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城認得玉墜字——拜訪記下前輩詞

東方竭看到他們便詢問道:“剛才，是你們把我弄昏過去的嗎？”

黃玄空準備說什麼，被拉姆攔住，然後出來解釋:“將軍，剛才你太激動，怕你衝動誤事，本姑娘就讓你睡了一覺，和我師父無關。”

本以為東方竭會生氣，可他卻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也罷，剛才我的確失去理智，差點釀成大禍，還得感謝你讓我暫時暈過去。”

黃玄空和拉姆也笑了……

這時候，東方竭才注意到眼前這位姑娘有些特別，便詢問黃玄空道:“剛才一直沒注意，請問這位姑娘是？”

黃玄空幫忙說道:“她叫拉姆，是大垣本地人，不過現在已經是我徒弟了。”

“初次見面，您好。”拉姆也鞠躬回答道。

東方竭禮貌性半彎腰鞠躬，然後拉來黃玄空小聲問道:“玄空啊，你找個大垣人留在你身邊，不怕她是有什麼目的接近你的嗎？”

拉姆也注意到了他們二人的異常，清耳偷聽，可啥也聽不到。

黃玄空想了一下，回答道:“確實想過，可我一人留在這大垣國，也出不了境，對這裡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而她正是我需要的人，不僅能做個幫手還能翻譯，這何嘗不可呢？”

東方竭見黃玄空這麼說，也不想多說什麼了，而是囑咐道:“小心一點，對這個人一定要保持警惕，凡事留點心眼。”

“你們在說什麼呀！還故意不讓本姑娘聽到，在說我壞話嗎？”拉姆發出致命疑問。

“沒有沒有沒有”東方竭和黃玄空齊聲連連否認。

“真的……嗎？嗯？”拉姆一臉不相信且可愛的表情盯著他們倆。

東方竭連忙岔開話題說:“那個，二位，本將軍還要去阿沙旭族人地界見一個許久沒見的故人，就先告辭了。”說罷，拍了拍黃玄空的肩膀，便離開了客棧。

黃玄空拿上吟劍，並開始收拾一些東西，拉姆疑惑的問:“師父，您這是要去哪？”

“在城裡始終不安全，儘量離開主城，對現在的我來說，在野外說不定還安全點，你就乖乖待在城裡吧！”黃玄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說著，黃玄空便起身向門口走了出去，拉姆以為自己被拋棄，停在原地有些難過。

黃玄空突然回頭說道:“說笑的，你再不跟上，為師就把你丟在這不管了。”

拉姆立刻高興的跟上了，倆人很快便來到了城門處，黃玄空把拉姆拉過來說道:“你來對那些人解釋為什麼出城，為師聽不懂這兒的語言，上。”說罷，便把拉姆推了過去。

拉姆嘟嘴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的，師父就知道把這事推給我。”

城門守衛的垣兵和拉姆說了幾句話，還時不時用手指黃玄空，旁邊同樣出城的好多女子也加入了談話，都像是在恭喜什麼的握著拉姆的手，其他人還朝著黃玄空笑。

因為是垣語，黃玄空一句也沒聽懂，但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不久拉姆回過身把黃玄空挽著往外走去。

守在門口計程車兵還笑著送他們出城，離開前還擺手勢。

等二人來到小溪邊，黃玄空馬上甩開拉姆手詢問道:“做什麼，你挽著我就像夫妻一樣，你們剛才說了啥，他就放我們出城了。”

拉姆有些害羞蹲下看著水流，臉紅說道:“那個，徒兒說師父您是我的丈夫，出城是去……是去……哎呀，說不出口，您還是別問了。”

“什麼？！！！！你你你，你怎麼能……這這這，那剛才那些女子也是……”黃玄空又驚又氣，直接結巴了。

“是的……她們誇徒兒好有福氣，能有這麼帥，而且又有男子氣概的丈夫，不僅祝福還羨慕，她們就……這麼說的……還說……”拉姆越說越害羞。

“停，別說了，讓為師冷靜冷靜”黃玄空連忙打斷拉姆的話，用河裡的水瘋狂沖洗自己的臉。

不一會兒，黃玄空逐漸冷靜了下來，然後對拉姆說道:“走吧！繼續前進。”

“啊？師父，您不生我氣嗎？不打我嗎？”拉姆很不可思議的問。

黃玄空笑道:“沒什麼的，反正不過是為了出城不得已編出的謊言，能理解你的，走吧！爭取天黑前能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

拉姆表情逐漸有些不對，似乎在想什麼，又從懷中摸了一枚令牌出來看了許久。

“喂，還不跟上嗎？這次真要把你甩在這兒了啊！”黃玄空轉頭朝她喊道。

拉姆瞬間把令牌放回去，又很快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嗯，好的。”說罷，便跟了上去。

倆人向前走了大概十幾裡，來到了一處草原上，黃玄空看著這一片草原，便對拉姆說道:“拉姆啊，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教你嗎，今日我就教你一招吧！”

拉姆聽到這話，立馬拔出自己佩劍準備聽從黃玄空的指令開始動起來。

“形雲劍法，記住這五個口訣劍形氣，心如雲，外協平，內控尋，破見續。”說著，還用吟劍作出相應的劍法動作。

黃玄空做的很慢，只為讓拉姆能更好觀察和學習，拉姆也跟隨黃玄空的動作開始學習。

黃玄空指導著她正確的握劍和發力，可拉姆內力不太夠，飛出的劍氣威力太弱，黃玄空只需把吟劍上抬便輕鬆擊破

之後黃玄空又指導她內力發力以及蓄力的運功方法，再施加修改。

一直練習到了晚上，拉姆已經精疲力盡躺在地上，黃玄空看著她說道:“今日就這樣了吧！你的基礎太弱，先從簡單的劍氣入手，形雲劍法對你有些太難了。”說罷，黃玄空也隨之坐了下來。

拉姆躺著看著天空的滿天星，黃玄空坐著看著前方的圓月，二人沒有對話，盡是沉默。

拉姆忍不住問道:“師父，您曾經在大唐國的時候，是做什麼的啊？”

“怎麼說呢，就是個普通的禁軍統領的兒子吧！沒有作為沒有夢想。”黃玄空略帶思索的回答。

“禁軍統領？這麼強，師父的父親一定是一位很有威望的將軍吧！徒兒聽說禁軍統領是一個國最親衛的統治者軍隊，能當統領最少也得立下不少大功勞的，而且實力肯定很強。”拉姆非常激動的說道。

黃玄空笑談:“是嗎？我倒覺得父親威望並不是特別高，自盧元帥被殺後，我爹也就繼承了元帥的位置，同時兼職統領軍，也比以前管的事更多了，不過他始終會受到朝廷中那些人的猜忌，導致過的小心謹慎。”

拉姆聽著黃玄空毫無防備說出這些，便小聲說道:“師父和我談這些事，真的好嗎，不怕我告訴其他人嗎？”

“嗯？你說什麼”黃玄空剛才一直在賞月，並未聽到拉姆的話。

拉姆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然後繼續問:“師父，您心中有一個想追上的目標嗎？”

黃玄空抬頭閉眼思考許久，睜眼回答道:“如果是實力來看，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爹，一個是曾經交過手的盧子仙。我爹是我最想超越的人，想成為比他更厲害的人，而盧子仙是我唯一沒分出勝負的對手，希望有一天能再和他交手吧！”

拉姆點了點頭，但黃玄空並沒有結束，而是繼續說道:“剛才是實力來看的，現在從心中來看，我曾經喜歡一個女孩，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雖只相處了短短几年，但從我心中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非她不娶，也不會再喜歡上其他任何一個女孩。”說罷，還從懷中摸出一直留著的玉墜。

玉墜在月光下發出藍色的光，拉姆看到後，誇讚道:“好漂亮的玉墜，這個是她送你的嗎？”

“是的，這也是她離開前送給我的最後一個信物，可很遺憾，除了知道她小名是小雨，不是大唐人，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黃玄空有些失望的回答道。

拉姆接過黃玄空手中的玉墜，來回端詳，突然看到玉墜下方有一行字，驚訝的說道:“師父，這裡有一行字。”

黃玄空聽到有些詫異，連忙過去檢視，並說:“這難道不是普通的花紋嗎，之前我一直以為是裝飾的，便沒有注意這些。”

拉姆連忙搖了搖頭，並說道:“師父，這個好像是我們大垣國的語言。”

“什麼？！！！你沒看錯吧！”黃玄空非常激動。

“的確沒錯，是垣語，不過這個寫法一般都是我們大垣國上流人士的寫法，還有這個玉墜的做工和光澤，普通人家根本做不到。如果徒兒猜的沒錯，師父的心上人應該是我們大垣國的某一位貴族頂流家的大小姐。”拉姆笑著說道。

黃玄空激動的站起身，興奮抱住拉姆說道:“太好了，現在只要根據小雨這個名字去多加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拉姆，謝謝你。”

拉姆被黃玄空這突如其來的一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提醒道:“師父，你抱的太緊了，徒兒有些喘不過氣了。”

“哦，抱歉抱歉，為師有點激動。拉姆啊，你熟悉你們大垣國的地形，可否願意陪我一起去各個地界尋找她，這一路需要你的幫助。”說罷，便伸出手邀請。

拉姆笑著同意了黃玄空的邀請，並把玉墜還給了他。

拉姆和黃玄空倆人夜晚分別在躺著睡著了，黃玄空特意拉開了距離，也是為了避免和拉姆過於親密接觸把！

深夜，拉姆來到一個沒人的高坡，看著天空的月亮，說出一段話:“漫長的旅途終於結束了嗎？”

這邊，東方竭已經來到了阿沙旭族人地界，並多方打聽見到了自己所謂的那名故人——無空。

東方竭見到無空便伸出手握手，並說道:“老前輩，好久不見啦！您身體依舊硬朗啊”

無空老先生也笑著說道:“是啊，上一次你和老夫的那次射箭比試，也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吧，真是懷念啊，老夫今年也八十好幾了。”

簡單寒暄了幾句，無空便把東方竭請進了自己的族人營地，二人互相敬酒。

無空詢問道:“阿竭啊！你怎麼會來這裡啊，老夫記得你們大唐人對越境這一規很嚴格的。”

“唉！說來話長，和你們大垣國的王子貝特和禎丞大戰了一場，我們全軍覆沒，我的手下陳採傅和黃玄空也都被抓去，也算是我大難不死才能到這裡的。”東方竭失望的回答道。

無空見了，表示惋惜，並說道:“貝特王子本身就有一些爭強好勝有仇必報，而禎丞王子，老夫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很和善的孩子，沒想到，唉！”

東方竭小聲對無空說了幾句，無空便把所有手下都叫了出去，只留下他們兩人。

“今日晚輩到這裡來就是想向前輩打聽一下關於大垣國目前王宮內的內部主要人員情況，畢竟我聽說老前輩是國王烏蘇合結·斯塞克·綾惹先的啟蒙老師，經常出入王宮，應該很清楚這事。”東方竭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無空摸了摸自己鬍子，然後回答道:“國王叫烏蘇合結·斯塞克·綾惹先，你應該很清楚了。第一任王后鳳詳懈生了大王子禎丞，不久因病去世，國王又娶了第二任妻子阿沙旭，生了二王子貝特和……，最後第三任王后，也就是現在的王后武弦信生了三王子尼克。”

東方竭聽了，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然後說道:“貝特和禎丞我倒是挺了解，關於三王子尼克的訊息，晚輩倒是沒有任何瞭解，也沒有他任何功績。”

“雖然老夫不清楚你為什麼要了解這些事，不過要勸你一句話，尼克王子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他是我們大垣國最聰明的人，每次計劃都能完成的天衣無縫，這也是你為什麼瞭解不到他任何訊息的原因。並且他有殘影護身，近身和遠戰根本傷不到他。”無空說著便走到了門口。

出去前說:“阿竭啊，你可以盡情地留在老夫營地，畢竟你現在也暫時回不了國，只有在這裡是最安全的。”說罷，便離開了

東方竭喝著手中的酒，眼神些許堅定起來……