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此時瞪大了眼睛向四周望去,卻見自己此時正是置身於一個奇花異果、蜂飛蝶舞的世界當中。
卻說那滿樹滿枝或蔥翠欲滴、或嬌豔奪目、叫不出名的花兒果兒,有些自是那寶兒曾叼去給她吃過的,但有些卻依舊是之前連見都還不曾見得一次。
心裡面驚訝著,呆呆的看了許久,便是又趕緊的站起身來,撥開那些鬱鬱蔥蔥的枝枝葉葉的往前走了一走,再向四周環視一圈,才發現原來這竟是一個處於湖心的小島。
那島嶼本也不是很大,從這島心到那邊緣,竟也不過數十米之遠。便是又一直朝前,走到了那島嶼邊緣,再向著那湖水看去,卻見一片碧綠透明、微波盪漾,猶如一大塊珍貴祖母綠一般。
“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啊,卻不知這樣的地方,竟是有人來過沒有呢?若果真沒有,那我第一個來的,不就是這裡的島主了麼?”
若雪此時頓時覺得心情愉悅了不少,先前那些憂傷無奈的事情,竟也是淡去了許多。
又想到那梅逸落,嘴裡面便是悄悄兒的嘀咕了一句:“若是尋著了梅大哥,我竟是定要與他一起來到這裡,就此長相廝守下去、、、、、、”
自言自語著,卻又把自己給弄得臉紅了起來。
“看我,竟是還什麼事都沒有做成,便是在這裡忘乎所以起來了。”
便是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龐,又自言自語的責備了自己一句。
再看那寶兒,早已是在那叢間枝頭歡喜雀躍,不時的躍上躍下,似乎很是歡樂受用。
不由自主的,在這樣一個寧靜祥和之地,若雪便是又想起了先前所學的那些招式來。
於是,就地盤膝而坐,將那招式又練習了一遍,卻自覺更是渾身輕鬆柔韌、力量倍增一般。
便是又在那島上轉悠了片刻,又順手摘了幾個果子來將肚皮填的飽飽的。本來也確實對這裡留戀往返一般,但心下卻還是放著沒有做完的事情。
便是戀戀不捨的又看了看那周圍,說了一句:“我且先是回去辦了正事,待閒暇時再來這裡多待一會。”
又呼喚了幾聲寶兒,見它並不曾理睬自己,便知道它定是此時不願意回去,就自己又重新備了火把,照著那一路做下的記號,居然是沒有費的多大周折,便回到了那冰室裡面。自感覺腳下歷程,似又比先前快了許多。
也再顧不上歇息,就又按著順序,在下一個洞口處做了另一種標記,便是又往著這裡面探視而去。
這一路走的倒也還算順利。只依舊是那黑漆漆的暗道,中間再遇到一些各種各樣機關控制的暗室,也都是一一應付了過去。
又待走了許久,眼見的前面頃刻間又是無了去路,便是也不著急,心下想著這裡定又有一個暗室不成。
便是在那裡仔細觀察搜尋那門的機關。倒也沒有費多大力氣,便是找著了其中奧妙,像以往那般抬手用力的去將那機關轉動。
隨著“轟轟”一聲暗門開啟的瞬間,卻突然感覺到有兩支什麼東西“颯颯”一聲直衝自己而來。
“莫非,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
雖判斷不準那到底是什麼,但第一感覺便是擔憂自己的安慰,情急之下,竟是突然的單腳著地,往旁邊一閃。而後突然身體向上一體,一個騰空翻,便是躲過了那兩支東西,穩穩的落在了那石門之內。
只聽得“噌噌”兩聲,那兩支東西直直的衝在那轉彎處的石壁上,發出似金屬碰撞般的聲音。
雙腳一旦著地,便是又重新提了起來,“忽忽”兩聲,就飄落到了那東西碰撞之地,才落到地上,便是趕緊的彎腰撿起那東西來看。
心裡面登時的吸了一口冷氣,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原來那竟是兩支鋒利無比的銅鏢。就那呼嘯而去的架勢與那力道,若不是躲閃的及時,怕是早就從自己胸前穿堂而過,此時也早已是做了不知因何而去的枉死鬼了。
慶幸完畢,才突然間想到了自己剛才躲閃時的舉動,便是感覺心內大為驚訝,自己竟是,竟是何時具備了這樣的身手?竟然是真的會武功了嗎?
你只道這若雪此時這般的驚訝,卻不知自己到底因何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卻原來她這些時日以來,每每咬牙堅持、不知疲倦的往返於那些石洞,費得那些力氣、花的那些心思,卻都正是成就她如今一身武功的必須步驟。
她自己自是一開始並不明白這些,只是誤打正著,憑著心內一股子韌勁,想要將那些洞口必經的路途一個個探視完畢,好有機會尋找那梅逸落的下落。
但其實這卻正是她如今所具武功的第一步。
這洞的洞主在數年前離世之時,便是設想到日後若是有緣,能得一傳人,好將自己畢生所學盡數傳授。故在這洞內設有無數的玄機。要練習此功,便必先是從強身健體、鍛鍊氣息開始。
若雪在那些時日裡不知疲倦、不知白天黑夜的在那些石洞內穿梭,自以為只是過去了數日,其實早已是有著一月有餘。
若是碰上個一直不堅定的,只怕是早就就此放棄、離此而去了。而看似單薄瘦弱的若雪,卻偏偏硬是堅持了下來。
說來倒也真是天可憐見,這洞主原本修習之時,便是每日裡飲著那冰室中的甘泉水、飢餓時在那島嶼上食一些花果,不食葷腥、不沾油膩,以此排盡體內濁氣、達到身體潔淨的效果。
而若雪卻也又是誤打正著,在那寶兒的幫助下,原本只是因為沒有吃的喝的,拿那些果兒泉水的來充飢解渴,結果卻又正具備了這門功夫的所需條件。
然後便是那洞主先前按套路所設的,在那密室裡面所學的那些招式,其實便是這門功夫的內功心法所在。
若是那已經練習過武功之人,誤闖入那心法密室,便是會有兩種狀況出現:要麼馬上就會看懂那些圖畫是甚,只可惜,若是生了那貪婪之心,就此練起,結果便只會是心智打亂、走火入魔。還有一種狀況便是,雖然明白那是一種內功,但卻因腦內雜念縱生,根本就只會看個眼花繚亂,也不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這門功夫的命脈所在便是,不但要求那練習之人體內潔淨,並且思想上更為的單純、原本沒有接觸過任何其他功夫,像是一片空白一般,才為最好、最合適者。
而單純善良的若雪,便正好是具備了這所有的條件,也果真是到了天時、地利什麼的條件都一應俱全的地步。
故此,她現在突然發覺自己徒具功夫,卻又實在想不明白,也並不足以為奇。馬上自有揭曉。
卻說她此時自是驚訝欣喜了一番,便又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朝著那暗室中走了進去。
仔細檢視,首先躍入眼簾的,便是懸掛於正中央的一副美人肖像圖。
心中自是大驚,又見那圖兩側擺了兩具燭臺,便是先將那燭臺上蠟燭點亮,再待細細看起。
登時的,那室內無比光亮了起來。
便是才又朝著那美人肖像看了過去,卻見她身著一身白衣白紗,頭髮向上束為一冠形的髮髻,自那髮髻之上,又向下披了一塊潔白飄逸的白紗,與那白衣相互呼應,竟如一個下凡的仙子一般。
再看那眉目長相,嘴角微微的向上揚起,雙眸卻又透露著淺淺的猶豫,竟是似笑非笑、似憂非憂一般,更是無法形容的美麗。
若雪看著看著,卻感覺那肖像一顰一笑之間,竟有無比的熟悉之感,似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一時之間,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便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看我,竟是神經過敏了一般,明明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卻又怎麼會是在哪裡見過的呢?”
心下又猜測著,莫非這美人,竟就是這地下石窟的主人麼?那麼她又是怎樣的身份呢?
便是又朝著那四周圍仔細的看去,便是除了石室中央一個長方形的建造,再也沒有了任何蛛絲馬跡。
待到得了那建造跟前仔細檢視,卻見它竟是上寬下窄,頭高尾底,竟是特別像一件東西一般。
便突然的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怔在了那裡:就這建造的模樣,卻不正是、、、、、、和那棺木的建造,如出一轍、一模一樣的麼?
只不過,這一件是石刻的,而棺木是木頭做的罷了。
但畢竟此時已是長了一些見識膽量的,再不似以前那般膽小懦弱。
稍微思索了一會,便是定住了神,大著膽子超那石棺細細檢視了過去。
見那四周果然是有著一些契合之處,應是蓋子可以上下推動一般。
“莫不是,這裡面竟就是,睡著那位牆壁上的美人麼?”
心下想著,便是想要開啟看個究竟。用手朝著那棺蓋推了一推,卻是紋絲不動。
想這石棺原是石刻,又怎會輕易移動的了?
又想著自己此舉,是否是對那死者的不敬之意,便是想停止自己的舉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