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如虎入羊群一般,手臂橫掃,鞭腿甩動,只是眨眼之間而已,十來個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聽到下方傳來的響動,歐陽世際站起身來,對著坐在面前的陰沉男子微微欠身,笑道:“我下去看看,您喝著,那小娘們,馬上給您帶上來。”

“嗯。”

陰沉男子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歐陽世際立刻沉著臉推開門,大步就往下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罵道:“趙龍,怎麼辦事的,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他一下來就愣了,看到自己的手下們全部躺倒在地,一個個哼哼唧唧,痛得不行。

張慶臣臉色慘白,喃喃道:“完了,完了!歐陽哥親自出面了,恐怕今晚要死人了,我父親來了都不好使......”

酒樓內混亂,歐陽世際一時間沒看清楚雷天牧和白斬的臉,走下來之後,對著張慶臣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

張慶臣被抽得腦袋一偏,嘴裡冒出了血絲。

被打之後,張慶臣卻是不敢有半點囉嗦,顫聲道:“歐陽哥,都是誤會......”

“誤會你媽!你小子膽子大了啊,到老子的酒樓裡來鬧事了?”

歐陽世際指著張慶臣的鼻子罵道,“你問問你爹,看他敢來我的酒樓鬧事不?”

張慶臣臉色一陣難看,不敢說話,剛剛他還炫耀著的背景,在這一刻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青紫鳶的臉色也是一白,悄悄拉住雷天牧的衣角,低聲說道:“他是歐陽家的人,就是搞垮了你們雷家的那個歐陽家!一會兒,我製造點混亂,你直接趁亂跑路,不要管我了。他既然看上了我,那多半不會對你太關注的......”

雷天牧聽到小姑娘的這番話後,不由一怔,心裡流淌過一絲暖意,他輕輕伸手放在了小姑娘的腦袋上,道:“不必了。”

“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b?!”

青紫鳶咬牙切齒地低聲怒吼道,“老孃為了你,可是要把最寶貴的第一次送給這個人渣!我們鐵家,認識你們姓雷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江顏顏也嚇得面如土色,她沒見過這種場面,已經說不出話來,身體都在一個勁顫抖,被嚇壞了。

張慶臣是他們之中最有背景的人,但就連他,都被歐陽世際抽了嘴巴子不敢反駁!

“歐陽哥,你放過她吧,你要什麼女人,我給你找來......”張慶臣捂著臉頰,還不忘給青紫鳶說情。

歐陽世際鼻子裡噴出一聲冷哼來,道:“老子要的就是她,怎麼的吧?”

“不行!”

張慶臣不由高聲叫道,“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則你別想碰她一下!”

雷天牧不由詫異了,本以為張慶臣就是個紈絝子弟,沒有想到居然還挺重情義的,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保護青紫鳶,而且,沒有把剛剛動手的他給供出來。

青紫鳶卻是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道:“你不是想要我嗎?老孃就在這兒呢,跟你走就是了,這件事,與他們無關!”

說話間,她放在身後的手狠狠對著雷天牧比了幾個動作,那意思是讓雷天牧趕緊跑路,免得出事了。

歐陽世際看都沒看青紫鳶一眼,只是冷冷道:“剛剛誰打的人,給我站出來!主動點兒,留你們一條活路。”

雷天牧揮了揮手,讓白斬站開,徑直走了過去,神色冷漠地問道:“你姓歐陽?”

歐陽世際等到雷天牧湊近了才看明白人,不由一怔,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連往後退了三步......

要說最近哪個姓的人過得最慘,那無疑是姓歐陽的。

歐陽世海手腳被廢,活生生嚇成了一個瘋子,歐陽世雲被正法於雷強墳前,就連歐陽家的祖墳都被炮火轟成了灰燼。

主導這一切的人,便是雷天牧。

歐陽世際雖然未梁被雷天牧關注過,但他卻是認識雷天牧的,此刻看到雷天牧之後,嚇得幾乎快要魂不附體!

青紫鳶等人都不由猛吃一驚,怎麼,看這樣子,歐陽世際好像很害怕雷天牧一樣?

“是你,雷天牧!”

歐陽世際震驚無比地說道。

“是我。”

雷天牧淡淡道,“看來,你姓歐陽。”

歐陽世際有一種轉身就跑的衝動,但轉念一想,那位就在樓上坐著呢,自己跑什麼?

有什麼理由跑!

雷天牧再厲害,那也厲害不過那位!

歐陽世際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來,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呵呵呵......”

“啪!”

雷天牧直接一個嘴巴子就抽在了歐陽世際的臉上,打得他滿臉鮮血,眼冒金星。

“沒讓你笑。”

雷天牧收回手掌。

在場的人都驚了!

尤其是張慶臣,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個傢伙,居然給了歐陽世際一個大嘴巴子?!

青紫鳶也驚呆了,歐陽家可是主導雷家垮臺的,雷天牧竟然敢打這位歐陽少爺的臉?!

江顏顏更吃驚,本來還以為雷天牧就是一個追求青紫鳶的跟屁蟲而已,未想竟是如此猛人!

剛剛那個還不知名的男生則是趁著這個機會,一溜煙跑了,從酒樓衝了出去。

歐陽世際摸著自己嘴角流淌出來的血液,狂笑道:“你要是一直讓張東昇那走狗用軍隊護著你,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但今天,你送上門來,那你這條命,我可就收下了!”

“還笑。”

雷天牧面無表情,又是一個嘴巴子反抽了過去,打得歐陽世際哇一聲就吐了血出來。

青紫鳶吸了口涼氣,急忙抓住雷天牧的手,道:“你闖大禍了,快走!現在就走!走的時候,記得接上我父親媽,我怕他們報復。”

“走嗎?一個人都走不掉的!”

歐陽世際臉色猙獰地說道,忽然高聲喊了起來,“車先生,勞您出面了!”

樓上的門開啟,那陰沉的男子緩緩從中走出,眾人只是看他一眼,就覺得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這個男人抬陰冷了,而且,身上帶著一種非常恐怖的氣息,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像是一種血腥味,但他身上偏偏又沒有任何的鮮血。

只有一個解釋,此人殺過太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