫時就住這了。”

血攬月說著就看向了血伶:“你住哪兒?”

“師傅,我和他住一起……”

啊?

是能這麼說的嗎?

張天元極為驚恐的看著血伶,大姐,你想死別拉上我啊。

果然,血攬月果然是誤會了,她怔了一下後,就說了四個字……

好好待她!

張天元還想著要再解釋一下,結果被血攬月直接給轟了出去。

順帶給他扔出來的,還有火猴。

這誤會鬧麻了啊,啥都沒幹的,憑什麼就好好待她了?

“怎麼,你好像很不樂意?“

眼看著張天元在那垂頭嘆氣的,血伶表示不樂意了,這麼不待見本小姐?

大……確實是大了點,可人家也不顯老啊。

張天元翻了個白眼:“你故意的是吧?”

血伶咯咯直笑,“吶,你最好小心點了,一個沒伺候好我,小心我喊師父收拾你。”

果然是故意的,血伶天天和花迎秋呆一塊,肯定是被帶壞了。

可把張天元給氣的,咱帶把兒的大老爺們,還能讓幾個女人合夥給拿捏了?

“公子,公子且留步……”

正要上車呢,就見泰河一行人慌里慌張的跑過來了。

“嗯?”

“這是有強敵入侵呢還是他們誰老婆生孩子了?”

張天元好奇的駐足停下。

泰河一行人跑到跟前,神情扭捏著問道:“公子,那女人……不,那女前輩,要留在莊園裡?”

“啊,怎麼了?”

張天元怪異地看著泰河他們,心想這群老東西,該不會想打血攬月的主意吧?

嘖嘖,男人至死方少年?

結果泰河他們頓時苦著張臉,一個個垂頭嘆氣的……

“公子,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啊。”

“就是,我們還想多活幾年,替公子多賣力一番。”

“公子啊,太恐怖了啊。這就好比你睡覺時,身旁躺了頭老虎……啊!”

砰!

這老頭話說一半,就被凌空一掌給壓在了地上。

“哼!”

“怎麼,你們這是都不歡迎我?”

血攬月的聲音在上空飄蕩……

眾人臉色一變,隨即只看到泰河他們瞬間齊齊鞠躬……

“不敢不敢,對前輩是歡迎之至。”

“前輩坐鎮,乃是我等幾輩修來的福分啊。“

臥槽,張天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老東西拍馬屁吹捧……

瑪德,老了老了,他們這是臉都不要了啊。

變臉變得這麼快的?

隨後,在泰河他們一群人可憐兮兮的目光“送別”下,張天元驅車瀟灑離去。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哎,莊園裡的水深火熱,他是顧不上了。

他打算回去,好好找花迎秋說道說道。

無法無天了,這天天教些什麼東西呢?

當晚,張天元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兒。

而花迎秋帶著慕容曉柳和血伶,則坐在一旁吃著水果點心聊著八卦。

眼看她們嘰嘰喳喳聊了半響,張天元臉色掛不住了……

“咳咳!”

結果沒人鳥他。

“咳咳!!”

聲音加重了點。

慕容曉柳沒忍住,回頭:“你感冒啦?”

噗嗤!

花迎秋咯咯直笑:“誰感冒了他都不會感冒。”

“放肆!”

張天元眉頭一擰:“花迎秋,你莫不是忘記你自己什麼身份了?”

“身份?呀,想起來了……”

花迎秋故作詫異,然後婀娜多姿地站起身來,款款朝張天元走了過去。

嗯?臥槽……

張天元瞪大眼:“你想幹什麼!?”

“公子,奴家是你的女僕呀。”

花迎秋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今晚,奴家侍候公子就寢吧。”

我曹?我曹!

張天元硬生生打了個激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花迎秋直接坐他腿上來了……

“公子,您意下如何呀?”花迎秋幾乎是咬著張天元的耳垂在說話了。

幽香撲鼻,滾燙,渾圓……

張天元懵了,順帶著還呼吸急促了。

千鈞一髮之際,他雙目餘光看到了慕容曉柳和血伶在那偷笑,頓時清醒了。

趕忙將花迎秋給推開,慌不擇路的就往樓上跑……

“時候不早了,我要打坐修煉了。”

他故作鎮定扔下一句話,身後卻是傳來三女的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