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然而蘇老太再多的憤怒,在杜長安面前,也只能就此嚥下去。
“杜先生,這塊兒玉是你賣給白辰的?”
杜長安點了點頭,看著那塊兒玉石的時候,尚且有些不捨。
“這塊玉老夫已經找了許多年了,當日聽這位小兄弟說要為長輩挑壽禮,老夫才忍痛割愛!”
一聽這話,蘇龍卻一臉不屑:“不就一塊兒破玉嗎?就算是真東西,五萬塊也好意思說.”
“住嘴!”
杜長安身側的杜若雪忽然嬌喝一聲。
“這塊兒玉是我爺爺花了三百萬才買下的!要不是因為……”“若雪!”
被杜長安打斷,杜若雪才一臉不情願的收住了言語。
但是三百萬卻已然深深刻入了每一個人的心裡。
三百萬!就算是真正的題九龍山居圖也賣不了這個價!“三百萬?吹牛也不打打草稿!我還說我穿的這身衣裳三千萬呢!”
蘇龍一臉不屑。
“小龍!住口!”
蘇老太連忙呵斥。
“奶奶!這人一看就是這個廢物找來演戲的,他的話信不得啊!”
“若是他的話都信不得,那天下何人的話信得?”
說出這句話的乃是蘇老太身側的馬大師。
只見馬大師一臉惶恐上前,卑躬屈膝:“不知道杜先生還記不記得我,在六年前的京都古玩大會上,我們見過面.”
杜長安眉頭一挑,笑容之中藏著幾分冷意。
指著桌子上那副鬼畫符一般的題九龍山居圖:“如此明顯的一副贗品都看不出來,也能參加京都古玩大會?我可得讓他們好好提高門檻了,不然什麼雜魚都能混進去!”
“杜先生……”馬大師一臉悔意,本想解釋,但杜長安卻已經轉過了臉,對白辰道:“小兄弟,你不會就讓老夫這樣站著吧?”
“周權、小龍,還不趕快帶杜先生去貴賓席!”
蘇老太連忙吩咐。
“不必了!”
杜長安一口回絕:“今天白小兄弟坐哪裡,我就坐哪裡!”
蘇老太愣了一愣,旋即立馬擠出了一絲強笑:“白辰是我們蘇家的女婿,自然也是坐貴賓席的!”
看透了蘇老太臉上的虛偽,白辰也不拆穿,而是順勢的拉起了蘇瑤的手。
杜長安眼光何等毒辣?一眼便道出了蘇瑤的身份。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就是振國的孫女兒了吧?果然是生得沉魚落雁啊!”
“蘇瑤見過杜先生!”
蘇瑤有些膽怯。
“誒!叫什麼先生?叫一聲杜爺爺就行了!振國不在了,今天就由你們兩個晚輩陪老夫喝幾杯吧!”
“……”眼看著幾人的背影朝著貴賓席走去,馬大師卻一臉的不安。
杜長安哪裡是真不認識他?而是目睹了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一幕,要敲打他啊。
特別是他最後的那句話,很可能代表著自己從此在古玩界身敗名裂啊!一時間,他可恨死了蘇老太這一家子。
他今日之所以來此,可就是聽說杜長安也會來,他之所以偏袒蘇龍,也是想借此巴結杜長安。
卻沒想到,真正和杜長安有交情的,乃是這個人盡皆知的廢物贅婿。
他怎麼就這麼蠢呢?而蘇龍此時也意識到了老人的身份不簡單,於是向蘇老太問道:“奶奶,那個杜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
蘇老太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你爺爺曾經的摯友,京都的杜長安!”
蘇龍還在冥思苦想,蘇眉便已經反應了過來。
“我想起來了,以前在臨安,我們蘇家做醫藥生意,杜家做古玩生意,後來杜家去了京都發展,聽說如今的資產已經上百億了!難道是他……”“還能是誰?那個廢物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花言巧語騙了杜先生,真是氣死我了了!”
蘇老太滿口的憤怒,在她看來,白辰一定是打著蘇振國女婿的名頭哄騙了杜長安。
一時間,她對白辰的厭惡就更深了。
而蘇龍一臉呆滯,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是在嘲諷一個百億富翁?百億啊!那可相當於幾百個蘇家啊!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補救,不能被那個廢物佔了先機!經歷了這一串小插曲之後,壽宴繼續進行。
貴賓席上,蘇瑤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唯恐這是一場夢。
自從蘇老爺子去世之後,他們一家便再也沒做過貴賓席。
加上與杜長安這等大人物同桌,她始終有些拘束。
倒是白辰,與這爺孫倆談笑風生。
彷彿眼前並非名震華夏的古玩泰斗,而是他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咳咳!”
談笑間,杜長安忽然拿出手帕,捂嘴咳嗽了一陣。
杜若雪一臉的焦急,不斷拍打著老人的背心。
“杜老爺子無礙吧?”
白辰眉頭一鎖,問道。
杜長安苦笑一聲:“不礙事……都是老毛病了……咳咳!”
白辰眉頭越皺越深,他稍一感應,便發現了杜長安的問題所在。
他的血液裡面,有一種不屬於人體自然產生的物質。
正是這種物質,導致他常年臥病,甚至險些在前幾日一命嗚呼。
而這種物質極為奇怪,並不屬於物理毒素,而是類似於天地靈氣的一種,讓現代科技難以察覺。
可是那分明是修真界才有的東西!杜長安一介商人,怎麼會惹上修真界的敵人?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老爺子最近這幾年有沒有惹上什麼仇家啊?”
白辰若有所指,忽然問道。
“嗯?”
杜長安有些警惕。
“小兄弟何出此問啊?”
白辰淡笑一記,隨口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您這病有些蹊蹺,若不出意外,應該是在五年內才出現的吧?”
“嘶!”
一聽這話,杜長安頓時變了臉色:“小兄弟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還沒等白辰解釋,蘇瑤便瞪了他一眼。
她想起了對方從地攤上淘來的醫書,用那玩意兒能治病嗎?“杜爺爺,你別聽他瞎胡扯,他那三腳貓的功夫,能看出問題才怪呢!”
“呃!”
看出了白辰的難言之隱,杜長安也不繼續說道。
只是從懷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白辰。
“今日不談這些,等小兄弟哪天有空了,再找老夫吧,這前後兩個月,我都在臨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