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顧延霆能讓你發的出這些照片?麻利處理了,別給自己留麻煩。”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雨夜中。
入夜,呂飛超把一張提早拍下的照片發到賈斯丁手機上,沒過多久,電話響起,那頭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什麼意思?”
“賈斯丁,可別說兄弟我不夠意思,攔不住不怨我。”
“他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沒多久吧,誰知道呢。”呂飛超低低一笑,側目看著漆黑的夜,“你還能在洛城呆得住?”
“呂飛超,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最好把人給我看住了,否則你也別想好過。”賈斯丁聲音陰森凜冽。
呂飛超並沒被唬住,他低低一笑,“你少在這裡嚇唬我,腿長在她身上,我還能給鋸了不成?”
話落,他又補充了句,“再說了,鋸了你不心疼?”
呂飛超意圖明顯,他有求於賈斯丁,但他不想被動,所以繞來繞去還是把話題給繞回來了。
賈斯丁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呂飛超那點小聰明瞞不住他,“說吧,要什麼。”
“跟您合作就是爽快,賈斯丁,我就要一塊石頭。”
賈斯丁神色一凜,冷聲警告,“少他媽打這塊石頭的注意。”
“瞧你激動的,我還沒說完呢。”
呂飛超看向影片中的男人劍眉緊鎖的樣子,他淡淡笑笑,從桌下拿出一瓶易拉罐的啤酒喝了口。
“我現在被趕出呂家了,沒什麼彎彎繞繞的心思,石頭你用不上,給我好了。”
顧延霆讓他不好過,那他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誰也別想舒舒坦坦地過日子。
“以後我不想從你嘴裡在聽見這倆個字。”
螢幕那端,賈斯丁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鋒利地匕首在擦拭,他神情寡淡,似乎沒將呂飛超的話聽進去。
呂飛超聽得出來他話裡的警告,只是天高皇帝遠,他並不害怕。
“賈斯丁,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幫你看了這麼久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著你也得給我點過得去的東西不是?”
“除了石頭,你隨便挑。”他知道呂飛超的胃口不小,卻沒想到這廝敢爬在他頭上來!
若不是這一時半會回不去,賈斯丁一定會親自過去把人宰了!
呂飛超思忖片刻,心思一動,忙說道:“那也行,最近有個碼頭在競爭,我記得你有關係在那邊……”
他話說到一半,倏忽僵住。
賈斯丁猛的起身,用力把人拖出視屏區域,他壓低嗓音怒斥,“說了多少回這裡不能進,你耳朵裡裝屎了一直聽不進去?”
女人模樣嬌俏,身材纖細,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連衣裙,冷不丁被賈斯丁兇狠的目光嚇到了,結結巴巴說道:“我……我看這麼晚了這裡燈還亮著,以為你忘記關了……”
她真沒有其他心思,他誤會她了。
賈斯丁捏著她的下頜,再次警告,“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女人嚇得不輕,連忙點頭,隨後飛快拿過東西離開。
賈斯丁怔怔望著她的背影失神。
這倆人太像了。
他虎口還存著女人身體的餘溫,氣息燒灼滾燙,貌似從虎口傳遍了周身,令他渾身不得勁。
七月天的公寓裡,夏涼意現在累的像狗一樣,渾身痠疼難忍。
顧延霆心虛,“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還生氣呢?”顧延霆捏著她的臉頰,“乖,我答應你下次不要這麼狠了。”
兩人住一起後顧延霆許多行為都不加遮掩,夏涼意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能臉不紅,心不跳地面對了。
半晚,雨停了,顧延霆看眼時間,套頭穿上衣服,拍拍夏涼意的臀部,“走,出去吃飯?”
夏涼意翻了個身裹緊自己,懶洋洋說道:“你給我帶一份。”
顧延霆拿過手機點外賣,倆人在家吃了頓簡單的晚餐。
飯後,顧延霆弄好投影儀,躺在夏涼意身側,他選了部相對來說挺恐怖的電影,四周寂寥,投影儀裡不時發出恐怖的聲音,渲染著氣氛。
顧延霆長臂敞開,下頜微微鬆懈,垂眸看著自己抱著被子坐在一旁看的姑娘。
他納悶,這不都說人姑娘害怕麼,怎麼著落到他這邊就變了?
“你不怕?”
夏涼意看的入神,含糊不清嗯了聲,然後投影儀裡發出一聲尖叫,在寂寥的夜幕中顯得無比蒼涼。
夏涼意也只是蹙了蹙眉,沒有其他動作。
顧延霆:“……”
刑一崇這敗家玩意淨給他餿主意!
遠在酒吧尋樂子的刑一崇突然打了個噴嚏,一旁的長髮美女攬上他的腰,聲音嬌滴滴,“怎麼了少爺?”
刑一崇捏捏她的臉,“沒事。”
……
夏涼意越看越入迷,就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影儀突然被關閉,她不解看向男人,後者一臉淡然,“睡覺。”
夏涼意臉一紅,下意識縮著身體。
顧延霆從身後抱緊她,“再動就起來辦事!”
她:“……”
後半夜,夏涼意做了個駭人的噩夢,她夢見自己被一隻巨大的野獸困住,呼吸也逐漸困難起來,她步步後退,那野獸朝她張開血盆大嘴——
夏涼意猛的驚醒。
自己被顧延霆牢牢給圈在懷裡。
難怪會做噩夢。
夏涼意把他的手臂從胸前挪開,誰知,他又放回來了。
夏涼意氣結,兇狠轉過身,鼻尖與他碰到一塊。
她心中一軟,忍下心中的不痛快。
強忍著閉上眼,夏涼意這一覺睡得夠沉,醒來時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她伸手摸摸,還有餘溫。
夏涼意跳下床,她連鞋子都沒穿,走到客廳果然聞到一股淡奶油的香味。
她眉梢一喜,穿過客廳走進廚房,從身後把人抱住。
顧延霆沒有系圍裙,白色的居家服寬寬鬆鬆套在身上,腰間一緊,他低頭看了眼纏住他身上的那雙小手,“先鬆開,等會弄到你一身。”
“你最近怎麼都不去公司。”
“在家陪你不好?中午刑一崇她們會來。”
夏涼意心思敏感,似乎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什麼,她不著痕跡斂起思緒,淡笑,“當然好了,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