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見自己砍了公西樂慶一刀,興奮的大喊,“兄弟們一起上!我們不能讓他逃了!”

青少年們見公西樂慶受傷,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如同潮水般衝過去,他們臉上的狂熱已然將理智淹沒。

“對,李大哥說的對,我們絕不能放他回去搬救兵,趁他受傷斬斷他四肢。”宋竹心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宋竹心的話,青少年們眼中的公西樂慶在已不再是他們畏懼的族老。

取而代之的是深埋在心底的憤怒與不甘,任何一個組織的領導都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墨家村的青少年們是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同僚,他們平時畏懼主子身邊的大紅人公西樂慶。

但是現在他們想脫離主子,那主子身邊的紅人就成了他們眼中釘。

平時有多畏懼,此時就有多怨恨,他們使用全部力量朝公西樂慶攻擊。

他們以前或多或少都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瞬間化作了一股沖天的怒潮。

尤其是李狗子兩兄弟,恨意在他們心中肆意滋長,他們面目猙獰,刀刀砍在公西樂慶身上。

而另一個矮小的身影,咬牙切齒,彷彿要將積攢已久的怨恨全數傾瀉在這個他畏懼的人身上。

很快,公西樂慶就打得遍體鱗傷,宋竹心還在旁邊吶喊助威,“打,給我往死裡打。”

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號召力,將那種熱血沸騰的情緒傳遞給了每一個人。

其實,宋竹心內心還抱著一絲希望,她希望公西樂慶跟她服軟,舍下一切跟她走。

公西樂慶看向宋竹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朝她吐出一口血水。

“宋姑娘,在下看錯了你,原以為你是單純的姑娘,卻不知你內心是如此惡毒。”

公西樂慶的聲音低沉而急促,他心中掠過一絲不安,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力不支。

那些逐漸逼近的身影如同陰影一般包圍著他,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絲冷峻。

“我惡毒?你真會推卸責任,要是你能勝過他們,你會放過我們嗎?”

“宋姐姐說的對,你就是個壞人。”左可馨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直擊公西樂慶的手臂,她恨極了面前的人,要不是他平時慣著冷舟哥哥。

或許她早已跟墨冷舟成親了,還有狐狸精什麼事?那麼她也無需背井離鄉!

左十一看著滿身傷痕的公西樂慶,她從沒想過要背棄主子,她只想她女兒過得好。

但是現在她騎虎難下,要是左大哥和冷舟知道她們傷了公西樂慶,肯定不會放過她們。

之前想離開墨家村的那股衝勁,也隨著跟公西樂慶的搏鬥而沖淡了許多。

畢竟她們十幾個人,用了大半個時辰才打敗公西樂慶一個人,要是外面多幾個這樣的高手……

左十一點不敢想下去,她一鞭子甩在公西樂慶身邊的地上,試圖用這股力量將那些壓迫感撕裂。

“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們。”公西樂慶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他眉宇間透著一絲淡淡的悲傷,英俊的面容滿是血跡而顯得有些恐怖。

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衝突,而是這個女人心底深藏的惡毒在這一瞬間爆發。

她想要自己服軟跟她走,無非是貪念自己的美色和才華,畢竟她不止一次說過,他很帥很有才華。

他就是死也不會被她所用,公西樂慶臉上的憤怒與決絕。

那種渴望發洩的狂熱讓宋竹心心頭一緊,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驚豔。

那些被她壓抑的情感,如今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出口,她竟然捨不得殺他。

“你們都停手,我們再給他一次機會。”宋竹心大吼一聲,快步走到公西樂慶面前。

她撩起裙襬,蹲下身子輕輕的問道:“我有吃不完的糧食,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走?難道是我長得不美?”

“你長得美,我第一眼確實有些喜歡你,但是你太惡毒了,我現在不喜歡了。”

公西樂慶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破了宋竹心心中的防線。

她望著滿身狼狽的公西樂慶,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像是在承受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委屈與傷痛。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尖泛起一抹白色,彷彿在抵抗著心底的湧動。

“我惡毒?我告訴你,普天之下誰都沒有陸之桃惡毒,她是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

我也感受到你之前很喜歡我,難道你更喜歡陸之桃?”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覬覦兄弟妻?”公西樂慶怒不可遏的質問。

“哼!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宋竹心伸出手指,在他臉上勾勒著。

“你簡直不可理喻,滾開,別噁心我。”公西樂慶別開臉。

他是喜歡面前的女人,但是他真沒想到她是這麼不堪的人!

“你這張臉確實是很帥,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可是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在下對你還不夠好嗎?在下怎麼對你?”公西樂慶憤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像是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息即逝,卻又格外清晰,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要是當時聽冷舟夫妻的話,直接殺了她,那該多好啊!

“哼!你對我好?每次我跟陸之桃發生衝突,你都站在她那一邊。”

“在下幫理不幫親,每次都是你無理取鬧,先挑釁我們夫人。”

“啪~”宋竹心憤怒的一巴掌扇在公西樂慶臉上,“你要找死,老孃成全你。

天下何其之大,帥哥何其之多,我才不要吊死在你這棵頑冥不化的歪脖樹上!”

公西樂慶閉眼不語,一是他流血過多,沒太多精力跟瘋婆子講道理。

“賤人,你當著我的面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霍子淵怒吼一聲,他恨不得上前暴打她一頓,他心中這樣想就一拐一瘸的走向宋竹心。

“夫君?你算哪門子夫君?不能為女人遮風擋雨的男人還算男人?”宋竹心猩紅著眼質問霍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