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飛速的轉著,想要想出個點子來帶著張虛快速的離開這裡。

想清楚之後,就去帶著靜靜去了岸邊,“大哥,你在哪兒啊?”

“爸爸,你在哪兒?”

我和靜靜兩個人扮成是來尋找自己的兄長和父親的叔侄,岸邊的幾個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我這邊。

“大哥,你在那邊麼?”

我邊向那邊走,便開口詢問。

“你是什麼人?”

一個人朝著我和靜靜這邊走過來,我心裡暗暗警惕,但是面上不顯。

“這位小哥你好,我是帶著我大哥五看大夫的,這是我侄女兒,快跟叔叔問好.”

說著,我推了推在我身邊站著的靜靜。

靜靜會意,怯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爸爸腦子不好,剛剛又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跑到那裡去了,叔叔你幫我找找我爸爸好不好啊.”

聽到靜靜說的話我心裡暗喜,這個笑丫頭還聽會演戲的呢。

“我大哥吧,總是幻想自己是個道士,到處的拿著一堆破爛做法事,您要是看到了可要和我說一聲,他腦子不好使,萬一再把人看成是妖怪了,又要出事兒不是.”

我笑著給眼前的人遞了支菸。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有看了一眼在湖邊站著的張虛,感覺他確實是有些神志不清,就隨意的擺了擺手,“都散了吧,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謝謝幾位小哥了,謝謝啊.”

我笑著向他們鞠躬,低頭看到靜靜帶著笑意的眸子,心裡像是撞進了一隻小鹿。

“我們去看看師兄吧.”

我牽著她的手朝著湖邊走過去。

在我們過去之後我才發現他的胸口一片溼濡,在夜色的掩飾之下,和衣服的顏色差不了多少。

“師兄……”我趕緊的走過去扶著他。

他這才安心的倒在我的懷裡,“我被強行打斷受了些內傷,速速離開這裡.”

“嗯.”

我點點頭,和靜靜快速的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帶著他離開了湖邊。

為了防止那些人找過來,我特意的選擇了比較偏僻的小路,然後快速的回了我們住著的賓館,這個時候的賓館裡並沒有人,我們快速的回了房間。

“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我扶著他坐下,皺眉看著他。

此時的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無礙。

不必開燈.”

張虛抓住了我的手,我站在原地,等到他的氣息平穩了這才轉身抹黑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靜靜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的情況,我沒有阻止。

畢竟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反應過來然後回來抓我們。

張虛端著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不少,可是在我剛剛覺得好些了的時候,他突然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指著桌子上的杯子,“這裡面被人下了藥.”

“那要怎麼辦?師兄,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我慌亂的拽著他的手,就要揹著他去醫院,卻被他擺擺手拒絕了。

“你不用管我,我調息一會兒就可以,你在這裡不要離開,不管發生什麼事.”

張虛的叮囑很嚴肅,我也不敢有半點的違背,只能安靜的坐在他身邊。

靜靜在視窗站了一會兒朝著我走過來。

“哥哥,萬花節那邊快結束了,估計那些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靜靜皺眉站在我的身邊。

“現在張虛師兄在療傷,我要在邊上看著他,你要是覺得累了可以自己去休息.”

我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靜靜抿嘴看著閉眼調息的張虛,皺眉沉思。

說話的時間,外面想起了一陣喧鬧聲,靜靜趕緊的去床邊看著下面的密密麻麻的人,我也好奇的湊過去,看到那些人不斷的往賓館裡走。

這些就是參加萬花節回來的人,我暗道,在我看著下面的時候其中一個熱抬眸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我心有餘悸的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靜靜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擔憂的看著我,“哥哥怎麼了?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趕緊坐一會兒.”

感受著心跳加速,我點點頭,朝著下面看了一眼,沒有發現那個人,我心裡自嘲,覺得是自己這段時間總是和鬼怪打交道看什麼都是鬼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閉目調息的張虛,我開始出神,從自己遇到他的那一天開始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要變成這個局裡的一枚棋子了。

在我想著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我看了一眼站在窗戶邊上的靜靜,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動作,就輕笑著起身,打算去門口瞧瞧是不是服務員上來了。

全然把張虛剛才的話忘在了腦後邊。

我走到門口開啟了門,發現外面空無一人,我有些詫異的關上了門,心裡還在奇怪,剛剛明明有人敲門的,我關上門的一瞬間想到了張虛的話還有……剛才明明那麼多的人進來,外面熙熙攘攘的,可是為什麼賓館內沒有一絲聲音呢?我後脊樑一陣冰冷,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樓道里站著,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門上面是我的房間的門牌號。

可是我卻打不開房門了,我用力敲門,但是裡面沒有人應聲,我驚恐的看著樓道里不斷的閃爍的燈光。

在我看著樓道的盡頭的時候,那裡出現了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影,在我驚恐的目光中不斷的向我接近,我趕緊的朝著樓道的另一邊逃去,就算是那邊不能去了,我也還可以往另一邊去,那邊同樣的有樓梯,可以下去。

樓道里的燈一明一暗,我看著身後的人影,在我跑著的時候他突然的不見了,我心裡的恐懼更甚,趕緊的往前跑,可是卻不想撞上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個黑衣人。

我趕緊的往後跑,可是不等我抬起腳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冰涼,一隻手扼住了我的喉嚨,冰涼的觸感,讓我心裡的恐懼更甚。

全然忘記了我還會一點道術。

“桀桀桀”難聽的笑聲在我的耳邊傳來,讓我的心裡升起了一絲絕望,滑膩膩的舌頭劃過我的脖頸,帶起了一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