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他叫她全名,她有些緊張,忍不住正襟危坐。

“一是現在跟我上樓,我被人下了chun藥,你幫我解決,事後我自然會給你報酬。二是你自己乖乖上樓,簽下我提前讓人擬好的協議,然後你可以走了。”秦懷野的語氣不容置疑。

關漾感到荒謬,好像時間變得漫長,直到她看清昏暗的車燈下男人認真的眼神。她才終於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她非要做選擇?為什麼她不能直接拒絕。

“你知道的,有些人惡意很大,但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你們關氏我也會保駕護航。答應第一個條件,你的付出會有回報,答應第二個,你也不會吃虧。”他篤定的口氣好像在談一樁對關漾來說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覺得過段時間人們會遺忘我。”關漾承認,他很有魅力,但她很想問他,那她在這個過程中算什麼?算上門服務?

關漾用最後一絲教養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你可以試試,我不想強迫你,但我耐心有限。”言下之意就是早晚都要找他。

“你爸媽沒有教你怎麼尊重別人嗎?”關漾沒有忍住,說出這句話後男人的眼神明顯變得危險。

她鼓足勇氣繼續說道:“秦先生,縱使你有錢有勢,也請不要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我固然不想因為你惹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也不是靠出賣自身的代價來實現,況且在這個法治社會,還能有人把我怎麼樣呢?”

秦懷野嗤笑一聲:“關漾,你別把世界想得那麼美好。”

“第一或者第二我都不會答應,你另尋他人吧。”關漾說完轉身就要下車。

秦懷野用手抓住她的臂膀,聲音啞的厲害:“第一我不強迫你了,第二個協議你先去看看再做決定。”

“不用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秦先生留給別人吧。”她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

突然秦懷野從身側靠近,把車門按回,迅速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關漾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秦懷野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漆黑的碎髮擋住了眼底的慾望。

他用一隻手將關漾的雙腕握住,抬高放在車窗上。關漾毫無的覺得恐懼,衣服裡鑽進一隻滾燙的手,在她的腰側遊走著,眼見著要往上走的趨勢。

“你放手!”關漾咬緊嘴唇,聲音顫抖。

她能感覺男人的情況對她來說不妙。她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塊肉,只能任人宰割。

秦懷野卻沒有再動,只是禁錮著她。

“幫幫我。”半晌男人微喘著說道,語氣裡竟然夾帶著一絲哀求。

大抵是真的很難受,關漾見他額角已有汗,不由一愣。一瞬間的擔憂和現在的處境來說不足為談。

“放我走。”關漾悶聲說。

秦懷野陡然鬆開了她的手,她的手腕已經被捏紅,在雪白的面板上格外明顯。

關漾迅速拉開車門,車門卻還未解鎖,她回頭望了一眼男人,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下解鎖鍵,她慌忙逃了出去。

他看上去需要去醫院……關漾折返,車內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關漾彎腰在車窗前敲了敲,喊道:“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嗎?”

秦懷野看著女人不自知的露出事業線,看得到吃不到,怒火中燒。

他降下車窗,眼底慾望猩紅,鼻息如雷,聲音說不出的低沉暗啞:“滾。”

關漾麻利的滾了。

秦懷野坐在車內,看著漸行漸遠的女人,天色雖然已暗,好在這裡不算偏遠,想辦法回酒店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渾身似火,車內還殘留著她的香氣,他深吸一口卻又似乎再捕捉不到。

電話響了,是方曲。

“你人在哪?都收拾好了,人給送醫院了。”方曲語氣難得嚴肅。

“在我媽這,車我開走了。”

“那你現在怎麼樣?是那小子給你下的藥?”

“不是他。”

“那你怎麼給人打成那樣?”方曲害怕媒體拍攝暴露了他的位置,一直在廳外的茶歇邊和人說話,所以沒有看到關漾被那人追著跑上樓。

“我大概知道是誰,幫我調展廳附近的所有監控,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秦懷野語氣陰森。

“那你現在怎麼樣,需要我給你叫個服務嗎?我認識一地,都是乾淨的……”

“給老子滾。”秦懷野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不住的想著昨晚手下光潔細膩的肌膚。

車內氣溫越升越高,脊背陣陣酥麻。

這是他頭一次感到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